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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这么高的税率,钱每年都应该收不少啊,这钱都去哪儿了?”
刘茂林嘿嘿一笑,反问我:“你说这钱哪儿去了?”
我想了想,道:“嗯,我是农村出来的,从小到大,我家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吃过救济粮,上小学没有减免过学费,上大学也没有减免过学费。我坐车交车费,过桥交路费,住房子从来没有拖欠过房租,吃饭也没有吃过霸王餐,看电视交电视费,打电话交电话费,有一次三个小偷偷我钱,我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警察就在旁边,但那警察说由于我的钱包已经被转移,他们一天要接到这类报经几千个,所以不予立案,tmd,买彩票也没有中过奖。”
我接着道:“另外我叫鸡付嫖资,登长城要交门票,上厕所我也要交5毛钱,还有,一次我发高烧,本来想去医院享受一下医疗保险,结果却被告之急诊不被列入医疗保险的范围,靠,这是哪门子道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岁的人,又不是慢性病,难道让我选择住院花了一堆钱后,再去报销?听同事说,能报销的医疗保险费用也是有限的很?总之,我这个年纪、我这个收入交的钱,我看就是白交了,这钱去哪儿了?”
“呵呵,这帐其实也很好算,你就算算不是直接创造价值专门吃‘皇粮’的有多少人,他们都是怎么花钱的你就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局级贪官就能贪污一个县城一年的财政收入,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房子的价格都是几千上万一平米的,可是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没有房子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不坐轿车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每个月能在家里面吃上几顿饭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不出国考察一番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员没有个二奶三奶的?这些人的随随便便消费的一个项目就够你贡献十年八年的,你不缴税,谁缴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不断摇头,开公司注册商标的打算也随之灰飞烟灭,横竖都是违法,为什么我再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再换来个违法?
第二天去西丽,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个姑娘,个儿不高,瘦瘦的,两只眼睛很大,骨碌碌乱转。只见严果一有空就围着那个姑娘说话,难道是严果的女朋友?
我悄悄地问叶虹,叶虹说,那姑娘叫王芳,是隔壁村子的老乡,目前还不算女朋友吧,严果虽然跟她关系挺好的,不过她妈妈好像不同意。
我接着问叶虹:“你算不算我的女朋友啊?”
叶虹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白了我一眼,道:“不算。”
晚饭后,我还在跟叶虹爸爸喝酒,叶虹他们三个就在那儿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叶虹阿姨笑嘻嘻地问我:“胖子,你们等下准备去哪儿玩啊?”
我一愣,道:“去市场那儿逛逛吧。”
不过还是先去六楼网吧玩,只有一台机,三个人轮流上去玩,我想起附近有一个溜冰场,就提议一块儿去玩,严果和王芳都说好,叶虹却仍旧未置可否。
到了溜冰场,一问,价钱也不贵,一个小时5块钱,溜冰鞋押金80元。
我看严果的目光躲躲闪闪地看了我几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叫到一边,掏出100元给他,道:“你们先进去吧。”
严果接了钱,和王芳高兴地先进去了,叶虹却噘起了嘴,说不想去。我好说歹说把她拖进去,原来她是不会滑冰,呵呵。叶虹换上鞋子后,只是扶着溜冰场边上的扶手慢慢滑动。我几次想把她拉到场子中间,一碰到她,她就尖声大叫,只好作罢。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严果和王芳满头大汗的过来,看到叶虹还在场边慢慢练习,王芳就过来拉叶虹下去,叶虹才战战兢兢地滑了几下,为了避免滑到,不时用双手撑地。
再过了一会儿,叶虹就嘟着嘴说手疼不再滑了。于是我去场边买了4瓶饮料,大家边喝边往回赶。
月亮悄悄的从云彩里面露出头来,大地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色。严果和王芳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我同叶虹紧跟其后。路边林荫道上不时会有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从旁边经过,为了躲避对方,我的胳膊不时地碰上叶虹的胳膊。看着前面严果同王芳亲亲热热地牵着手边走边说,我下定决心,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去抓住叶虹的小手。但是手伸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抓,叶虹也只是看着脚尖往前走。我抬头看了看前方,距离前面光线明亮的一条大路大概还有200多米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我走一步数一个数,数到100的时候一定要抓住叶虹的手。
95、96、97、98、99、100,到了,我的手伸了出去,在空气中停留了半天,却还是没敢去握叶虹的手。我心底一片懊恼,伸出手来在自己的脸上“啪”地给了一巴掌。叶虹问:“怎么啦?”
我嚅嗫道:“没事,我脸上有一只蚊子。”
就在说完话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涌上来一股勇气,一下子抓住了叶虹的手。
叶虹的身体猛地一震,先轻轻用力想抽出手来,但我不放,叶虹接着再加力,但我依然不放,于是她不再挣扎。
那一段短短100米的路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仿佛是在梦中,正踩在云堆上面走。
到了有明亮路灯的地方,叶虹猛地一用力,抽出了手,我看了叶虹一眼,她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如何反应。我也就失了勇气再去抓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我问叶虹:“晚上王芳住哪儿啊?”
叶虹轻声道:“应该是前面11号楼的5楼吧,那个宿舍里都是我们的老乡。晚上有人上夜班,有空床铺,上次王芳也是住在哪儿。”
到了22号楼,严果果然说要送王芳过去睡觉。
我同叶虹站在楼前,一时无言。
叶虹道:“没什么事而我就上去睡觉了啊。”
(bsp;我赶忙道:“当然有事了,有很重要的事啊。”
叶虹笑了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问:“什么事啊?赶紧说吧。”
我四周看了看,道:“这里讲话不方便吧,你看旁边那条大马路灯光明亮,又很安静,我们到哪儿说吧。”
叶虹低下头,看着脚尖,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我鼓足勇气,拉住了她的手,道:“走吧,很快就回来。”就这样把她拉了过去。
马路上静悄悄的,听得见路边草丛里面蟋蟀的叫声。在一个写着黑色的大大的“sz…ut32”的电线杆前,有两个水泥块儿,我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选择了一个坐了下来,并招呼叶虹也坐下。叶虹却在我的斜对面蹲了下来,在地上找了一个小石块儿,就着水泥地就在上面随便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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