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啊?用石头自己的话来说,只因你比她先到。如果不是有我在先,可能石头也会理所当然地爱上李芳玲,因为李芳玲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那年和石头结婚,当许多同学知道新娘不是李芳玲时都大吃一惊,有的同学甚至指责石头是个负心汉子。只是李芳玲自己倒表现得异常的冷静,不但高高兴兴地参加了婚礼,而且还主动要求当了一次伴娘。用李芳玲自己的话来说:这世界上的爱情,是属于你的它不会跑掉;不属于你的你再追求也永远得不到。
这确实难为她了。每当林家珍想起这个曾是自己情敌的李芳玲时,心里一股敬佩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可李芳玲为什么至今还不结婚呢?她那么好的自身条件又不是找不到,她要是找一个比石头条件还要好的都能找到。她比石头只小半岁,也快满三十一岁了。难道是心灰意冷?不像。瞧她那付开心快乐的样子,一点不像。难道她是不死心,还在等石头?这有可能吗?那八年的同学,石头的为人还没有让她领教过吗?她还在深爱着石头吗?如果是怎么办?除非有两种情况可以成全她:一种是中国修改婚姻法,一夫可以娶两个妻子,真要有那么一样,自己也会像她那样大方,接纳她,姐妹相待,和睦相处,她做老大都行,只要她不独占石头就行了。可能吗?不可能,世界各国都没有这种婚姻法律,中国更不可能有。林家珍想到此,笑了一下。还有一种,就是自己生病去世了,李芳玲可以堂而皇之地嫁给石头,如果命运真是那样安排的话,自己也会乐意的,因为她真心爱石头。不好。毛毛怎么办?她会像自己一样痛爱我们的女儿吗?唉……突然想到一个“死”字,林家珍突然感到毛骨耸然起来……
她爱石头,我比她更爱石头。造成李芳玲今天这种境况的,也完全不能怪我林家珍……林家珍平静了一下心态,又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还没睡?都已经凌晨一点了”石维民走进卧室,脱下衣服顺手关了台灯上了床。
“等你哩。”
“哦。想我?”
“聊得如何了?”
“没表态。她提出要实地考察后再决定投不投资。”
“哦。她真有经济头脑,不会轻易拿钱来打水漂。”
“什么老同学。一涉及到具体利益就不干脆了。”
“你可以运用一下你的魅力呀。”
“什么魅力?”
“异国情缘哪,重燃战火。”
石维民笑了,“亏你想得出,这是两码事。”
林家珍也笑了,“两码事可以做成一码事,双赢。我看得出,她还在痴痴地爱着你。”
“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因为我们聊天,你心里不太舒坦啊?”
“石头,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吗?老同学别说聊个天,就是见面叙叙情也完全理之常情。可况我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
“家珍,你是个好人儿,谢谢你的理解和信任。”
“说一句心里话,我真同情她,我们的毛毛都两三岁了,她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这种事也不是同情所能解决的问题。”
“石头,假如……”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先你而去,你就娶了她吧,只要她对毛毛、对你好我就暝目了……”林家珍声音有点凄然。
“珍,今天你总是有点不对头。”石维民顺手拉开台灯,他看见林家珍脸上虽然在笑,但眼角却分明地挂着两个泪花。
石维民心痛起来,轻轻为妻子擦去泪花,然后关了灯,将那一个早已熟得无法再熟的美丽胴体更紧更紧地搂在宽大的怀抱里。
“石头哥,家珍一辈子深爱你。”林家珍飞快地吻了一下丈夫,然后像只小猫一样,幸福地倦曲着,依偎着石维民。
“珍妹,石头一定要一辈子好好地呵护你,爱你。”石维民回吻着妻子。
“我们休息吧。”“嗯。”夫妻俩变换了姿势,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010章今夜无眠
春天的女儿最多情。石维民离开歌城时,刘明芳心里却别有一种遗憾,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本来早就准备好想说的一腔话却一句也没说出口。唉……又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女人的心有时很难琢磨,刚才单独在一起她不说,这会儿却又后悔了。评心而论,刘明芳那一腔心里话也确实很难说出口,毕竟人还不太熟,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即使再大方,也必有三分羞涩。但今晚她确实冲着石维民来的,不然,她不会来。而罗林森安排刘明芳来陪石维民,就是因为看中了她不但模样儿特漂亮,而且文化素养好,大方而不轻浮,是个层次较高的女人。如果石维民不是一路货色,你弄一个风骚的靓妹儿来陪,那肯定会令他大倒胃口甚至反感。
刘明芳今年二十六岁了,中文系毕业已工作四年多。独生子女。父母都是泰平郊区镇干部,已退居二线。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她才要求从南江市调回家乡。因为文笔好,小有名气,加上前两年又是从事电视台主持工作,泰平日报接纳了并安排做了一名文记者,工作调动倒是没费多大周折,只是请相关帮忙的人吃了一顿饭。她有一个大学同学恋人,毕业时分到部队,不到一年就在一次军事训练中为救护战友而壮烈牺牲了。这种痛伤很难短时间内得到恢复,但一年之前当她去南江市山北县采访时,年轻的石维民却让她伤痛的心灵很快燃起爱情的火花。
当初她并不知道石维民已经有了一个家,也不知道那背后早已笼罩在石维民头上的政治和文化知识的光环。她不是一个势利的女人,她不追逐男人的权势和财产的富有,是石维民人格与外表高度和谐统一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了她,以致于她从已有的一个痛苦中又走进又一个新的痛苦之中,这就像一个人在江中游泳一样,才冲出一个旋涡又落入另一个旋涡。这种心灵的痛苦体验是常人难以理解,并且无法与人表白和倾诉的心殇……
石维民前脚一走,刘明芳就提出要回家。她也不管罗副市长的心理感受,也不管他和赵红梅是不是尽了兴,更不管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何耍?反正要回家。罗林森见实在留不住只好提出散伙,亲自开车送她。
路不远,家就在城边,一幢二层农式小楼。屋里亮着灯光。刘明芳与罗林森、赵红梅告别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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