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你愿一辈子在果园，别人都想走，你却不走，我有什么让你留念的。”

“你这里。”克福用手在菊花的奶子上摸摸，示意菊花这里是他难以忘记的。

“你找一个女人，不也有。”

“那不一样，你这里最好，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的。”克福侧过身子，紧紧地贴在菊花的身上，用手又在菊花的双乳上揉捏着。菊花的鼻孔里随即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克福仿佛又找到感觉，用手在自己的囊物上试了试硬度，勉强有点雄气。他将菊花拉到自己的身上，他让菊花再次赶到他的雄壮。

这次的时间持续得很长，菊花有点支持不住了，手忖在床上，有点发软，坚持了几下，终于瘫倒在克福的身上，还没有等到克福的快感到来，菊花已经结束了狂热。

克福紧紧地抱着菊花，不停地在抚摸着菊花。菊花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偎在克福的怀里。她很疲劳，她变得很安静。

克福此时一点疲劳感也没有，他在想，自己走后能忘记菊花吗？菊花对自己这样全情，自己独自离开，不就成了负心人，会伤了菊花的心。但不走，也是行不通的，别人会怎样说了？和进要是回来了，自己就成了多余的人，那种场面很尴尬，很难堪。还是走吧，只要心中有菊花就可以，相信菊花会理解他的心。

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克福看看身边的菊花，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叫醒她，就悄悄地穿好衣，下了床。临走时又在菊花的额头上亲了亲，将二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放在菊花的枕头边。

天蒙蒙亮，队里的人还没有起床，克福轻巧巧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行李，背在背上。他环顾整个房间，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现在要走，还真舍不得，不走是不行，一定要走。新的生活在等待克福。

菊花醒来时，已经是九点，由于冬季队里的事已经做完，队里也没有让她去出工。菊花是临时工，不是队长帮助她，队里的事不会让她去做，像这样的半边户，整个场里多的是，队长念在和进为人不错，在队里这么多年和队长合得来，再就是菊花生来妩媚，一姿一试，惹得队长心花怒放，陈秀，队长得到了她，可菊花他目前没有胆量亲近她，自己老婆盯得很紧，也没有机会接近菊花。只有处处想方设法和她套近乎，尽量从帮助开始，赢得菊花的好感。

菊花知道克福会很早离开自己，也没有很在意，但她看到枕边的钱和粮票，眼泪情不自禁地留了出来，菊花将钱和粮票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七章割不断的亲情（13）

两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走了，菊花依旧孤零零地一个人。她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儿子李想。她简单收拾下自己，就回娘家去了。

李想在外婆家，带养得很好，白白净净，胖嘟嘟的，长高很多。孩子见到妈妈来了，很亲热地偎在妈妈的怀抱里。

菊花还刚刚坐下来，她的父母就坐在她的身边，就问和进的事，菊花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两位老人理解菊花的心思，也没有再问下去。

在吃晚饭后，菊花一个人回二队。她想自己的事还没有安顿好，她不想将孩子带在身边，看到他，菊花心里难受。放在自己爸妈那里她放心。

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菊花围着头巾，低着头往队里赶。她没有感到害怕，她的脑海里，在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

翻过山岗，就可以看到二队。菊花加快了步伐。山岗上，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菊花看看四周，不免有点害怕，她猫着腰，步伐更快。突然一只野鸡从草丛里飞起，拍拍翅膀，吓得菊花直打寒颤，脚踩在光光的草上，一划，整个人倒在地上。菊花不顾伤痛，爬起又继续赶路。

菊花连走带跑终于回到家里，她一身是汗。一进屋，就急忙将大门关上。靠在门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桌边点亮了煤油灯，喝了一大杯水，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菊花叹了口气。起身烧水洗澡。一连几天，菊花发现自己变了很多，每天都是匆匆忙忙地，似乎有很多处理不完的事。其实菊花心里很慌乱、很无主。她的事没有人能解决，只有自己来处理。

菊花在极为平静中度过每一天。她的心永远在期盼丈夫的归来。

在月底的时候，菊花发现自己的例假没有准时来，刚开始她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个星期，还没有来，菊花心就慌了。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望着自己肚皮，菊花真不知该怎么办？

是生下来，还是到镇上医院打掉？菊花确实为难。生下来，怎么对自己男人说，现在刚刚怀上，时间和自己男人在家的时间也对不上，分明不是自己男人的孩子，自己只有和克福发生了性关系，怀的孩子是克福的，自己又怎么和克福讲呢？他人已经回城。不生，到镇上医院打胎，要单位证明。这样的事怎么开口呢？

一整夜，菊花没有睡好，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天亮的时候，菊花想出个办法，就是找队长，求他以队里的名义开个证明，只让一个人知道，自己再悄悄到宋埠医院将孩子打掉。菊花思考半天，还是这个注意好，知道的人少，再说队长不是迷恋自己吗，反正不就是一次，就依了他，再要他开证明，他保证开，而且自己的事他也不敢说。

菊花觉得这注意不错，决定在这几天私地找队长约个时间，把他想要的事给办了，那样菊花的心才能安宁，才能平静。

第七章割不断的亲情（14）

已接近年关，由于队里的知青基本都走了，队里没有往日的热闹，冷冷清清，地上到处是吹落的悠地往回走。菊花心里更加感激队长，这么对她有意，实在是让菊花感到意外。队长确实是有情有意，菊花想到自昨晚以后队长也不会再热乎自己，而队长却恰恰相反，对自己还处处关心。菊花不由得用手紧紧抱着队长的腰。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第七章割不断的亲情（17）

