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捧着肚子向后靠去,呆呆应和,“对啊,就是这样啊,这就是事实啊,这就是人生啊,这就是现实,小说里面都说,离过一次婚的女人,总会离过第二次,第三次,一辈子也得不到真心的人,其实……”她顿了顿,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脏话,“就是放屁!那是因为,离了婚的女人比别人都看的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好,鞋不合脚就该狠狠甩掉!”她敲敲与前座之间的防护栏,“师傅,我要回刚才来的地方去,麻烦你帮我调头。”
安燃不解的看着她,没等他开口问,阮阮突然一转头,栗色软绵的短发在耳边荡起一道弧,“我还是决定去抽他们两巴掌!”
安燃惊呆了,他错愕的眨了眨眼,愣愣的回应,“啊?啊……那个,上流社会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下流社会,我还有几个熟人,要不要我叫两个人来?”
阮阮一摆手,“不要,这种事情一定要亲自动手,是他教我每个女人都有当泼妇的权利,我今天,就要履行我的权利!打得她们人面桃花相映红!”
“咱先说好啊阮阮,你可以动手,”他郑重的叮嘱道,“但是小心肚子里的宝宝,丑话还是要放到前头说的,要是她们俩还手,我就要动手了,到时候你别哭哭啼啼的拦着我啊!”
“我……”她为难的绞了绞手指,“我打没那么疼,你会打坏的……”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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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打在安茜脸上那一巴掌,着实不轻,她的脸红肿的厉害,扭过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抬手把眼泪抹掉。
如果眼睛能射出刀子,在霍朗的瞪视下,安茜现在早已千疮百孔,死足一万次。
“这才是你的目的。”他笃定道,“因为巫阮阮的存在,夺走了安燃的全部视线,他连一点点余光都不愿分享给你,你觉得她抢了你的东西,所以你要翻过来,拿走属于她的,是吗?”
安茜揪着胸口的浴巾,怯怯的看着霍朗,不说话。
门还敞着,霍朗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力气,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浪费,一步一寸威胁的靠近她,眼底除了鄙夷就是肃杀。
“霍总……”她委屈的叫了一声。
霍朗眉头重重的拧起,攒了好半天的力气终于找到适时的爆发口,他扬手便甩了安茜一个响彻整间屋子的大耳光,安茜被他打翻在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霍朗现在这幅样子,连他那分外出众的英俊也掩饰不住他周身所散发的不属于常人的狠戾气息,精壮的身体满臂的纹身,还有嗜血的双眸。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女人,“你不仅仅是无可救药,你还是无药可救!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相信我和巫阮阮之间的关系,脆弱到不堪你这种女人的挑拨离间?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大概永远不会理解‘情比金坚’四个字怎么写。”
安茜淡淡的冷笑一声,“情比金坚?真是情比金坚的话,刚才为什么她和安燃离开了?”
霍朗冷冷看着她,半饷都是无话可说,“那是……女人的自尊心,你没有这种东西,不会懂。”
安茜正要站起来,霍朗突然抬了下腿,好像准备要踩她一样,“趴着,你站起来我会忍不住再打你。”
“霍总,安燃表哥生气,他打了我因为他是我哥哥,你怎么能……”
霍朗冷然打断她,“绅士理论在我这儿从来就不成立,我不打女人的前提是,这个女人是我的,不是我女人的女人,等同于男人,你在我眼里最多就是个娘炮。”
女性的尊严是吗?她也有。
安茜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泪眼婆娑的指责道,“我是不是你的女人!可我刚刚……”
“啪--”
又是一个耳光。
霍朗说到做到,不留任何余地和情面,再一次赏她一个大耳光,“我刚刚和你什么?我刚刚把你睡了?就算我把你睡了,也是你自愿,你自己选择下贱与我何干?睡了不是白睡吗?还是你打算收费?”
他现在还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和安茜发生什么,就算发生过什么,也是在他意识绝对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也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给强上了。
这一连串反问让安茜不知作何回答。
霍朗承认,安茜很聪明,她懂得什么是人性与感情的缺点和弱点,可惜凡事都有前提,她没弄明白自己要招惹的人,究竟讲不讲人性。
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和巫阮阮身上,你永远没有机会得逞。把你的衣服穿上,滚出去。”
安茜还想说什么,他当机立断的补充道,“你多说一句,我多打你一巴掌,我们看看是我耐得住反驳,还是你耐得住打。”
她泣不成声,抱起自己的衣服冲进浴室。
霍朗脱力的扶住一旁的沙发,小螃蟹在他的裤脚一直蹭着,他却连弯腰的精力都没有,就这样站着等安茜出来,然后亲眼看她离开。
他很难过,从阮阮来,到阮阮走,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不解释,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事起和经过,不挽留,是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他既然能成说开始的那人,也一定要成说结束的人。
毛巾浸入冷水,安茜在明亮宽敞的洗手间对着落地镜给自己冰敷着脸,火辣辣的疼,她将毛巾扔进水里,对着镜子冷冷一笑,开始不急不躁的穿起自己的衣服,平静的好像刚刚被两个男人甩了巴掌,两个她连尊严都不要而拼命去巴结的男人甩了巴掌的女人,并不是她。
浴室里没有吹风机,她便用毛巾细心的擦着头发,最后扎起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她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咬了咬下唇,眉头一紧,原本已经被擦干净的小脸,立刻再次变得泪流满面,推开浴室的门。
霍朗依然裸着上身,靠着沙发抱着手臂,不羁而立,他看见安茜那一脸眼泪,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脑袋拧过去。
安茜拎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骄傲的仰着下巴走到霍朗的面前,“你信不信,我不是坏女人安茜?”
霍朗面无表情仿佛看着一团垃圾一样看着安茜,沉默不语,谁会对着一团垃圾自言自语。
安茜低头从包里翻出一把修眉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我也有尊严,我不是那个坏女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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