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真的死心了,但也明白自己仍在意他那句「我喜欢妳」的甜蜜话语,而且心口因此微微抽痛。
他与小雪,都不是她的……
「怎么听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见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正陷入沉思的宋蝶舞,惊愕的从床上弹坐起身,瞪着眼前的人。
樊天胤站在门口,露出她熟悉的温柔笑脸,她心喜的扬起嘴角,笑靥却在看见他身旁站着的姑娘而僵住,迅速收敛。
「才多久没见,妳就忘了我是谁了吗?」他走进屋里。
那名姑娘面带笑容,跟在他的身后。
「蝶舞?」
「我没忘,你是太子殿下。」宋蝶舞撇开头,不愿继续看着他。
樊天胤察觉了她的异样,没忽略她话语中刻意划出来的界线。
「听谯年说,这阵子妳病了,已经有许多天没出房门一步,正好福娘的身子前些天也不太舒爽,今日她精气足了,我便带着她出来走走,顺便来探望妳。」
顺便……心上那尖锐的刺痛又开始了,这会儿连她的眼睛与鼻子都感觉到这股疼。
「听夫君说,妳是个可爱、活泼的姑娘,总是喜欢到处玩乐,现在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看了真令人心疼。」王福娘真诚的说。
宋蝶舞缓缓的抬起眼,睐向眼前的姑娘。
夫君……
她就是他选择的妻子。
王福娘一身皇室华丽的衣着,姿色颇佳,仪态端正,气质优雅,笑容温煦真诚,双眸晶莹剔透,没有杂质,语气没有一丝嘲笑的意味,连她都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
她的年纪与他相仿,两人站在一块,简直是天作之合。
「太子妃……」宋蝶舞自卑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这时,樊天胤注意到搁在床头角落的竹篮。
「那是放小雪的竹篮吗?」
「嗯。」
「谯年说兔子死了,怎么牠的窝还搁在床边呢?妳还想养另一只兔子吗?」
「我……我只是忘了去掉……我会丢掉,才不想再养兔子。」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傻丫头,真的舍不得,我再替妳抓只小兔子不就得了?」
「我才不要!」宋蝶舞马上拒绝,「小雪就是小雪,谁都不能代替!而且我才不要再养什么兔子!」
樊天胤收敛笑容,「我知道小雪死了,妳很难过……」
「我才不难过!小雪离开我,那是牠的选择,我只能被迫接受,就算我对牠再好,再想与牠在一块,都没有用,不是属于我的,就是会离开,这么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干嘛要在意?以后总会有属于我的东西出现。」
他听得出她话中有话,却无法说些什么,只觉得有股气梗在喉咙,好不难受。
她瞧见樊天胤牵着王福娘的手,嫉妒在体内漫开。
「娘说过,世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两年后我成了亲,我的夫君会疼我,他肯定会买更多只属于我的东西。」
「两年后……妳要成亲?」他大受打击,握着王福娘的手松了开来。
王福娘发现了他的异样,却没说什么。
樊天胤睨着宋蝶舞,无波无纹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炯炯有神的黑眸里却闪过一丝火苗。
「对,爹娘说两年后我就该嫁人了,所以已经开始在替我物色夫君。」
「是吗?」
「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恕罪,我身体不适,想休息了。」宋蝶舞再也管不了什么礼仪、尊卑,直接下逐客令。
「那么妳好生歇息,我与夫君就不再打扰妳,改天请蝶舞姑娘进宫来坐坐,母妃也惦记着妳。」王福娘充满歉意的笑说。
「妳好好歇息吧。」樊天胤看了蝶舞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门一关上,宋蝶舞马上哭了,迅速倒回床上,将被子拉到头顶,紧紧的包住自己。
我讨厌胤哥哥!
第五章
「皇上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已无法上朝,奏本交由四方院处理,重要的事则让几位亲近的重臣上御书房亲奏。」宋政行喝了口茶。
「皇上的寒热病犯得这么严重吗?」宋谯年惊讶的坐下,「难怪这阵子都不见太子上塾堂,应该是日夜守在榻前侍病吧!」
宋政行睐了儿子一眼,搁下手中的杯子,「皇上这病不好治,尚药局那儿也有些束手无策,这几日太子爷确实劳心劳力,除了要侍药,还得上御书房批本。」
父亲话里的弦外之音,引起了宋谯年的注意。
「御书房批本?难道不是皇上抱病在御书房里批奏本,而是太子?」
「没错,皇上大抵知晓自己的病难以痊愈,似乎想禅位了。」
「禅位?!皇后娘娘与三皇子会让太子这么轻易的继位吗?恐怕没那么容易。」
宋政行起身,慢步来到窗边,望着外头的园林美景,蝶舞坐在湖心上的凉亭里,喝着茶,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离太子成亲才不过年余而已,他这个宝贝女儿意外的成熟了不少。
他没想过蝶舞以往好动的性子会因此有所转变,如今这个不再吵闹、不再令人头痛,学着当大家闺秀的女儿,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从小她就与太子玩在一块,会有感情是可预知的,他也知道她一直将太子当成崇拜的对象,一旦这个标的被人抢走了,她又怎么会不难过?
宋谯年看见父亲专注的望着窗外,便起身移靠过来,顺着父亲的视线,睇向湖心上的凉亭。
「蝶舞乖顺许多,看来殿下娶妃的事对她来说是个打击。」
「她也到了适婚年龄,看来该替她找婆家了。」宋政行从不奢望攀上皇亲国戚,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他还懂,只希望唯一的掌上明珠能快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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