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了,那噬魂鮨只消关在山洞里便没事,娃娃啊,你也不用想了,这噬魂鮨能化解冤魂,只是若是用得不当,也能为祸一方,它们既然沾了生人气,就不那么好应对了。阿辉啊,你去找伯远和全成,把这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带了人去禁地,多多带些生石灰和雄黄,封了那妖物,还有……”太爷爷沉吟了下,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嘉林啊,你去找郑武吧,就说聋婆死了,让他通知火葬场的人,收了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丁默拍拍我的肩膀,温厚地笑着。.hahawx
“好。”我勉强地回了他一个笑,禁不住望向李辉。他像只受了伤的小兽,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像是在求救,又像是惧怕着什么。
“别说噬魂鮨的事,郑武不喜欢。”一同出了院门,李辉喃喃地道,头也不回地走向街对面的小巷。
“还是先去找郑武吧。”丁默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不待我反应,他已经先朝罗坪派出所走去。
我想跟上丁默,不料,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渗入骨中,冰寒的冷。背上的背包越来越重,随着那冰凉的寒气,我只觉得身体都要被冻住了。
“嘉林?!”丁默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恍惚间有些不太真实。“醒醒!喂!”
蓝色……好美的蓝色……
那是自天空深处截取的最纯净的蓝,忧郁纯美的颜色,一如它的主人,拥有那双眼睛的人,忧郁得让人心痛。
“你不该,不该与我同灾同难,不该为了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却不是我在说,记忆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却怎么想不起那是什么。
只是一笑,那张脸慢慢消失在眼前,疼痛,随着这一切消失了。
睁开双眼,眼前是丁默关切的脸,我靠在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瞬时驱走了彻骨的寒意。
“我没事。刚才我是不是说了奇怪的话?”我苦笑着扶住丁默的胳膊,拉开了我们之间暧昧的距离。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丁默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我禁不住想起刚刚的影像。
那不是丁默,怎么可能呢?丁默和那个人根本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才对,可是,为什么两个人感觉却那么相似呢?
“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郑武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有些尴尬地放开丁默,走到他面前。
“正好要去找你报案,是这样的,你们村里那个叫聋婆的人,死了。”
“聋婆?她已经死了很久了,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郑武不解地看看我们,淡淡地道。
“死了?”聋婆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对了,从山洞出来就没再看见她的尸体,如果丁默是跟着我们到山洞的,那么,就不会有人把尸体搬走才对,难道说……
深深的寒意从脊背升起,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聋婆早就死了,那为什么太爷爷还要我们来找郑武?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们见鬼了啊。”郑武一脸笑意,我却怎么也不觉得可笑。
“要是我说是呢?”昨晚有多少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了,但那感觉根本看不出像是幻觉,如果可以,我倒真的宁愿那只是我疯狂的想像。
“你在哪看到她的?”郑武收了笑容,严肃道。
“禁地。昨晚她跑到三姨娘的院子外烧纸,我和李辉跟踪她到了墓地,后来村里一个叫伯祥的人出现了,他们拎着东西到了禁地,再后来,伯祥死了,聋婆也死了,我和李辉差点也死在那里,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有多少是真的,可是我就是看到了,听到了,也感受到了,郑武,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控制不住泪水,任它肆意滑落,我只觉得很无助,甚至有些绝望,罗坪的谜团越来越混乱,如果不早点破解开来,第一个崩溃的就会是我。
“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郑武轻拍着我的肩,像个温和的兄长。“这样吧,你和丁默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我会派人到坟场去看看,可能有人冒了聋婆的名也不一定,你说是不是?”
“嗯。”郑武的安慰稍稍抚平了我纷乱的心绪,我轻轻点点头,止住了泪水。
再次回到郑武的办公室,我忍不住又一阵伤神,几天前我们四个还在这里有说有笑,想不到现在……
“先喝杯茶吧,灵峰山上的香尖很提神的。”郑武说着递过一盏白色的茶盅,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汽中闪动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谢谢。”我接过茶盅,感激地一笑,杯子透出的热度似乎连心也温暖了。
“刚才你说的情况不是很具体,你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一遍吗?”郑武拿出笔记,温和地道。
“好。”我点点头,从聋婆到三姨娘门外到我和李辉逃出山洞,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只是最后忘向他隐瞒噬魂鮨的事,不管他相不相信,我已经尽力了。
郑武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笔尖半途停了下来,我叙述完后,又沉默了很久,他才重重叹息了声。
“噬魂鮨,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怪物。”郑武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可怕。
“你知道噬魂鮨?”我倒是很好奇,李辉那么不愿向郑武提起噬魂鮨,郑武却像知道得很清楚似的。
“噬魂鮨,罗坪恐怕真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位长辈嘴里打听出来的。”郑武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皱。“据说那是一种食人肉的怪鱼,它一生只吃死人的肉,进而净化冤屈的魂灵,不过这种鱼不能吃活的东西,一旦吃了活物,就会变得凶残嗜血,就像你刚才说的,它们能乘着湿气四处游动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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