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揉按着一边被捏疼的脸蛋，连叫几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大哥哥。”

申生满意地点头。

她有点害怕地身子往后挪。

“怎么啦？小时候你是很粘我的啊！”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弄哭我再哄，哄完了又弄哭……”

申生低着头，肩膀抖动。

她知道他是在狂笑，她直想掐死他。

他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抬起头，悄悄伸出一手。她立刻护住脸颊。他的手却移到她的眼角，手指摩擦着那颗泪痣，说道：“公主，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多好，我就不会那么闷了。”

“我才不做你的玩物！”

“不是玩物。”他凑在她耳边吹气诱惑：“是宠物！”

她的肘一顶把他推倒在床上，双手猛掐住他的脖子，凶道：“你怎么这么可恶！”

他双手捉住她的手臂，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公……公主，你也不是小孩了，这么……压在我身上，别人会以为你……垂涎本太子的美色，要来硬的……”

“你说什么！？”她松开他脖子上的手，头别过一边，“吐死！”

他立刻翻身，反而将她限制在双臂间。

“你……快放开我！”

他挑起她几根头发，不停扫着她的脸。她吐劲，一掌打在他肩膀上，只见他的脸霎时青白，断断续续地说话：“你竟然……谋杀太子……唔……”说完便跌在她身上，动也不动。

弄玉急了，慌忙喊着：“你……你怎么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躲开，大哥哥……你别死啊！”还没说完，泪水就从眼角流到床上。

她喊了几声，他也没反应。她整个身子都软了，哭得更凶。

忽然她的脸被挠得很痒，还有一个玩味十足的声音：“乖乖，别哭了，我是骗你的。”

弄玉瞪大眼睛，泪水还没止住便指着他道：“你……你……”

他捉住她的手，笑道：“你那些花拳绣腿怎么伤的了人呢？改天我教你练武怎么样？”

“真的？”提到武功，弄玉居然可以把生气伤心抛得九霄云外。

“乖……笑一个。”他悄悄移开身体，免得真压坏了她。

她就随便拉开脸，拽着他的衣衫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他的眼睛有些闪烁，轻轻地靠近她，在那颗淡淡的泪痣上落下一吻，嗓音微哑：“你一点都没变……太好了。”

她盯着他看，没想到世上还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

夜阑无人语，细雨点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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