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买什么烟，多贵，还不实惠！”于晴不高兴地问曾大牛。

“呵呵，自从离家后，这算是第一次上门嘛。应该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帮我买了开心果给小虎吗？”曾大牛赶忙解释，又陪着笑脸。大概于晴误会了曾大牛说的“第一次上门”的意思，曾大牛是说者无心，于晴听者有意地将它理解成了女婿上门吧。她的脸又红了，曾大牛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乱咳嗽。

“下次不准了听见没？刚刚妈妈还把爸爸说了一顿。”她笑了起来。

“下次？”这回轮到曾大牛听者有意了。

“怎么？你不愿意？”于晴意有所指的问。曾大牛一阵咳嗽，不敢接嘴。下面又吼了一嗓子，才把曾大牛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来到饭厅，好热闹啊！烧了十几个菜，全家人都坐在那里等他们。席上留了两个挨着的空位，一边是于大龙，一边是她妈妈。于晴先挨着她哥坐下，看见我走出来了，她妈妈忙说：“大牛快来，来这里挨着婶婶坐。”曾大牛赶紧快走两步夹在于晴和她妈妈中间坐下了。

“我说大牛啊，下次可千万别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刚才我说我们家那口子了。老头子还狡辩说又不是收别人的，大牛是自己人嘛。你说对不对？”她妈妈边说还边对于晴眨眼睛。

“妈，你…你又来了。”于晴一脸的害羞样，曾大牛的心猛地一跳，又一酸，这些不久前的记忆又从他的心底复苏了。可是，当曾大牛选择小文那天他就放弃了于晴，后面又发生了刘筱云的事，现在就是自己想娶于晴，她的父母也不会接受这一切的！

“别听你妈胡说！”她爸爸马上出来搞气氛。看的出来，一家人关系很好，于晴也很被家里人疼爱。曾大牛想起了离此不远的的父母，归心似箭。

见曾大牛发呆，她嫂子说话了：“大牛，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的父母。在想，马上过年了，我想马上回家看他们。”曾大牛老实回答。

“嗯，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真是孝顺！”她妈妈对着她爸爸说道。

“大牛啊，你看，现在你的几个哥哥都结婚了，家里情况也好了不少，你的几个哥哥都在大龙那干活，有一把子力气，一天也能挣近百元，你有对象没有啊？准备找个什么样的？我跟你说啊！别看你去大城市了，要说媳妇，还是老家的好啊！你就说我们家闺女吧……”

“妈……”于晴不高兴了。

“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于大龙终于开口了。

她妈张了张口，马上就大声笑起来：“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这些事也问，以后总会有两家坐下来谈谈的时候的，我们两家这么熟，又都知根知底的。那个时候再问，吃饭，吃饭……”这句话差点没让曾大牛和于晴钻桌子底下去。

吃饭过程中，她妈老是给曾大牛夹菜，还不停地喊于晴给曾大牛夹菜。敬了她爸爸几杯白酒，又被于大龙灌了几瓶啤酒，曾大牛的脸通红。偷眼看于晴，她也在看我，两人目光一撞，立刻避了开去，她的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两个小孩子还不好意思。”她妈妈笑的很大声，原来她一直都在观察曾大牛和于晴。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嘛，还真把曾大牛当于晴的男朋友了。很想解释，可于晴也不解释，唉，这下好，曾大牛和于晴脸更红了。

这顿饭吃到晚上10点，吃过饭，于晴的爸爸没动了，三个女人就进厨房收拾了。时不时听见于晴在厨房里娇羞地喊着妈，估计被她妈和她嫂子打趣得不行。三个男人带个小虎在客厅里聊天，顺便谈着农村的新变化。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曾大牛的兴致很高，开始滔滔不绝地大谈他在大城市中看到的、知道的和看书领悟到的商业与农业的结合问题。不知不觉中曾大牛发现三个女人已经收拾好，来到客厅一起听他说着。

于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挽着她妈的胳膊，倚在她妈身上，妩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曾大牛。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大腿上了。曾大牛看看手机，已经11点了，讲了一个小时，忙起身告辞。她爸爸说：“嗯，大牛，就冲刚说的这些，你自己足已作个老板了。”

于大龙用力拍拍曾大牛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妹夫，以后哥哥就指望你了。”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大家都听见了。

“你们看，我没看错吧，大牛小时候我就说过：大牛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她妈又适时地来了句。于晴看着曾大牛已经发呆了，根本没听见她家里人说什么。

问题是小虎不懂啊，拉着于晴问道：“姨姨，什么是妹夫？”全家一片哄笑。

“什么？”直到大家都看着她发笑，她才意识过来。曾大牛看见她嫂子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估计是在告诉她刚才这些人说的含沙射影的话，她的脸一会儿就红的不行了，羞的那个样子就象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脸上的喜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大牛回家后一定要常来家里玩，一个村东，一个村西不是很远的！”临走的时候她妈妈亲切地拉着曾大牛的手说着话。曾大牛狂晕，刚才是谁说，二里地很远的来着。

在她全家的执意要求下，于晴才羞答答地答应送曾大牛。理由是曾大牛喝了点酒，不认识回去的路。

南方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也是冷的。于晴始终不肯与曾大牛并肩走在一起，总是要落后他一个身位，跟在他身后不说话。曾大牛想找点什么话说，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非常尴尬。他偷眼瞄了她一下，发现她在笑。

“笑什么呢？”曾大牛问道。

“不告诉你。”她摇摇头。一阵风吹过，她缩了缩身体，两只手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曾大牛连忙把外套脱了给她披上，她站住了。

“你愿意娶我吗？”她问道。

曾大牛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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