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陈闻言为之一笑,朗声道:“既如此,师姐今日于我实有救命之恩,要赔什么尽管说,以后凡有要求,不管如何艰难,小弟但无不应,便是要我这身子性命也是可以的。”
“谁稀罕!你这性命,我看不如回山卖与紫烟师妹或者骆缨丫头,说不定本师姐还可以待价而沽,换几件没用的法宝回来。”薛媚哂声道,却往天上随手一指,“喏,我要那个!”
萧陈不明所以往天上打量,薛媚轻笑道:“我要那颗星星,你快去摘给我!”
二人远离了离宫,躲在一处安全的所在歇息,天地茫茫,纵使那赤松子有仙人之能也无法找寻到。萧陈把薛媚放倒一旁,二人历经险境劫后余生,分外又多了几分亲密,连谈笑也比以前没拘束了些。
又过了一些时分,萧陈寻思鲤鱼精跟赤松子周旋已经够久,念起道诀,东皇剑身法阵闪烁,片刻蓝光过后,鲤鱼精已经凭空返回剑内。
薛媚一旁默默看着萧陈施法,笑容温然,待他施术完毕后问道:“若我要问你那只鱼怪怎么回事,你会告诉我么?”
萧陈略微沉吟,便道:“此术实有关师门机密,不过师姐定然要知道,我便拼着违背师训也告诉你!”
薛媚闻言不禁蹙眉,随即宛尔而笑,“好狡猾的家伙,明着摆大方,却要陷本师姐于不义,我才不上你当!不想知道了,不稀罕!”她嘴角扬起,纵是虚弱时亦难掩其娇媚风姿,夜空依稀的光辉下煞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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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第二日,二人昨晚回到客栈便再没出门,薛媚经过一晚调息,伤势算恢复了些,不过仍有些气力不济。
按说此时最妥当的是暂宿到阳泉观去,有分观清虚真人照应自然要安全的多,但一来萧陈心底颇不情愿,而为了照顾薛媚伤势提出此意,便是连她也拒绝了。
薛媚何曾有今日狼狈过,纵有浮罗烟护身还落得身负重伤、飞剑损毁的地步,想及此刻回去定然传到宗里,少不得要遭师长问询,若知道二人徒惹事端,责罚甚是严厉。
况且她向来要强,如今飞剑损毁掩饰不住也罢,这番不济模样却是万万不肯让其他人瞧见的。一来总觉脸上不好看,二来此刻伤重也罢,但完好后责罚却更加严重。
于是萧陈试探说道要不要回分观时,薛媚这伤号连连摇头,浑不顾萧陈一番好意,只道:“昨日看本师姐有用,便拉着我去惹事,如今看我没用了,便嫌弃我难照顾是不是也不想我为谁受的伤,可算瞧清你这心思了,早知如此……,呜呜。”
故作哭泣,提起衣袖遮住眼睛细揉,一脸心碎楚楚可怜,却也学得有模有样。只是话语字字诛心,让萧陈听得心底发虚,忙辩白道:“祖师在上,我怎敢抛弃师姐,师姐对我救命之恩粉身难报,只是生怕你伤重,外面不好安心调理。既如此,你说怎样便怎样罢,且莫哭泣了!”
如此半纠缠半胡闹过后,二人合计,朱雀王寻找到二人踪迹的可能不大,况且昨日鲤鱼精回报说与那赤松子一番恶斗,却是两伤之局。以萧陈熟悉鲤鱼精的性子,凡事关其面子威风的话必要打个折扣,它说不分上下两败俱伤,定然是稍逊一筹吃了些小亏。
但总的来说,不独鲤鱼精神气衰弱,躲回剑里安生了许多,那赤松子伤势也是不轻的,想来顾忌之下也无力追究。而王驾遇刺,虽说并未受伤,这消息也有损军心,朱雀王定然不会发布,二人冷静下来细想后,顿觉不回分观亦可,兰陵城的日子照旧。
如此便在客栈安稳下来,薛媚整日室内调神养气,萧陈想及前晚风险心有余悸,连鲤鱼精那般威风竟也略有不及赤松子,感叹敌人厉害之余,痛定思痛要苦下功夫。
这一日下来,薛媚伤势大见好转,已约略行如常人,只是内伤要慢慢调养。萧陈原要给她喂一粒生生造化丹,却换来一通嗔骂,最后薛媚终究没服用,只是敲诈了好几粒过去藏着。然后方笑嘻嘻掐了萧陈一把,“你这呆子,昨晚差些死了,怎没拿出来救场,现在却浪费了!”
萧陈点头而应,虚心道:“原是着忙忘了,下次师姐你放心罢!”
薛媚轻呸道:“还想有下次,本师姐身子娇贵着呢,再不要替你做挡箭牌!”
时日飞逝而过,照料薛媚伤势,萧陈自无暇管其他事情,但外界的时光依然流动,原本僵持的形势突然急转直下。
这一日,大街小巷酒楼客栈已到处是流言,“朱雀王约义军决战于落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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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提醒自己,努力爬字,拒绝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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