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慰问了,我又不是妇联的。动感单车怎么做?”
程可欣趁红灯换个曲子,顿时车厢里都是激昂动感震耳欲聋的音乐。赵雅娟会意地笑了,看着程可欣扭动的脖子,自己也动了两下,忽然冒出一句:“宁恕拿项目批文要挟我。”
程可欣道:“不奇怪。”
赵雅娟问:“你怎么一点吃惊都没有?要挟我啊,我是赵雅娟啊,他胆子太大了。”
程可欣道:“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会做,他妈妈生病住icu他都不会去管,照样奔应酬。我这次才看透。”
赵雅娟点点头,立刻拿出手机打给赵唯中,顺手将音量调小,“唯中,立刻去找唐处,把邮件给他看。提醒唐处,宁恕找的帮手可能不仅我这一家。”
程可欣问:“不怕被人说忘恩负义?”
赵雅娟道:“有恩报恩,而且一定厚谢。但决不能越界。”
“帅。”
赵雅娟笑道:“跟你玩,你不会太闷吧?我还蛮灵的。”
简宏成接到唐处电话,看一眼宁宥,走出去接这个电话。
唐处开门见山道:“宁恕到处找人试图干扰你姐的刑事调查。”
简宏成道:“明白,谢谢提醒。宁恕的母亲昨天去世。”
唐处一时沉默了。简宏成没打扰他,让他沉默。过好一会儿,唐处才问:“什么病?”
“脑溢血,与宁恕惹祸有关。所以宁恕可能最近会变本加厉,以抵消心里的愧疚。”
唐处又是沉默了会儿,道:“有数了。”
简宏成道:“宁恕想干扰调查结果,必须先抹黑你。要不这样,我姐每天遛狗,容易与人冲撞,我制造个小事故把她的取保候审敲掉吧。离开庭才三天了,她不会吃多少苦,但可以糊弄宁恕,卸下你很多负担。我姐取保候审这些天的自由都是你明察秋毫的结果,她会理解。”
唐处想了会儿,道:“不用。简总好意我心领,但我的初衷与当前想法都只是让案子回归公道,并不想操弄事实。”
简宏成颇为尴尬,但他还是抹一把脸皮,状若无事地为宁宥争取:“还有一件事,宁恕母亲去世后,宁恕姐姐反对宁恕的所作所为,姐弟几乎反目。”
唐处道:“果然。真是龙生九子。”
简宏成这才放心。但他刚准备回包厢,阿才哥电话紧跟着进来。阿才哥大惊小怪地告诉简宏成,“那局长把宁恕行的贿全退回去了,刚刚亲手退给赵雅娟。他妈我回公司茶都来不及喝一口,紧赶慢赶查出三个工程,本来明天想找那局长要牵线的,这下全白忙活了。我擦,那不是放跑宁恕那小子了吗?”
简宏成道:“不会。你等着看。”
答谢宴会结束,简宏成让司机送宁宥母子回上海,他立刻回简明集团,拿出宁恕行贿证据复印件,一式三份打包妥当。然后立刻飞车回城找到唐处,将一份交给唐处。他等唐处抽出复印件看后,便道:“另两份,一份明天一早送到纪委有关要员办公桌上,一份送到贵局相关办公桌上。”
答谢宴会结束,简宏成让司机送宁宥母子回上海,他立刻回简明集团,拿出宁恕行贿证据复印件,一式三份打包妥当。然后立刻飞车回城找到唐处,将一份交给唐处。他等唐处抽出复印件看后,便道:“另两份,一份明天一早送到纪委有关要员办公桌上,一份送到贵局相关办公桌上。”
唐处听了一惊,将复印将对着路灯光又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飞快将复印件塞回文件袋,还给简宏成,“我没看见过。”
简宏成微笑道:“行。”便爽快地拿回文件袋,“这件事,牵涉的面并不广,我控制得很好,只有一个人,宁恕。”
唐处看着简宏成,斟酌着道:“我没听说过。”
简宏成一笑,与唐处告别。但是唐处一个人站在暗沉沉的树荫下发了好一会儿呆。
宁恕拎着两大箱行李回到妈妈的家里。打开门一瞬间,屋里熟悉的气息便钻进鼻子里,他似乎能感觉到妈妈如常的存在,他随手按亮电灯,亮灯一瞬间那么寻常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喊“妈”,但气流才到鼻根,他就颓然止住了,人夹在两只行李箱中间呆呆站立,环视着空寂无人的屋子,眼泪又落了下来。
站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到刚才回家,从下车到家门这一段路上,他竟然忘了留意有无陌生人跟踪,就这么大摇大摆回家了。一念及此,宁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出事。也可能今天那些人以为他不会回家。他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大门,意外发现一只红红的油瓶盖钉在门上。以前似乎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宁恕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拿手去触摸,打开看见里面是猫儿眼,便很快明白这是做什么用场的,显然,这是妈妈这几天提心吊胆之中做的小机关。宁恕含泪透过猫儿眼向外张望,外面漆黑一片,可他似乎能看见简敏敏,看见阿才哥,甚至看见简宏成,在外面张牙舞爪。那些人联手逼死了妈妈。
仇恨上升,眼泪消退。宁恕洗衣机里洗着衣服,人站在妈妈的卧室里想计划。满屋子都是机械的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句人话,当然也没人打扰,可宁恕总是发呆。他闭上眼睛,时时感觉妈妈在身边,妈妈在这屋子里是令人安心的存在,可是只要张开眼睛,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宁恕在妈妈的房间里完全不能思想,他索性关上这间屋子的所有窗户,拉上窗帘,关上门,退出房间。
宁恕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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