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徐步云抱着范紫庭,脸贴在她的云鬓处闻着她的幽香,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我想回后厢房,回我以前的地方。”
“不准!”徐步云彷佛早就知道她会提出这要求似的,一点儿意外的语气也没有,只有冷静、霸道的命令。
“为什么呢?三天已过了啊!秋月又已经离庄了,所以我想……”
范紫庭心中浮现一股酸楚。
“我是徐家庄的庄主,我说的话,不许有人违背。不要再说了!”徐步云天生霸气的性格使他绝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明明是说三天的啊,现在三天已经……”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徐步云眼底绽放出冷厉的光芒。该死的!她就一定要提醒他吗?她就这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范紫庭看到徐步云严厉的目光,便停了话低下了头。虽然她只是一名管事的女儿,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庄主,但庄主怎能言而无信呢?她心里有千万个委屈,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他已离去。
轻叹了一口气,范紫庭无奈的坐在床沿,心里头想着那唯一的问题──秋月,你在哪儿?往后的几天,由于范紫庭的身体尚未复原,徐步云到星月轩只是抱着她就寝,没有亲密的行为。而范紫庭每天清晨醒来时都会看到徐步云痴痴的看着她,黑眸中有着深深的思虑。
在这段日子里,范紫庭不断的询问着秋月的消息,徐步云由刚开始的耐心回答,到漫不经心的应付口气,使得范紫庭气愤不已。那可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啊!面对徐步云的相应不理,范紫庭开始用消极的沉默来抗议。每当徐步云在房里与她聊天,她只听不说,左耳进右弭出,且很巧妙地让徐步云知道她心不在焉。夜晚就寝,她由着他要亲要抱,她就是不响应,清晨醒来,对他的凝望视而不见,就当他是透明人一般。
徐步云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了范紫庭消极的抗议,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观察犀利的人。他心里头也怨手下的人办事不力,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会找了十来天还没消没息?!这一日,两人又为了秋月的事起了争吵。
“你根本就不想找回秋月,你是骗子!”“不许说我是骗子,我已经瞥告过你了!”“你只想把我囚禁在雾园!让我出去!”“你休想!”“你……你不守信用!”“我不准你离开,你就不可以踏出雾园半步!我是徐家庄的庄主,在庄内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命令行事,你也不例外!”范紫庭闻言,受伤的表情立刻挂在小脸上,颤抖着唇瓣,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我知道了。我只不过是一名管事的女儿,冒犯了高高在上的庄主,真是对不住!”说完,她便往床沿一坐,不再吭声。
徐步云知道自己出言太重,想要安抚她,伸出大掌往她脸颊摸去,无奈范紫庭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身子往后一缩,硬声道:“庄主请自重!我只是一名卑贱管事的女儿,碰了我有失你尊贵的身分!”“你……”
徐步云听了又火大起来,对她吼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可以碰你!”他粗暴的将范紫庭推倒在大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吻上了她。
“唔……”
(bsp;徐步云吃痛的低喊一声,抬起头来,下边的唇瓣微微渗出一些血丝。
“你竟敢咬我?!”徐步云粗暴的吼道。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你不愿意我碰你?好,我就不碰你!但你这辈子休想离开雾园!”砰的一声关上门,徐步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范紫庭一人在偌大的星月轩,她转身趴趴在床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爹……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爹……”
第八章
随后的几天,徐步云都没再踏入星月轩。
这天赵老爹接获飞鸽传书,立刻禀报徐步云,他听完后命赵老爹不许声张,随后人便转到了星月轩。见范紫庭趴在大床上哭泣,小小的肩膀无助的颤抖着,他在床沿坐下,大手模着范紫庭黑亮如丝的秀发。
茫紫庭知道是他,头也不抬。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把她关在雾园,也不让她知道秋月到底怎么了,好几天也不上星月轩来,让她对一切感到惶恐。
她是人,不是笼中的鸟,他不可以这样对她!禽兽!“紫儿……”
徐步云试探性的叫一口一声。
范紫庭不吭声,小手抓紧了绣花枕头。
“紫儿,你听我说──”“我不要听!”范紫庭像闹脾气的小孩,小脑袋猛向枕头里缩。她再也不听他的了!他只会用尽各种借口骗她!徐步云缓缓吐出几个字:“秋月有消息了!”范紫庭闻言从绣枕里抬起哭得红通通的小脸。“真的?”“真的!”徐步云对她点点头,语气肯定。
“她在哪里?”范紫庭松开紧抱的绣枕,急忙坐了起来,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徐步云,急切的想知道秋月的下落。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难不成再在这儿待三天吗?“你必须答应与我拜堂成亲!”徐步云的黑眸直盯着她。
“什么?你……你说什么?”范紫庭一时之间意会不过来。
“我要你十天之后与我拜堂成亲,成为我徐步云的妻。”
徐步云一句一句的把话说清楚。
“为……为什么呢?全大下的女子都会很乐意嫁予你为妻的,为什么独挑我呢?”“我只要你!”徐步云单刀直入,眼底闪烁着光芒。
“我不要!”范紫庭回答得更干脆。
开玩笑!她要是答应,岂不是一辈子都得被关在雾园?成亲只是借口,想把她关住才是真的,她才不会上当!徐步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范紫庭本来就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子,加上她是管帐的一把好手,对生意的往来也有概念,就算不靠男人也活得下去。他真该怨那范恕,把女儿教导得这样好,让他千诱万骗也要不到她……
他是真的想要她!她与一般女子不同,那架惊不驯的眼神、清秀脱俗的气质,都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
他虽不愿意伤害她,但在占有欲的作祟下,他只好用她的好朋友来威胁她;只要她拜堂成亲,她就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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