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冬看着楚暮寒一脸惊讶的表情,什么也没说。
好吧,楚暮寒他不想在与这些无知的人类交流这些问题了,经过时间的推移他相信这个世界的人会明白的,他现在把地球的理论带到这里,恐怕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
他转移话题:“那你身上的衣服是这么来的?”
“我会武功。”
“……”是他幻觉吗,这么语句里还有点小得意。
“他们打不过我。”
“……”好吧,唉?“既然打不过你为什么你不能帮我买?”
“懒着。”
……好理由。
但次日楚暮寒在桌子上看见了新衣服,他笑笑,往季雅冬的方向看了看。
真好。
叁
天气又冷了几分,外面的树上好不容易快化完的雪上,又积了一层厚厚的新雪。
楚暮白一清早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扰了清梦的,一群壮汉冲进院子,破门而入。
为首的人只是做了个手势,小弟便冲进屋子,四散开来,看到什么就翻一翻,顺眼了就拿走,不顺眼的就随手一砸。
楚暮白一阵无语,你们又不是英法联军,这又不是圆明园,又没什么好东西,砸什么啊。不过他并没有大叫,因为他惜命,在这里死了,他怎么回去啊?
“哦,”那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尾音拖得好长“听说她最近养了个小白脸。”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暮白,“是你啊?”眼中的不屑与厌恶不加掩饰。
楚暮白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本来以为人家只是砸东西而已,现在目标却变成了自己,季雅冬啊,快回来啊!
“老大!”小弟们一个个的回来,把翻到的值钱的东西现报似的交给为首之人,楚暮白并没有看到他悄悄放在柜子里当作房租的钱财,心下了然,那么明显,不可能翻不到,应该是被谁私吞了。
为首之人做戏似的扫了一眼屋子,挑眉笑道:“季雅冬呢?”视线回到楚暮白身上,玩味的看着他“你知道吗?”
这明显就是在找理由啊,进来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说看不出来这小屋里都有谁吗?楚暮白皱着眉,看着他,心里思考着应对之策。
“你是被季雅冬抓起来的吧。”那人又突然开口,无缘无故砸了人家的家不太好啊,但是如果是来救人的,可就名正言顺了。
“你是谁啊,和季雅冬有仇吗?”
楚暮白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向来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如果回答是,人家小姑娘的名声就毁了。可若答不是,他就会被认为是其同伙,所以目前来说转移话题是最好的方法,他可记得季雅冬说过,别人打不过她的。
季雅冬这时从门外进入屋里,看见来人后又四下扫了一下小屋里面的情景,眼中的情绪暗晦不明,冷着声音问:“你来干什么?”
那人笑笑,“咱俩也是老相识了,也就砸砸你的家,不干什么。”
周围小弟一阵哄然大笑。
季雅冬左手握成拳,极力隐忍着什么,深呼吸了一下,说:“那现在可以走了?”
“抱歉,受人所托。”他是附近的混混,受周围因为冬天而颗粒无收的村民们所托来给季雅冬点教训。
手势下下去,周围的小弟纷纷上前去,看着那姿势,想要做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季雅冬与些人厮打起来,季雅冬被打这么多年自然“武艺高强”,即使是这些人围攻也没有落于下风,为首站着的人便想偷袭,楚暮白马上冲到季雅冬面前,季雅冬看着楚墓寒毫不犹豫冲上来的样子,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楚暮白冲上去的时候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对这个封建社会中艰难生存的可怜女孩了解不少,也很心疼,这年纪在现代,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而她,却经历了这些。
小弟们看向大哥,用眼神示意问,楚暮白打吗大哥点了点头,声音阴狠,道:“既然是一伙的,那就......”
小弟们再次一拥而上,楚暮白也迎了上去,他以一敌二,勉强拖住了两个人,但那两人这么说也是练家子的,而他只是一个理工男,自然不敌,就被伤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季雅冬看见楚暮白受了伤,毫无章法伤了面前的几人,便上去查看楚暮白的伤势。
那些人见伤了人也便离开,闹也要有个度,只要不过分,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过分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见那些人走了,季雅冬小心翼翼的扶起楚暮白向床边走去。
原本整整齐齐的被子,现在被胡乱的铺在床上,小屋里已是狼藉一片。掀开被子,却发现床上已经被砸了个大洞,已经不能躺人了。
楚暮白暗骂了一声,季雅冬对这种场景无话可说,只冷冷的对楚暮白说:“你先等会。”
她拿起被子看看,心里有一丝庆幸,幸好没有把被子撕毁。迅速将被子铺到地下,扶着楚暮白躺了上去。
“谢谢。”楚暮白缓缓躺上去,但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慢点慢点。”
“嗯,小心。”
楚暮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你会武功?”
“呵,那有什么会不会,被打了这么多年,基本的防御还是会的。”
“哦……”看着季雅冬脸上的冷漠,楚暮白愧疚的摸了摸鼻子,好像,他不该问。
双双默。
“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楚暮白踌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看着季雅冬的脸色,说出了这句话。
季雅冬点点头。
不管她怎么理解吧,楚暮白一咬牙,道:“其实在我们那里,白的是很美的颜色,象征着纯洁。
有许多文学家为雪作诗,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不是很美。”
季雅冬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楚暮白连连摆手:“我不是有病,我,真的……”
“好,谢谢你。”谢谢你的安慰,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很希望去那样的地方。”
楚暮白心思一动,诶,对哦。
肆
次日清晨,季雅冬找遍了全屋也没见到楚暮白。
东西都还在,人却不见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走这么早。
昨日他说他是别的地方的人。所以,他这是,回家了吗……
季雅冬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下流,失神地喃喃道:“就这么,走了?”
……
伍
我听完这个故事沉默了一下,父亲与我说过季阿姨,他说季阿姨是他第一次穿越时遇到的人,非常感谢当年的收留,也为后来的不辞而别表示抱歉,当然他后来也有尝试,可就是无法再到这个世界了。
我将父亲的话转述给季阿姨,又道:“应该是机器的问题,因为那时机器还不成熟。”
“没关系,我很谢谢他。”她起身向卧室走去,“姑娘就先在我这儿住下吧。”
“谢谢阿姨。”
我想季阿姨对父亲并不是爱情,他们就像彼此的稻草。父亲是季阿姨这一生中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而季阿姨,也是父亲穿越生涯中第一个好友。他们对彼此来首,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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