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那么果断拒绝,顾江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闷闷的。但是转念一想,她肯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已经很高兴了。可是再想到昨晚把温香软玉抱在怀的那种感觉,他到现在还是有些血脉喷张。紧了紧怀里的人儿,他在心底苦笑,人果然是贪心的。
两人收拾的速度都很快,所以范小醇赶在教授来之前进了教室。因为这节课的内容她已经了解过一遍了,所以根本没有听课的欲。望,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就开始补眠。
两节课上完之后,她就去找了辅导员上交转系申请。这是她当初给范妈承诺过的,只要英语系的课程她全部了解并且学完,就去金融系开始学习管理。
辅导员那边范妈早已派人打点好,她叫申请书无非只是顺从学校走个场而已。折腾完以后已经下午了,正要回宿舍,忽然她想起顾江约她一起吃午饭。她拿出手机,时针已经指向四,再一看,未接来电显示了十多通电话,除了范妈的一个,其余都是顾江拨的。
上课时她调了静音,后来有事去找辅导员就忘了调回来。
范小醇去了离开前跟他约好的地方,意外的发现顾江居然还在那里,于是她坐到他对面,询问道,“吃饭了没?”
顾江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你消失的那一年里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家等你,吃饭前也会望望厨房。我总是看着空了的对面。多希望你只是失约,第二天我还能见到你。我每天都这样希望,今天我终于等到你了。醇醇,你可以爱上别人,但可不可以答应我,不离开我?”问她时那眼神是带着热切和恳求。
范小醇知道顾江其实很少那么难过,她也知道其实他的难过都是因为她。她现在不能给他保证什么,只是说,“我不会爱上别人。”
顾江眼神一亮,笑容立刻从眼里延伸到嘴角,他就那样高兴的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声音低低的:“顾江,我想去看看臣昭君。”
他并没有问她是怎么记起臣昭君的,只是沉默半晌,答应了一个字,“……好。”
臣昭君生前他是根本不怕他的,因为那时候的范小醇喜欢的是他。而再遇见范小醇之后发现她记不起好多事情,于是心里带着许些侥幸。他想,虽然对不起臣昭君,但他还是坏心的希望,她永远都不要记起臣昭君。现在她忽然说要去看看臣昭君。顾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把救命恩人的死永远记在心里更可怕?他有些慌了。
可是他的慌张没用。
、第二十六章
这是范小醇第一次来看这个地方,也是她第一次来看逝去的臣昭君。坚硬冰冷的坟碑上面有一张干净的黑白相片,里面的少年面带微笑眉眼温柔。
他的前面摆着几束带着水滴的花,周围都被打扫的干净,方圆几里只有他这么一座墓碑,远远的便感受到了那个墓碑的寂寥。就算如此,她也知道,他的父母一定经常怀念他,只是他们的怀念,是严谨保护式怀念。这一点,从刚才进来她就可以知道,守门那里站了一排的保安,要不是他们认识顾江,一定不会放他们进来的。
她定定的看着照片里的他,脑子里响起刺耳的刹车声,随后是剧烈的撞击,再然后是身体狠狠摩擦地面的闷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她的脑袋也开始疼痛。那一个片段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飞速重复,一遍一遍都撞击着她的魂,她的心。
“醇醇,这是臣昭君,我们的高中同学。”顾江对她介绍。
“他家人……不恨我们吗?”范小醇舔舔干涩的嘴唇,低哑的问道。
顾江闷声笑出,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随后眼睛也望向碑上的臣昭君,“恨,怎么不恨?!”臣昭君出事那一天他爸赶回家跟着他妈来了医院,宠着臣昭君长大的臣妈那天就像疯了一样抓着他和夏琳摇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顾江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臣昭君?
如果再重来一次,顾江还是会希望,死的是臣昭君……就当他自私吧!
两人走出墓地之后,心情明显凝重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范小醇就把自己转系的事情告诉顾江了,顾江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告诉范小醇,“这几天我接到我爸打来的电话,他希望我回去接任家族的工作。”
“那去啊!”范小醇低头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顾江旁边,两人手牵手倒也挺甜蜜。有时候他们两个不用多余的语言就可以知道彼此的心思。范小醇以为,这是他们呆在一起久了产生出的默契。其实她只是忘了,这个默契在她以为是初次见面的第一次就有了。
顾江说,“我喜欢画画,我不喜欢束缚。”
范小醇忽然有些迷惘了,她明明也是不喜欢束缚的,可是现实却不允许她如此。记忆里,她有个很自由的妹妹,那自由却只是家人对她的一种不认可才给予的东西。她好胜心强,事事想为家里做到最好,不让家人沮丧,不让老师失望。然而,就是这样的好胜心让她失去了自由,让她被家族,被现实牵绊。
范小醇抿唇,苦涩的弯起嘴角,“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随心所欲。”现在的社会,没有金钱,就等同于没有好的物质生活,没有好的生活环境。以前是没有钱所以随心所欲生活,现在确是没有钱就不能随心所欲生活。
范小醇是这样想,可是不代表顾江的想法跟她一样。“可是我不想放弃画画,我不想让我余生都在失望当初的选择。”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侧目,黑眸里都是星亮,“你以后最想做什么?”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却把范小醇给问倒了。
她转头,就那样疑惑的看着他。
梦想,只是发梦一样的想法,她想过不代表能实现。她以为好好学习以后报效家人才是现实的,她淡淡的收回视线,“我没有最想做的。”
顾江看了看她失落的神情,握紧了她柔软的左手,“以前你说你想开一家餐厅,天天请我吃饭养活我。”这个是事实,她的确说过。那时候她天天都为他做饭,每每累的时候就会这样感慨自己厨艺,然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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