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内心已起了波澜,再难平静。风越大,波涛也越猛,直将原来的天地掀翻。
杜一山将扔得满地都是的衣衫捡起来,递给了她,道:“我们也该出去了,你不觉得这里太沉闷了吗?‘
文青萍不由自主伸手去接,宽大的衣袍顿时松开,缓缓滑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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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山和文青萍走出卧房之时,也正是朱博和花迎剑步入客厅之时。
“鸿泰”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它的客厅自然是装饰华美、富丽堂皇。昆仑派包下“鸿泰”,无疑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豪阔与气派。朱博此次有为而来,自然不会在乎花钱多少。
花迎剑跟在朱博身后,一边担心着房中的杜、文二人,一边思量着如何应对西门青泥。数年前师父在世时,西门青泥上华山切磋武艺,他曾经见过他一面。西门青泥的深沉老练、阴鸷慧黠曾给他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对他产生一种既敬且畏的感情。时过境迁,他已是与西门青泥并起并坐的一派掌门,面对着他,他还会有那种敬畏之情吗?
拨开珠帘,他便看到了西门青泥。他独自坐着,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崆峒派的大堂一般。他的脸色蜡黄,长眉入鬃,眼睛里透露出凶悍乖戾之色。花迎剑暗想:他一点没变,但是我已经变了。他昂首挺胸随朱博进了客厅。
西门青泥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了朱博,这使花迎剑感到万分的沮丧。他以一派掌门的身份,却得不到人的丝毫尊重,只是因为华山派已经衰落。就象海水干涸,蛟龙的威风也就荡然无存了,没有人再会对它敬畏有加。这对花迎剑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触动,华山派的声望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要知数年前西门青泥还特地赶赴华山来和“华山五老”切磋武艺呢!他的心中顿时涌起要振兴华山派的宏图大志。
他本是华山派最出色的弟子,文采武功、声名威望无不在同辈之上,由他接任掌门当然是众望所归。但少年得志的他却不得不生活在师叔的阴影之下,因为他不甘心做傀儡,所以不惜自毁名节,结交昆仑派以为外援,岂料师叔们亡故之后,蓦然间他才发觉已经摆脱不了朱博。他的门下大多已经倒向昆仑派,他已成为孤家寡人。他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忍辱负重。他知道江湖中的人都看不起他,但他不在乎,他相信最后成功的一定是自己。在遇到杜一山后,他更有信心了,因为华山派还没有被击垮,也不会被击垮。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杜一山那张苍白的脸来,这张曾让他忌恨的脸,却让他感到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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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山仔细在四周搜索了一番,道:“没有人。”
文清萍奇怪地道:“这里是华山派掌门的卧室,怎会没人守护?”
杜一山道:“正因为这里住着华山派掌门,少有人敢闯进来,所以守护不免松懈。所以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往往是最安全的。”
文青萍点头称是。
两人从偏门走出,转入了一座小庭院。
四四方方的院子中间,种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底下,放着个高脚圆凳,凳上摆着一盆清水,一名年轻貌美的妇人正在洗着长发。
她的身上披着轻纱,里面的雪肌玉肤隐约可见;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穿在木履中,底平趾敛,洁白如霜。饶是文青萍也是女人,脸也不禁有些红了,杜一山的头便是早已扭向了另一边。
清风吹过,轻纱飘起,露出了修长圆润的玉腿,甚是勾人魂魄。那妇人却满不在乎,娇声道:“你们是谁?怎么闯到我这里来?莫非想打劫不成?”
文青萍见她甚是美丽,也不害怕,道:“我们要出去,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那我就放心了,”那妇人“咯咯”一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打量着杜一山和文青萍,“这里住的是华山派弟子,你们又是谁啊?”
杜一山接口道:“我也是华山派弟子。”
那妇人盯着杜一山,满脸尽是妩媚之色,娇声道:“华山派有你这样英俊潇洒的弟子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是私奔还是怎么的?”
杜一山被她看得极不自在,只好又把头扭开了。文青萍则诚恳地道:“我们是被坏人抓来的,不知姊姊能否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出去?”
那妇人笑盈盈地指了指树后,道:“门在那里。”她的长发乌黑发亮,飞洒如瀑,水珠儿晶莹透剔,香气扑鼻,文青萍不禁有点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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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青泥盯着朱博,缓缓地道:“朱兄,我们可是近十年未见面了。”
朱博道:“西门兄还是风采依旧,只怕技艺更显精纯,真是可喜可贺。”
西门青泥淡淡地道:“西门青泥纵然苦练到老,成就也难及朱兄之万一。朱兄得到《天侯秘笈》,这才是可喜可贺。”
朱博佯作不知,道:“西门兄此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武林大会尚有余日,西门兄便有些急不可耐了吗?”
西门青泥嘿嘿冷笑道:“比起朱兄的雄才大略,深谋远虑,在下可就差得远了。”
朱博道:“此话怎讲?”
西门青泥道:“在下的师妹遭人劫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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