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无可替代的自己只是他随手捏来的一枚筹码,而今全都押注,终于让他志在必得。
这些丑陋不堪的真相一件件砸在她身上,想要就这样把她挫骨扬灰,噬骨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生怕是再难痊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这么多天,终于又贴了一章,一直觉得这章最艰难,好在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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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孩纸们在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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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们就到这。。。
午后三点,正当是阳光明媚的光景,整个c市一如往昔的平静,似乎并未发生过任何翻云覆雨的事。阳光把每个晦暗的角落都晒了个遍,于是那些藏着污渍的地方都渐渐泛出光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三点一刻,《城市生活》的总编收到来自un的传真,数个小时后,各大晚报争先恐后报出un并购宇天的重大消息。特别的,有几家占据重要地位的报纸花了很大的篇幅来报道此事,事无巨细,细致入微到un法人代表江楚的各大名事以及un近年来的成就,就连一直以来低调行事的董事此次也默认其为江楚之父江恒远,即c市第n军区总司令,本就声名显赫的un一夜之间更是一鸣惊人。
un如此兴师动众的花大价钱来渲染此事,无非就是在商界亮出震慑一方的名号,从而为今后的垄断做好铺垫,这样一来自然有大大小小的报社为其吹捧。与众不同的是,有一家报纸,同样花了很大的版面来报道此事,唯一异于常人的似乎是站在宇天的立场上,声称这完全是un数月来布局设下的圈套,所有矛头直指把宇天财务账表泄露的财经部主任苏夏,从笔者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苏夏与江楚的相识正是un与宇天首次谈判失败之时,这也多少透露着苏夏是un在宇天布下的一枚棋子之意。笔者言辞犀利的把所有的过错推给苏夏一个人,并附上了相当多的她与江楚之间的亲密照,正是她早上收到的那份快递里所带的,这些都将她的信誉与职业道德批判的一无是处。
12层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的人想要窒息,众人皆沉默不语。孙宏伟一张张的扫过秘书递来的报纸,眉头越皱越紧,两眼似是要喷出火来,只见他“腾”的一站起来,“啪”一声将那沓纸甩在了苏夏面前,众人皆摒住了气。
“你是怎么回事?之前徐经理没奉劝过你吗?前几天我还提醒过你,你是怎么办事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苏夏,你真是了不起啊!自己看看这都写了些什么东西!要知道宇天上下一千多号人等着我的答复,这算怎么回事?”孙宏伟气的直吹胡子瞪眼,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他扯了下来。
苏夏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孙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请你相信我的职业道德,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宇天利益的事。我很抱歉这件事情与我有关,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解释?你还要怎么解释这件事?被人证据确凿的搜出来,我看你是百口莫辩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人稍微动点手脚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足以把你定罪,让你永无翻身之日!”孙宏伟看着她不肯低头服输的样子,心下又不忍,他心里当然清楚苏夏的为人,可是光他一个人清楚不行,择日宇天将要改朝换代,其他董事不是人人都能信任她,他自己是去是留还有待商定,事到临头也许谁都保不了她。
“先这样,你明天把辞呈递上来,再写份检讨,若是上头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还好,要是追究起来,我只能尽量试着帮你把处罚减到最小,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孙宏伟满面尘灰的说道。
这话的意思,苏夏心里自是明白的,这里头当然会有部分人借着她的名义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从而完全的控制宇天。
最坏的,她不是没想过,也不是不敢接受,只是这么多年的心血事业也许从此都将与她无缘了。
会议开到很晚很晚,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做的最后挣扎一般,尽管痛苦万分,却怎么也不肯就这样轻易死去。
一楼的玻璃幕墙上印着外面奔腾不息的水渍,她甚至想不起来是怎么从12层下来的,腿像被灌了铅一般,向前迈一步都是艰难。
她抬头看着这个在水渍的扭曲下灯红酒绿的城市,那么的虚假,这些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建筑物上到底裹附了多少冤屈的灵魂和肉体的交易?他们会喊冤会愤怒吗?他们还有感情吗?那些水渍氤氲出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孔,那些因着胭脂水粉脱落而模糊脏污的泪水顺着幕墙落下来,流到她的脚边,不知道是否是突然吹来的风把她脖子上的围巾衣领掀开的缘故,好像置身于冰封的世界般,原本坦诚炽热的心被人剜去了,心口空洞的能够容下整个黑夜。
冷、冷的连哆嗦都来不及。她来不及温暖自己直接冲进雨中,雨点噼里啪啦朝着她砸过来,不一会,衣服包包全湿了,头发散乱着贴着额头,上头的水顺着鬓角流进衣服里滑过脊背,钻心的冷。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闪,在黑暗里发着微弱的光,却没有声息,最后终于止于平静。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很长的时间,费尽全身所仅剩的最后的一点尊严,走回江楚的别墅。
从包里掏钥匙的功夫,里面的人,那个等了她一晚上的人已然把门打开。
她低着头用了不长的时间平复心情,然后抬头,对上他的眼。他急着把她扯到身边:“你怎么淋成这样?这么晚去哪里了?打你多少个电话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整个晚上?”
她朝他笑了笑,用右手把他的手从她左胳膊上拉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扬起右手,“啪……”很响的一声,好似什么玻璃花瓶落地的声音,这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却如刀一般把她的心扎的粉碎,这一巴掌是对她自己莫大的讽刺,扇他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跟着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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