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陈皮皮的斗争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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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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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陈皮皮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再不信你也说不过去。于老师你人品一

流,美丽大方,温柔贤淑,不会言而无信!我陈皮皮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咱们两

家讲和,那是一诺千金,板上钉钉的!这样说来……」于敏早已经不耐烦:「快

点儿,要不我反悔了!」

在给于敏扣了无数顶高帽子以后,陈皮皮才战战兢兢地过去,爬上床钻回被

窝。于敏严肃地对陈皮皮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如果给人知道了,

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陈皮皮回答得一本正经:「那个当然!难道我出去会到

处宣扬,我陈皮皮光着屁股被于老师追得满地跑?我被追得满地跑倒是常事儿,

但是追到裤子都掉了,那也实在不是很光彩!岂止不光彩,简直是丢人之极!既

然这么丢人,我当然是打死也是不肯说的,只要你不到处去炫耀怎么样打我的,

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接着又问:「刚才你为什么打我?」于敏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问了,再问

我会忍不住接着打你!」陈皮皮嘿嘿一笑,手又摸到了她的乳房。却给于敏一掌

打开:「又起色心了是吧?再摸我剁下你这只手!」

听见陈皮皮偷偷的笑,于敏抬手就要打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再打他

的,就改成推了他一下,说:「严肃点儿,不许笑!」平时在课堂上也都是这么

说话,此时不自觉地就用了同样的口气。

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严肃不

起来。」于敏脸上一红,想到刚才怕他着凉,一直叫他上床,却忘了让他直接在

地下穿衣服!倒像是自己想要他跟自己躺到一个被窝里似的。正要叫他穿衣服,

陈皮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子贴在她的乳房上面,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说:

「老师,你身上的味道跟妈妈一样,真好闻!」

这句话勾起了于敏的母性,忍不住拍了拍陈皮皮光滑的脊背,说:「我的儿

子如果像你这么调皮,早就让我打得屁股开花了。」陈皮皮嘻嘻一笑:「如果是

老公调皮呢?」于敏的脸又是一热,在陈皮皮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照样打得开

花!快点儿穿你的衣服,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穿衣起来,收拾停当,于敏又小心地拉开门看外面,的确没人在。才开

了灯,对陈皮皮说:「从今往后,你别以为和我亲近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

前我打你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今后在课堂上给我捣乱,我会打得更重!明白不?」

陈皮皮的眼珠儿却盯着她的乳房,原来于敏起来时没戴乳罩,乳头把衣服顶起两

个小小的尖儿。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于敏在陈皮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悠悠地说:「你尽管看!我的话听不到耳

朵里,以后吃亏的人可是你。看来我得买几双高跟鞋了!」陈皮皮不解,问:「

老师的鞋子坏了吗?为什么要买几双?」

于敏轻轻一笑,说:「将来我打你的时候,多半会嫌自己手疼,当然要随身

带些趁手的家伙!脱鞋既快又省事儿,是首选的兵器!我又不知道你的头到底多

硬,只有多准备几双鞋子了。」

陈皮皮退到了门口,鞠了个躬,说:「我的头倒是不太硬,不过有个地方那

却是很硬的,岂止很硬,简直是硬无可硬,硬不可及。老师你想必是知道的!」

哈哈一笑,不等于敏反应过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

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程小月似

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

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

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

声走去。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

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

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

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

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

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

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

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

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

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

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

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

美,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

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

易欺负自己。有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

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

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

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等着女人再吹。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

家散了吧,今天她不会再吹了。」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

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

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哎呀!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谈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

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

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

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陈皮

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有一丝印

象,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没有了隐

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

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几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

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

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巧?」

女人轻轻一笑,说:「是吗?」抬头望着夜空,双手摩挲着长萧,神情有些

落寞:「我知道有一个人,吹这首曲子更好听!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

里。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陈皮皮万分惊异:「还有比你吹得更好的人?」女人目光如水,显露出几分

温柔:「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陈皮皮说:「哦!原来你是他的学生!是他

教你吹萧的啊!你这萧好奇怪,怎么是黑色的?」女人将萧抱在了怀里:「我这

支萧可是精钢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聚铁九州」。」顿了一顿,语气转而

变得低沉:「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大漠边陲还是山寨小城?我好久

没有他的音信啦!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了。」语调中带了几分哀怨,又

有些许感伤,显然十分挂念那个人。

陈皮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知道了他在哪里又能怎么样!」

陈皮皮看她心情低落,就安慰她,说:「你不用难过,慢慢地等,总有一天

会见到他的。」女人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自己刚才还

哭个不停,现在倒来安慰我了!谢谢你,我要走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两人走出园区,正要告别分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他妈的,老子

出钱是寻开心的,一个买屄的还讲什么浪漫?只要浪就够了……什么?你不做我

的生意!只想聊聊天?老子很闲吗?跟你来这鬼地方!」两人放眼望去,只见楼

房边站着两个身影正在拉扯。再走近些,陈皮皮突然叫了起来:「蔷薇!」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正是蔷薇。她给男人拉着,脚下踉跄,似乎是醉了。胸口

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胸罩和一片儿胸脯。

黑衣女人听陈皮皮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问:「你认识她吗?」陈皮皮说:「

她……她住在我家附近。」女人就上前去把蔷薇拉在自己身后,对男人说:「你

别再缠她,你觉得出来玩儿很光彩吗?再纠缠下去,我就报警。闹起来,丢人的

可是你!」

男人看黑衣女人衣着气质,倒也不敢惹她,心里却有几分不甘,往地上啐了

一口,说:「什么东西!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了吗?现在要老子玩,我还不愿意

了呢!」骂骂咧咧地去了。

蔷薇一把推开了女人,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抢我的男人!你

是方琴的妈妈吗?听说你皮肤很白!有我白吗?」说着扯开了衣服,挺起胸膛,

眼里却流着泪:「你奶子有没有我大?拿出来比一比!」

女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蔷薇的粗俗举动不大高兴,问陈皮皮:「方琴是谁?

她为什么拿我和方琴的妈妈比?」

陈皮皮自然也不知道。忙着去帮蔷薇把衣襟掩好,说:「你别生气,她喝醉

了胡说八道的!」蔷薇却挥着手接过了话头:「好!她喝醉了我就放过她,可我

的男人却不能给她。我有很多男人,除了这一个我喜欢的,其他的随她来挑!」

女人也不接蔷薇的话,对陈皮皮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去了。」转身就

走。看她渐行渐远,陈皮皮才想起没问过她的名字,冲女人叫:「你明天还来吗?

我想听你吹萧。」女人脚步也不停,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我不天天来,你要听

的不是已经听了吗!我吹的就这一首曲子了……」

依稀还记得蔷薇所住的地址,叫了辆车,送她到了自己住处。在门口敲了半

天门,却没人来开门,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丢弃了

一些生活用具,显然是同住的人已经搬走。扶她到自己屋里床上躺下,手却给蔷

薇一把拉住不放,虽然闭了眼睛,脸上泪痕依旧。却还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皮,你别走!请……皮我爱你!」

陈皮皮摇了摇头,心想我认识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喝酒?喜欢喝酒也就算了,

偏偏又要喝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占便宜吗!顺手在蔷薇的奶子上摸了一把。

同时心里又有几分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

形象,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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