第32章_此生仗剑任疏狂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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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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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时雪化了一半,到了夜间又重新冻上。此刻夜风吹来,卷起雪渣子,刮在脸上如刀割一样生疼。

季独酌帮江鄂抚去脸上的雪屑,轻声问他:〃冷麽?〃

〃没关系。〃

江鄂这样应著,季独酌却只是更紧的抱住江鄂,试图用自己身上的体温给他挡去寒风。他往日过的都是奢靡的日子,冬天里燃著手炉,温一壶美酒,优哉哉的观梅赏雪,所以自然不知冬天里两个人若是隔著棉袄抱在一起,外衣上的寒意反而会让对方更冷。被他这一抱紧,江鄂只觉有股寒气透体而入,嘴巴开了开,终究欲言又止。

难得这个没心没肺的会季独酌学著体贴人,唉。。。。。。冷就冷吧。

二人在雪里走了有一阵,忽听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江鄂暗叫一声不妙。之前在镇子里,因为不少人活动,所以他们的脚印混在人群中,并没什麽特殊。而今,出了镇子,这深山老林,鲜少有人烟,雪後自然会留下只属於他们的脚印。

怪不得在镇子里他们离去的如此顺利,原来安陆等人就是计算好等他们离开镇子後,轻而易举的一网打尽。

此刻季独酌也注意到了对方轻易的看破了他们的踪迹,他轻轻叫了一声:〃江大侠。。。。。。〃

还不及说下面的话,江鄂已将他从背上移到怀里,低声嘱咐道:〃抱稳我。〃倒提一口真气,施展开上天梯的功夫,几步攀上树枝,在密林的树枝间纵跃而去。

毕竟天色已晚,树上的雪纵然被他踢下来,但有黑暗的掩护,失去积雪覆盖的树枝自然会融进夜色里,要想一下子找出他们行动的方向也不容易。

季独酌躺在他怀里,随著他几番纵跃,叹了口气。

难得看到自负天成的季楼主的会叹气,江鄂微微一愣,不解道:〃怎麽了?〃

季楼主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摇扇子的动作,才想起来自己贴身的扇子只剩一块碎布,嘴角一瞥,万分郁卒:〃江大侠,你心思敏捷,随机而变。在树上跳来跳学飞鼠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可惜。。。。。。〃

江鄂太阳穴一跳,想到某些人乌鸦嘴到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赶忙问道:〃可惜什麽?〃

〃可惜你忽略了两点最重要的问题。第一,你自己本就有伤在身,又耗了十年功力,撑不了多久。第二。。。。。。〃季小楼主麽指一弯,指著身後,伤脑筋的说,〃第二,追踪敌人,不一定只靠脚印。〃

果然,少时。

静谧的林间突然传来连片的犬吠声,惊的群鸟乱飞。

季独酌眼睛一亮,一幅头痛非常的样子:〃老刀这家夥谨慎了一辈子也总有失足的时候嘛。他手下说什麽汉阴会驯养追踪犬十条。依我看,连二十条都不止。而且听这声音,多半还有条我垂涎了很久的西域藏獒呀啊。〃

他嘴上这麽说著,浑身上下却一扫之前的压抑悲伤,散发出往昔那种跃跃欲试的神采来。

遇强则强,果然是风雅颂的主人。

虽然他能摆脱郁闷江鄂感到很高兴,不过一想到帮他摆脱郁闷的原因,江鄂就忍不住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间有些同情风雅颂三位长老。

耳听得犬吠声越来越近,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也确有不济的兆头,江鄂的手掌在季独酌臀上狠狠一拍:〃有什麽办法就快说。〃

眼神一闪,季独酌笑得既纯情又妩媚。

季独酌选定一棵约摸五六十年的老树,向江鄂努努嘴。刹那间,银光如电,划破黑暗。江大侠手持冷剑水精立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那棵老树树干部分的树皮应声而落。他二人又各自从衣角扯了一块布,分别沾上自己伤口的血,扔在雪地中。

一切准备停当,江鄂抱著季独酌坐在树皮中,手掌一挥,一道掌气向附近的一株大树袭去。他的劲儿用的极巧,不但那棵树上的雪没被震落下来,反倒是承载著他二人的树皮借力转力,像是船一般在雪中飞速向前滑去。

风声破空而来,在季独酌耳边呼啸而过。江鄂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掌气不断拍向四周的树木,那树皮船速度越来越快。

季独酌兴奋得呀呀大叫,平日里那些翩翩君子风度早就抛到脑袋後面去了。他笑著说:〃这个主意好吧?我以前早就听说北方关外有一种叫雪爬犁的东西,用在雪上,不但不会留下半点痕迹,还会像船一样乘风破浪。〃

这雪船速度极快,身边风声呼呼。江鄂怕他吃进冷风对身体不好,把他的头按进自己胸口,顺便小小的郁闷了一下:这个妖孽!其实他出这办法,根本就是想玩而已。。。。。。我居然还依了他。。。。。。

越想越郁闷,江鄂对天长叹,忽觉此後人生黑暗,便如这浓浓夜色,永无翻身之处了。

他两人玩的高兴,却忘记了一件事。这仿造雪爬犁造出来的简易雪船两个人谁都没有驾驶经验,江鄂一掌一掌击出,雪船的速度越行越快,到了最後便如在雪上飞翔一样。

忽然,山林一转,林间豁然开朗。江鄂心头一跳,只觉身下猛烈的一颠,整艘雪船就在同时腾空而起。

他不及细想,几乎就是习惯性地把季独酌护在怀里,一阵剧痛就随即重重击在後背。四周白雪飞散,他二人在雪地上滑出丈余,待冲力停了下来,雪已盖了他二人一身。

季独酌勉强从江鄂身上爬起来,伸手去摸江鄂的脸:〃江鄂。。。。。。〃

江鄂短短的嗯了一句,下面的话还没说,喉咙一甜,一口血猛的从喉咙里咳了出来。

一见他吐血,季独酌吓了一跳,心慌意乱的用手帮他擦去嘴角的血,细声问:〃你咳血了,伤的要紧麽?〃

〃没关系,就是正好撞倒了檀中穴,真气一滞。。。。。。〃他说著,又咳了两声,温热的血同时喷上季独酌的手指。

季独酌心中一酸,真恨不得此时咳血的人是自己。心知再想也没什麽用,於是抚著他坐起来,又从他身上摸出了自家的那些瓶瓶罐罐,取了伤药喂进他嘴里。

江鄂咽了伤药,运功调息了一阵。明白这冰天雪地的绝非疗伤的好去处,再加上季独酌重伤未愈,雪地里待的久了,只怕会更引发他身上的毒伤。怀著这个打算,江鄂深吸了口气,勉强站了起来。抬眼四处望望,只见那雪船摔在他们附近,已断成了两截。而刚才雪船摔下去的地方,竟是一人多高的一个小悬崖。

〃乐极生悲啊,乐极生悲。。。。。。〃江鄂苦笑一声,哀叹道。

季独酌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又问了一声:〃你真的没问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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