菊花在家里调养了一个月，身体恢复得很快，脸也红润很多。全是队长在暗地帮助她，菊花心里也知道这次完全靠队长，否则自己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春节一过，队里的工人因为走了很多知青，劳力明显不够。队长为这事很揪心，事情有这么多，人却这么少，只有加大工人们的劳动量。开春，要给果树下肥。男工人负责抽槽，一米见方，女工人负责将秋季割的草，用板车拉到果园里，倒在抽好的槽里面，再在上面铺上一层牛栏粪，再用土盖上就可以。

菊花也被队长安排出工，从早到晚，累得菊花腰酸背痛。队里的工人都一样，体力明显超支，队长就安排，王会计将队里养的猪杀一头，让工人们改善一下生活。

这一举动，让队里所有工人们备受感动，个个干劲十足，这还是头一次队长这么心痛工人。队长说了，干也要使出全部的力气，吃也要吃个肚而圆。这样一鼓士气，队里的抽槽下肥的任务完成得很快，也很好。队长全队工人提前完成场部下达的任务。

刚刚割完油菜，队里正准备犁地种花生。女工人就全部在队保管室里剥花生和选花生种。

在临近吃午饭的时候，和进出现在队里。他到家里没有看见菊花，就在队里四处找。王会计告诉他菊花在保管室剥花生。菊花听到和进回来了，丢掉手中的筛子，急急忙忙往外跑。

见到和进，让菊花大吃一惊，走了七个多月，和进消瘦了很多。菊花想到和进肯定是生病了。她高兴地跑到和进的身边，将和进紧紧地抱在怀里。

“和进，你怎么才回来？”

“走，回家再说。”和进挽着菊花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还没有等和进坐下，菊花就偎在和进的怀里，问道：“和进，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们娘儿俩呢？”

“我怎么会呢，我……。”

“和进，你瘦啦，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回武汉后，不小心遇上车祸，我的这条腿给撞断了，脑袋也受到撞击，医生看我的病情较严重，非要我在医院痊愈后，才能出院，就这样我在医院躺了六个月，现在好了，我一切都恢复了，出院后工作一安排，我就急着来接你和李想。”

“你怎么不写信或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呢？”

“我是不想让你操心，我的工作也没有安定，你去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医院也有人照顾，我就没有告诉你。现在好啦，你看，这腿完全康复了。”和进拉起裤脚，将受伤的地方指给菊花看。菊花顿在地上，看着和进受伤的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自己的男人受了这么多苦，居然连说一声也没有，独自承受着。她将头靠在和进的大腿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和进用手抚摸着菊花的头发，两眼也湿润起来。

“菊花，李想呢？”

“在我妈那里。”

“走，我们去接他，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回武汉。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你的工作我也和街道说了，他们给你安排在街道办的工厂上班。一切都办妥啦。”

“真的吗，和进，我和李想可以到武汉去？”菊花抬头看着兴奋的丈夫，心中也有说不出高兴。

“是真的，走，到爸妈那里去，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们，再将李想借回来，我们明天早上就走，没有多的时间停留了。”

“和进，我像是在做梦。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和进，你受苦了。”

“现在是雨过天晴，风雨之后总会见彩虹的。”

“你看见克福了吗？”

“哦，对，克福，我看见了，他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我。我也和他说不将我的事告诉你，怕你担心。他的工作已经安排了，在汉阳公汽公司工作，现在估计在学开车。”

“那好，和进你的工作安排在哪里？”

“我，安排在物资局办公室做科员。这个工作我喜欢。”

“和进，，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菊花，你看你说到哪里去啦，你是谁呀，你是我老婆，是我的亲人。”

“我又没有文化，这还不拖累你。”

“不要说了，我们已经是夫妻。走，到爸妈那里去。”

“那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和儿子。走吧，爸妈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儿子特想你。”

“我也想他们呀！”

李和进和菊花在爸妈那里吃了晚饭后就回家了。两位老人见到和进很高兴，自己女儿终于可以走啦，村里的人知道菊花来辞行，家家户户都出来送菊花全家。搞得和进和菊花连连向村里长者鞠躬告别，两位老人脸上呈现出久违的笑容。望着远去的女婿、女儿、外甥，两位老人热泪盈眶，不知是喜还是悲伤，总之心情格外高兴，开朗。

和进还对岳父岳母说等武汉的房子安顿好后，就叫菊花回来接他们二老去武汉住，也享享福。两位老人听后更是高兴，村里的人都说他们二老有福气，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婿。这也是菊花村里唯一的一个外地女婿，所以在村里的威望很高。

第二天清晨，和进带着全家，背着大包小包准备走。这时队长和队里的几位领导来给他们送行。和进将自己屋子的钥匙交给队长，向队长深深地鞠躬。队长将和进的手紧紧地握住，望着菊花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一对患难夫妻，能团圆真的不容易，心里更惦记着菊花，自己心底深爱的女人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队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情地注视着她。没有人知道他和菊花之间的一段情缘，也没有人知道菊花到宋埠打胎的事，这个秘密在两人的心中被深深地埋藏起来。

李和进和菊花回武汉以后，两人没有再分开过，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在回武汉后半年，菊花将自己的父母也接到武汉，并和他们常住在一起。

和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八十年代中期，提拔为物资局办公室主任。菊花也解决了武汉市的城镇户口，正式安排了工作。两位老人在八十年代末期，相继在武汉去世。

李想读书成绩一直不错，在九八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武汉大学。

李和进是个不忘本的男人，没有舍弃家庭，没有舍弃没有文化的妻子，努力地在武汉生活着。

后来，李和进和菊花还有李想，在九十年代初期，回到果园场二队，看望了队里的领导和工人。队长已经是满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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