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温煦华边开车边笑:“开那么快,哪个电子眼能拍到?”再说了,他们谁又在乎被拍呢?当时她听得心有余悸,心想幸好温煦华年纪大了,不再像那些20来岁的愣头青,飙车这种事金盆洗手多年了。
宋思阳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也看见了江妍,本想载她一程,但今日这样的场合不适宜。刚才有人提议唱歌,做东的唐二自然不感兴趣,非要上环海路飚上一段,大家一窝蜂的说去。他一听就头疼,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玩酒后赛车,幼不幼稚,便说把他放到路口就行,今儿个晚上还是陪妈妈在家看小年夜晚会吧。
一打电话,宋妈不在家,儿子不愿意陪自己过小年夜,她下午就到了哥哥的山庄里。宋思阳只好在环海路口下了车,转乘出租去了大舅的山庄。温煦华不在,陈旭东也不在,这山庄本来就人丁稀少,此刻更是冷清,一点过年的意思都没有。他一进偏厅,只见自己妈妈和细姨边看着电视边聊着天。
“大舅呢?”
“先去休息了。”细姨答道,又招呼工人给他上了茶。
宋思阳坐在自己母亲这头,把腿翘在茶几上,听着她们聊家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到睁开眼睛来,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伸了个懒腰,问道:“阿煦呢,还没回来?”
“回来一会了,见你在睡觉,没叫醒你,直接上楼去了。”细姨说道。
宋妈这才转过身来,语气沉重:“思阳,你还是劝劝阿煦吧。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
“要劝早劝了,有什么用?”
宋妈又道:“那边同我讲的,前两日做产检,已经有6磅重了,是个好健康的男孩。”
宋思阳叹口气,起身上了楼,也当做没听见妈妈轻声说的话:“都是些不省心的,我要是早知道他这样念念不忘的,当初也就不会拦着那个小狐狸精了。”
他刚上楼,西边这间卧房里的陈启泰便唤了他过去:“思阳,来了,我正有事情同你讲。”
宋思阳知道是什么事,苦笑道:“舅舅,不要让我再做什么说客了,还嫌我挨凑不够啊?”
陈启泰叹气,摘下眼镜道:“阿煦现在,是方寸大乱!汇安既然捱过了这大半年,又怎会撑不过去这个年,他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把旭日低价给卖了?”
思阳接过舅舅递过来的烟:“算了,舅舅,阿煦有他的打算,你既然愿意支持他,他做什么就是什么吧。”
陈启泰听闻,一个劲的用手拍着额头,沉思了半晌,挥手让他出去了。
其实因为此事,这个月初,他们兄弟俩就已经意见不合吵开了。虽说旭日没有他宋思阳一丁点的股份,但华南地区最好的地产广告公司才作价5个亿卖出,亏了一倍都不止。5个亿,对于汇安能撑多久,2个月还是3个月?可这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这大半年来,他对温煦华的不满越积越多。他还算好的,就算是不满,好歹是兄弟,不会翻脸苛责。可大大小小的股东,乃至家族里的人,个个都对他颇有意见,汇安系的股票跌跌停停,手中的财富都缩水不少,虽说行情如此,但大家都把责任推倒了温煦华身上,认为只要他肯答应沈家的条件,汇安不至于难过到无米下炊、步步艰险的地步。那次吵得凶了,他也就把叔伯那些难听的话都带来了,也不知二人间谁先动得手,多年没动筋骨,打了一架也算解气。
思阳推开书房的门,果然,温煦华就在书桌后坐着,见有人进来,转过椅子,说了句:“醒了?”
宋思阳笑笑,手抚上右脸颊,那里挨了一拳,还隐隐作疼:“你也不说,我道你这般火急火燎的卖旭日,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后院起火了。”
温煦华抬眼看着他,思阳坐在对面,接着道:“今日在酒楼碰上的,江妍和一个检察院的在吃饭。不过说回来,还真不冤你当年对阿凯那么好,他直接让人把那男的车给撞成一堆废铁。”
温煦华的嘴边这才勾起一丝笑:“这小子。”然后伸手把桌上的一份报纸递过来,宋思阳一看,是官报,订归订,平日里谁看啊。
一打开版面,只见硕大的黑字:“xx省副省长严卿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这事儿这两日闹得挺大,不过跟汇安没什么关系吧。
“这个严卿正是你看到的那个检察官的老爹。”
怪不得,当时在酒桌上,宋思阳就想,以自己大哥的脾气,有人敢动自己老婆,还不找人废他?原来是人家来头更大,想奈何也没办法。
宋思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跟班做的久了,一身的贱骨头,明明前两日还被人凑了一顿,居然此刻还舔着脸聊上了天:“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时间去见见江妍?”其实他心底是想说,你别成日里忙着公司这摊事,江妍真被人拐跑了。
“我心里有数,她买了个二手房,搬家了。”
宋思阳心里一横,话也就说出来了。怕什么,大不了再打一架,这次可不怕,楼下坐着他那超吨位的妈妈,平日里和街坊吵架斗嘴,都是一把好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眼下做的这一切,江妍都看不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是另一个男人在陪着她。”
这话正戳温煦华心窝,眼珠一瞪,红血丝都出来了:“那你要我怎样,抛下这一切?如今的情势,别人不明白,你还糊涂?我若不在公司杵着,立马就会有人给我撂挑子,玩怠工。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若没有这半副身家,又拿什么去留住江妍。她是怎样的人,我也好清楚,即便她今晚要临盆生子,只要我手边有一个可以挣得5亿的机会,她都会自己爬去手术室,让我去把那5亿给她挣回来。再说,她的心一直都好端端的捧在自己手上,没那么容易给别人。”
他说得太快,陡然就停了,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一转头看见桌子上的那份报纸,顺手抄起就给扔在了地上:“什么德行,自己老爸出事了,只会扮阿猫阿狗的装可怜,惹人同情。”
宋思阳还逆着毛摸了他一把:“你现在日子不也难过?应该隔三差五的打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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