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走啊,那行吧。再联系吧,保重。”
雪依然再下,雪花像纸屑一样从天而降,夹杂在北风中被胡乱地吹着,身体就在这样的寒冷中瑟瑟发抖。此刻,许启辰只想尽快的回北京去,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年轻的岁月中总会有这样的场景,你喜欢的人在远处走着,而你却背对着她默默地承受着寒风,安静而孤独,飘雪把你们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她不会知道你的存在,而你的忧伤只有地上的落雪才看得清楚。
这一年就这样在沈城的几场大雪中渐渐迎来了尾声。
元旦的前几天,各个学院开始轮番举行元旦晚会,各色条幅扯满了甬道上的行道树,学校的每个角落都变得异样热烈,每个人都在用各自的表情迎接着元旦,迎接着长大一岁的自己。
苏笑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虽然苏笑知道了刘千河和冷杉的关系,但是两个人还是老样子,一切仿佛回到了在学生会的时光,几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孩子气的沈森居然找到了女朋友,还带着他的小女友得得瑟瑟的也来了,脸上洋溢着不同以往的笑容。当着女朋友的面儿,苏笑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开沈森的玩笑,只是偶尔对着沈森使使眼色。
自从谭佳筝教训了齐傲明之后,沈森就把她的侠女形象传得人尽皆知,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这位传说中的boss级形象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样;加上恰巧那几天谭佳筝心情也不太好,为了缓解心情,谭佳筝也参加了这次聚会。
许是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在年末的时候心情都全然不同了。虽然气氛也很愉快,但大家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的某个话题提出之后变得集体沉默,然后数秒之后才能打破这种沉默进行下一个话题。
其实,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青春总是伴随着撕裂,包括精神也包括肉体上的,只有经历了痛苦,人才能成长,这是青春付给我们的永恒命题。
饭快吃到尾声的时候,冷杉突然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和大家说:“和大家说一件事情,我提出休学申请了。”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饭桌上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沈森当时正夹着菜准备吃,张着嘴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苏笑放下了筷子,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刘千河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玩着手里就要见底的白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谭佳筝只是和沈森相对来说熟悉一些,所以对冷杉的决定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只得和大家一样沉默着不说话。
临近元旦,店里异常热闹,豪言壮语、笑话段子……每一桌的人们都显得很兴奋,只有苏笑这一桌的沉默看起来那么得不合时宜。
沉默了太久,冷杉见大伙都没有说话,便又开了口:“你们干嘛呀,我就是告诉你们,我要休学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干嘛一个个生离死别的表情。”
谭佳筝忍不住对着笑容满面的冷杉问:“可你学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休学一年啊。”
“因为我要去甘肃,做志愿服务。”冷杉对着谭佳筝很随意的笑着说。
这句话让方才还猜测着答案的苏笑能够确定了,冷杉的性格如此,她也是有勇气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所以苏笑一点也不惊讶。
刘千河也不惊讶,因为他也了解冷杉,他也猜到冷杉十有八九会跟着自己去甘肃的,只是当亲耳听到冷杉这样说,他还是有些心软了,他实在有些不愿意再耽误冷杉了,他何德何能让这样的女孩对自己这么好呢。
沈森听到这个答案,拍手叫好,“冷杉,厉害,有志向。我觉得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这样闯一回。其实我也想这样做做志愿服务什么的,奈何家里不同意啊,我怎么去的,我奶奶就得给我怎么弄回来。我现在还真挺羡慕你。”
冷杉听沈森这么一说,起身和沈森握了握手,说:“革命任务交给我吧,保证代替同志顺利完成任务。”然后笑了起来。
刘千河把手里的酒杯倒满了啤酒,然后举起杯说:“今天咱们就这样吧,也挺晚的了。还是那句话,祝我们明年比今年更充实,更美好。”说完便自顾自地把啤酒一饮而尽。
一桌聚会就这么散了。
沈森带着女朋友先离开了,刘千河说要送冷杉回去,但冷杉执意要和苏笑、谭佳筝她们一起走,刘千河看了看苏笑,苏笑对他微笑着点了下头。刘千河终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三个女生没走几步,谭佳筝的手机便响了。其实谭佳筝的手机一直有人来电话,只是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任凭那个人打进来,谭佳筝就是不接。
此刻谭佳筝拿着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夜色中闪烁的屏幕映着谭佳筝一张先是犹豫不决转而变成难过的脸。苏笑瞥了一眼手机,是谭佳筝那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苏笑低头笑了笑,轻声对谭佳筝说了句:“还是接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
谭佳筝叹了口气。最后,不多时谭佳筝便和来找她的男朋友离开了。
剩下苏笑和冷杉在东门外晃着,夜幕下的街道安静而宽敞,映着被街灯照着的白雪,显得更加亮白。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脚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响着,很有节奏。走着走着,突然冷杉停下了脚步,低头走路的苏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冷杉,冷杉的眼睛正直直的瞪着前方,表情有些愤愤又有些难过。
苏笑顺着冷杉的眼睛望过去,街道的对面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车边上站着两个人,衣着精致,郎才女貌,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可以感受得到两个人在争吵着,女孩一直在用手捶着男人的胸,然后男人不耐烦似的拽住女孩的手,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亲吻起来。女孩把手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忘我地享受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分开,男人把头靠在女孩的颈子里,只见女孩点点头,然后男人打开车门把她带上了车,随后男人也上了车,不一会儿,车便开走了。
苏笑认识那一男一女,她听见自己心中一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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