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相太残酷,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她。
她本以为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庆幸原来他也在这里。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她和他有过的事情,都像逃走的水蒸气。
只是在这么多年后她才意识到是真的回不去了,终是失去了那个对她来说生命中尤为重要的人,至此,她才肯承认。
曾经的她多么相信张爱玲笔下“于千万人之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漠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时却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句:那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是啊!她还停留在这里,未曾挪步,可是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的思路特别好,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点累了,话说最后林浩出现的那一刻,我把自己给感动的哭了。我表示我又桑不起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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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曾经的相爱只是肤浅。。。
林浩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还对她说了什么,苏夏全然不记得了。那种从心底连根拔起生生切掉某块肉连着心房的具体感觉绞痛了一夜,一直睡的昏昏沉沉。
醒来的时候满屋子的阳光,难得在11月底有这样灿烂温暖的能把人融化掉的暖阳,这一屋的空气干涩的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喉咙发痛,像火在燃烧般。她强忍着披上外套去客厅找水喝,看着空荡的茶几上早就冰冷的半杯水,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好像每一处痕迹都在证明他昨晚确实来过这儿的事实,也在诠释着他对她所说的已是没法再商榷的定数。
实在没体力撑着去公司,只好打电话请假。
洗了把脸,愈发觉得冷,苏夏又窝回被子里。咳嗽仍是不断。她不禁暗自担心起来,难道老毛病又犯了?倦的没力气去想是怎么一回事,这从前到后的过程,究竟为何这么突然。
其实亦不是突然,与其说唐突了点还不如说是她一直在遐想,本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她非要找点理由出来。
睡睡醒醒,上午10点多的时候,苏妈打来电话,还是担心她一个人出门在外工作忙怕她吃不消,苏妈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担心的问道:“夏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不舒服找时间去医院看看呐。”她很倦只是懒懒的应付:“妈,我没事,昨天忙的太晚,今天请假休息一天,你别担心。”另外又跟她提起了那档子事。到了这个年龄,婚姻是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她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答应年前回去一趟,如果适合那就这么着吧。
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考虑那么多,曾经觉得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跟谁结婚不一样?后来又想,年龄还没到,岁月还很长,如果不是他,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遇上别的人。再后来,只剩下随遇而安的想法。
昨天周年提醒她该为自己想想了,是不是她早就知道林浩打算结婚的事了?多可笑啊,在别人眼中明明清晰可见的脉络,她却一头扎在她单方面的爱情里混沌不清。这下又该叫别人笑话了,可她不在乎,真不在乎。比起林浩最终的决定,这样的笑话早在她身上生根发芽不知让她难过了多少次,这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门铃响的时候,她几乎就以为他会再次出现,带她去医院,像以前那样耐心的陪她排队,陪她挂水,帮她暖手,给她买饭。
强撑着爬起来去开门,明明知道不会是他还是仍旧期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神采飞扬的脸,不由失望,不是他。他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真不知道她还在指望着什么。
江楚从她原先闪亮的眸子慢慢变得暗淡里,笑语道:“怎么,在等谁呢?失望啦?”
苏夏没力气应付他,索性晾他在一边往卧室走。江楚看着她步履维艰才发现她身体不舒服,忙上前拖住她,“你不舒服?”苏夏本就没力气被他这么一拖顿时一个踉跄,好在站稳了,她不由很火,觉得一股莫名的气氛蔓延开来,让她更不舒服,用尽力气把胳膊从他手中抽离,推开他喊道:“你干嘛啊?我不舒服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我跟你不熟,一点也不熟,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就算你有钱有势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抱歉我不想奉陪,如果真是找我有事我请你、拜托你有什么事情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清楚。”吼着吼着便开始掉眼泪,她从来没想过要去奉陪谁,却陪了林浩这么多年,现在他只需一声就足以把她推的远远的,永劫不归。
吼完觉得喉咙简直痛到极致,不由剧烈的干咳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混着咳嗽声唰唰往下掉,蓬头垢面,这个样子在他眼里一定很狼狈,可她不想去管。狼狈才好,他要是能躲她远远的那才好。
江楚也不生气,只是拍着她的背:“对不起,你先不要说话,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吧。”
“咳……我……不要……去医院……咳咳……不要……去……咳咳……”他只当作没听见,从卧室找了件外套给她穿上,半拖半抱把她拖下楼,塞到车里。
发动车子,她还一个劲的边咳边告诉他她不要去医院,明明咳得厉害,还死撑着说话,他不觉恼道:“我叫你不要说话!”被他这么一吼,苏夏便禁了声,又一个劲的开始哭,她只觉得咳一下喉咙痛一下,心也跟着抽痛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恐惧,对医院的恐惧,对林浩离开的恐惧,对未知的日子恐惧……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江楚以为她只是疼的厉害,慌了便抓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再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后,她却不肯下车,死抓着车窗不放,看着她泪痕交错,又是咳嗽,脸上估计是发烧的缘故透着不正常红的倔强样子,不管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下车,江楚以手抚额,片刻后终于狠下心把她打横抱起,就这么抱进了医院。
而她处在极度恐惧与震惊中全然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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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阳还不至于把人的皮肤烧伤,清晨难得的透出一点湿气。
前一天晚上因赶着交报表忙到三更半夜才睡,这一睡便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噪杂一片,大街小巷的吆喝声。她猛然记起林浩今早的航班飞h市。她承诺过要去送他,现在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她来不及刷牙洗脸,套上衣服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她住的地方离机场着实太远,处在上班高峰期,她真觉无奈,车子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开了一半的距离不到,彼时,收到林浩的短消息,说他即将过安检了。顿时,苏夏不知是进是退,他已经走了,她还要继续赶去机场吗?
她回:“真的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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