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找个合适的。于瑶叹了一口气,说你只知道说我怎样,你也要找个男朋友才行。现在大一的孩子,不论男女都着急找,这要不在念书时拐到一个,以后就更难了。你眼光也不能太高了。
江妍那话都到了嗓子口,还是忍住没说起来,又问希希近况,她工作过忙,闲时又和温煦华约会,这几个朋友间倒是有点少联系了。
罗瑞希毕业后就回了青岛工作,而男友孔皓却在上海一家证券公司,不过她倒还好,毕竟念书的时候孔皓在武汉,如今在上海,一直都是异地恋而已。她谈恋爱比较随性,一周不打电话无所谓,半年不见面也没关系,既不温绵也不哭闹。江妍总有这么一种错觉,只是两人都没找到合适的,就将就在一块,让人知道自己有个女友或男友,寂寞了也能找个聊天的,倘若另外看到合适的了,也能好聚好散。
“你还不知道?我刚打的电话,她单位有人追得紧,她有些动心了,想和孔皓摊牌了吧。摊就摊吧,她和孔皓一直两地恋着,也不是事。孔皓又不是上海人,她就算舍了这边过去,也只算两个海漂。”
果然是这样,自己猜得没错,只不过是谁甩谁的问题。
她刚挂下,就给罗瑞希打了过去,那边银铃般笑声传过来:“果然是三姐妹呢,我才和瑶瑶说了,你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了。”
“追你的是谁?当年电影社的林社长在那么多人面前放电影,这么浪漫你都没答应?现在怎么动凡心呢?”
“那手段追文学系的女孩子还差不多,我们财管系的,哪能这样就被哄走,浪漫什么的又不当饭吃。”
“那这个呢?一个单位的?”
“他在院里做设计,我来了后挺照顾我的,大我四岁。”
“条件蛮好的吧。”
“还行。他就是本地人,爸爸在市里一所大学做行政的,妈妈在卫生局上班,内退了。”
“都打听的这么清楚了,不会已经好上了吧。”江妍打趣道。
“哪有。他知道我有男朋友的。”顿了一下,“这种事情,说清楚得好。”
“那孔皓那里呢。”
“说呗,还能怎么样?他这两天都在出差,等回了上海我再和他说。”电话里叹了口气,再接着说:“我和他一直都这样,自己心里其实都有数,所以也没付出过什么,分了也不会怎么难受,又不像瑶瑶。”
这两个电话一打,直打到江妍手机没电。插上充电器,给温煦华发了个短信过去,没回。心想打个电话过去?又觉得自己过于着急,好像巴不得看到他似的,摇摇头便洗衣服去了。
这样到了傍晚,温煦华的电话终于来了。江妍一接,只听到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妍,我睡着了,没看见短信。”
“睡着了?”江妍心想发短信那会都到中午了,怎还会在睡觉?又一听温煦华声音,似乎真的是睡醒后的有气无力,她心中一紧:“你怎么啦?”
“头有点重,睡一觉就好了。”温煦华那边还是哑哑的声音。
“你感冒了?有没有发烧?”江妍赶紧问道。
“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江妍听着这嗓音,有些着急:“吃东西了吗?要不叫些外卖吧。”
“没什么胃口。”电话那边传来了极压抑的咳嗽声。
“你肯定是感冒了。”江妍想他一整天就这么睡着,也没吃什么东西,哪里行,当下就说:“我过来,你告诉我门牌号。”
这个南国城市,高楼林立,不少区域所种的树木都是棕榈等热带植物,美是美观,但到了冬天的口,挡不了风。江妍裹了裹自己薄薄的风衣,发现自己已到了温煦华所住的小区。她还从未来过这里,若不是心里焦急,这次也不会急急跑过来。但如今也容不得她翻来覆去想合不合适,按了门铃便上去了。
一进门,就见两只手伸了过来搂住她,孩子般撒娇道:“妍妍,你来啦。”这身子刚挨着她,便感觉到火烫火烫的,知烧得不轻,推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便从自己包里拿出温度计。
江妍这孩子在某些方面绝对算得上是个未雨绸缪的性子。只身初来s市,租了房子,肯定要必备些家常用品如被子脸盆的。待这些都购置了后,她就嘀咕自己一个人住着,感冒受伤的没人照顾自己,还是先做准备好,因此去药店买了些常需的药品。自己还没用上,倒一股脑儿带来了温煦华这里。
温煦华见江妍煞有其事的给自己量体温,量了之后又在自己包里不住翻出些药,他心里舒适,一把搂过江妍,闷气笑道:“啧啧,还是个医生。”
江妍坐在他腿上,只觉滚烫滚烫,挣扎着起来说:“别闹了,我倒水给你吃药。”温煦华这会脑袋沉重,只像个孩儿般任江妍照顾。
待他吃了药,江妍便想做点吃的,可冰箱什么也没有,只好舀了一杯米去做白粥。再出来一看,温煦华已靠着垫子半躺在沙发上,一探额头还是烫,就拿了热毛巾,不停给他擦拭。小时候自己发烧妈妈就是这样给退烧的,其实更有效的是擦背和胳肢窝,不过她见温煦华烧得不是很厉害,没好意思说出来。
温煦华被这暖烘烘的毛巾擦拭着,不一会儿就觉得毛孔仿佛都打开了般,热气不住地散了出来,人也舒服点了。江妍在旁边轻轻问他:“你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只好做白粥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配菜。”他听在耳里软绵绵的,便“嗯”了一声。
温煦华住的这个小区过于安静,江妍搭出租车过来时便瞧见外面黑漆漆的,周围不似有生活超市。幸好小区内尚有一家便利店,只好买了几包包装榨菜。她在生活细节上随江妈妈,平时不爱吃这些封装好的东西,一来过咸,二来防腐剂什么的添加过多,对身体不好,也不适合病人吃,可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她心思一动,把榨菜拆了两包,用水泡了会再捞起来,又在锅里烧了点热油,炒一下去掉水味,这样味道便刚刚好。
二人围着这白粥咸菜算是吃了认识以来最简便的一顿饭。可能是药性起了作用,头不那么疼,或许实在饿,温煦华连平时懒得一顾的白粥咸菜都吃了个底朝天。江妍洗了碗筷出来,与温煦华聊着天,这时间一荡便晚上十点多了,温煦华烧已经退了,人也有了些精神,江妍把药给留下,便想先回去了。
温煦华舍不得她走,说:“你就留下来,说不准半夜又会烧起来怎么办?
江妍见他开始油嘴滑舌起来,自然不肯依,温煦华又接着说:“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都感冒了,传给你怎么办?”
江妍推开了手:“你这里太偏,我明天早上还要回家拿东西去公司开晨会,怕来不及。”温煦华也知这小丫头是个认准了就不会改的主,便电召了出租车,送到小区外才转回。
钥匙一拧,打开房门,开灯。温煦华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简洁空寂的屋子如同以往,可空气中流动的味道却再也不一样,那是江妍的味道,她好像还未走一样。他一眨眼,就能看到江妍或许是从厨房做好菜出来、也或许从卧室整理了床铺出来,还或许从婴儿房里哄睡了宝宝出来。看见他,这个温婉的女子会侧着头轻柔的笑着说:“哎,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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