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巴克利给她了电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是你打来的电话啊。”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工夫谈朋友。你是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哦,是啊,不错啊。”凯莉心想,“我知道你是个浅薄,微不足道的摧花老手,这也是我肯和你出去的原因所在。”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和她上床,甚至都没有吻她,”巴克利说。“我不在乎,如果你不想我再见她,我就不见了。”
“关我什么事。”她的确不在乎,这才是更令人担忧的。
接下去的四个小时,他们一起谈了巴克利的油画。“我整天醉心于绘画,天天如此。”巴克利说,“它比做爱强多了。”
不带假面具的人
“剩下的就只是工作了,”罗勃特说,一个42岁的编辑。“一天到晚忙得昏天黑地的,还哪里来的时间去风花雪月?”
罗勃特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最近跟他卷入真爱的一个女人,他真的很喜欢她,但是一个半月之后,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丝毫结果。“她总是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考验我。比如我礼拜三应该给她电话,约她礼拜五外出。但是礼拜三或许我都想去自杀,天知道礼拜五我是什么心情。她想要一个爱她如痴如狂的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假装我感觉不到的事情。”
“当然,我们仍然是真正的好朋友。”他补充道,“我们还总在见面。不过我们之间没有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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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纳瑟雪斯
一个周日的晚上,我去四季酒店参加了一场慈善活动。主题是“爱的赞礼”。每张桌子都根据不同著名的夫妇而命名。——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纳瑟雪斯和他本人(外国传说;受了诅咒的林中仙子爱上了最后化作水仙的美少年纳瑟雪斯的故事。),叶卡特捷琳娜大帝和她的骏马(叶卡捷琳娜大帝对马和男人都很钟爱,不过一直有传闻说她和马有种搞不清楚的关系。——译者),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朋友们。阿尔达摩多(乔治·沃克·布什手下重要政客——译者)坐在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桌上。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摆设着相关联的物品。比方说,在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的桌上摆放着假睫毛,蓝眼影和唇膏。迈克尔·杰克逊的桌上放置着一个实心的大猩猩和波斯兰纳面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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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5)
鲍勃·皮特曼(美国前首席运营官——译者)也在场。“爱情是永恒的,吸烟却过时了。”鲍勃说着,紧挨着他的妻子——萨迪咧着嘴大笑,附和着。而我正躲在室内一株植物后想吸支烟。萨迪说她要去新几内亚爬山,会有几个星期不在。
我要独自回家。可正在我起身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块马的下颌骨,原来是放在叶卡捷琳娜大帝桌上的。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尾声
多诺万·莱奇从弗朗西斯·福德·科勃拉桌上起身,总结到“哦,不”“我完全相信爱情能征服一切。有时你只需给爱一点点空间。”而这恰恰是曼哈顿迷失的东西。
哦,顺便说一句,鲍勃和萨迪正在办着离婚手续。
2
杂交派对?我看还是算了
所有一切总是这样开始的:太纯真。我呆在我的公寓里,正在享用一顿感觉不赖的午餐——薄脆饼和沙丁鱼。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一个朋友刚去了拉脱佩兹(letrapeze俱乐部,位于27街,是纽约一家知名的服务于中产阶层的会员制混交俱乐部。——译者)的一家换妻俱乐部,并吃惊于眼前的一幕幕,落荒而逃。那些人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一片混乱的群体交欢场面。不像主奴(sm)俱乐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噼里啪啦半天也不动真刀真枪,这里全都是真枪实弹,各个都是欲望饱满的家伙。
这个小伙子的女朋友有点反常——当一个裸男走过来撩逗她的时候,她竟然也和那男人一样发起浪来。
事实上,这个男人是去了那个地方,不过他不想让我写出来,因为他担心那儿会跟纽约绝大多数相当不错的据点一样,一经宣传后,便魅力尽逝。
我的思绪开始翩翩纷飞:俊俏健美的年轻伴侣;相互抚摩,面带羞涩纯情;葡萄叶编织的花环戴在女人们那一头长而曲卷的金色秀发上,男人们,皓齿齐整,穿着葡萄叶串成的腰裙。而我呢,穿一件超短的,葡萄叶织就的裙子,酥肩半露。
这个俱乐部的电话应答机的铃声嘭然响起,一把将我拽回到现实的世界。
“在拉脱佩兹,没有陌生人,无论曾经相识,还是未曾谋面,大家都是朋友。”一个焉能辨我是雌雄的声音传了过来。后面还加了一句“开放果汁吧和冷热食品餐柜。”——这些简直跟性和裸体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在感恩节的庆祝中,“东方之夜”在十一月十九号举行了,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可是东方之夜的含义也就是拿出一些东方的传统食品,而不是真正的东方人的狂欢。
我本应该在那时抛掉所有的念头。不应该听萨雷利·瑅丝达琳可怕而又淫乱的话。她的雅皮色情作品《对我谈性》中热衷群交:“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词语的禁忌……如果任由性爱沙龙发展下去,道德开始沦丧,堕落就此泛滥。正如有识之士所害怕忧虑的,边界的碎片……道德防线全面崩塌,中心将不能把握。”我本该问问自己,那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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