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种纠结。
要说起来,今晚聚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梁少交情匪浅的狐朋狗党,当年许甜和梁瀚冬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的圈子也就是这些人了。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朱北来是一个,洪涛也是,不过这些人眼力劲很足,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一刻的不同寻常,狐狸懂得审时度势,一挥手,老板发了话,那些请来的小姐几个都知事的散了个干净,留下来的,也就七八个人。
无心安安静静看着人走的走坐的坐,气氛奇特,更奇特的是,眼前离的最近的这个长相格外扎眼的人,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那眼神,有一种切肉刨骨的凌厉。
第十一章坦白
还是萧枭机灵,眼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僵持在那里,就站起来做和事老:“哎哟,这不是许甜么,丫头好久不见啊,怎么也不来和哥几个打招呼?好歹咱认识那么多年了,交情还是有的吧,得,今天既然见面了,来来来,坐下来好好叙叙?洪涛,赶紧的,把你这有啥好酒别客气都拿来,我买单!”
说着要来拉无心落座,许无心一错身,让他拉了个空。
萧枭愕然,看着她有点尴尬。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吧?”许无心隐隐觉得自己也许是认识这些人的,但是她并不想和以前挂起钩,她的生活现状一点也不想改变。
对方一愣,倒是坐在那里的朱北来问了句:“你是许甜吧,北面监狱八个月前刚放出来的?”
“我叫无心!”无心淡淡说,拿眼瞟了下梁瀚冬。
大家又一愣,半晌梁瀚冬突然恶狠狠嗤了声:“无心?很好,你无心了是不是?我这里也有颗心,你要不要一块剜了算了?”
语气里的恶毒令人打寒颤,萧枭几个脸色变了下,还是范殷达会圆场,站起来笑笑说:“哎哟,大家好好说话行不?好歹咱今天不是见面啦,坐下来嘛,许甜,哦,不,既然你要叫无心也行,坐下来咱慢慢说行不?”
他又过来拉无心,无心再一次避过对方,这下连范殷达脸色也很尴尬了。
无心屡次拂了对方几个人的面子,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看来今晚不有个交代她不得好过。
伸出手摸摸自己打着领带的脖子,这里的制服很不错,衣料好,质地精致裁剪也很合体,样式也时髦,最好的是她那个喉咙处硕大的疤痕被遮住了。
可是说话总是很疼,所以她平时是很少说话的。
可是今天,她知道不说清楚她别想离开。
叹口气想想,还是决定说这个一年多来就没有说起来过的秘密。
她首先对着那个看起来最醒目也最吓人的梁瀚冬微微鞠了躬,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抱歉,我无意否认我是谁,如果你们说我是许甜,那就算是吧!”
这么一句话,让几个人面面相觑,梁瀚冬脸色骤然有些白:“你什么意思?”
“别生气,请听我说!”无心皱皱眉,再次抚摸下自己的喉咙:“我可不可以喝杯水?”
范殷达看她冲着自己问,下意识递过去一杯,回头才意识到那是酒不是水,但是没等他阻止,无心一仰脖子倒进口,脸色都不变,这令他倒是脸色变了。
那可是高度酒。
无心嘴里没味也没在意,只是润润喉咙发现更烧了:“如果你们真知道我是谁,那么应该知道我以前待在哪里!”扫了眼对方,发现这话,让对方那份凌厉瞬间降低了不少:“只是很抱歉,我不记得你们是谁,这里面只有一年半的记忆,如果你我真有什么恩怨今天我也已经不记得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当不认识如何?”她一口气说完,喉咙开始火辣辣疼,果然,说多了不舒服。
她的话,成功的让这屋子里头安静了近乎一分钟,梁瀚冬死死瞪着她说话就像是在往外蹦豆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不记得了,啊?”
萧枭离得他最近,明显感受到他僵直的身体里待着一种崩溃般的战栗,他太了解梁少,这个人发起狂来非常人可言,而面前这个女子,估计是唯一可让他发疯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侧身挡在他和无心之间。
无心看到梁瀚冬,那个眼神让人有种绝望般的死灰,这双幽蓝的眼睛带着一种熟悉,很像在她醒来后每一个日夜在噩梦里头闪耀在一块大黑布上的莫名的光芒。
很熟悉,也很陌生。
如果去追忆,头就会撕裂一般的痛,她不希望承受这种痛苦,拒绝回忆那看起来一定不好的回忆。
她默然后退了小半步,冷漠而木然的看着那抹幽蓝:“我的头受过重创,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查,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现在叫无心,对不起许甜这个人大概已经不存在了!”
她话音刚落梁瀚冬猛然像头豹子要扑过来,萧枭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朝着洪涛使眼色:“今天大家都累了,要不先散了,回头再聚如何?”
他死死压住梁瀚冬,那边洪涛反应也快,这就上来对无心说:“咱先出去吧!”
无心巴不得呢,点点头转过身跟着就走。
临出门口还能听到萧枭死顶着梁瀚冬憋着气说话呢:“得了梁子,人在了跑不了,你先冷静下再说行不?真要闹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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