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国公那豪华奢侈的府第内搭上歌台舞榭后,姑娘们穿上艳服,涂料容妆,摆上梅琴,点上焚香,好不欢愉。
前来参加安国公生日聚会的都是朝中重臣和杭州城内的贵族富商,当中众贵客云集。由于皇上不喜欢出宫陪同大臣们饮宴,只害怕大臣们对荒废国事而闲言闲语,但是对于年老体弱的安国公有功劳于社稷,不能视若无睹,只好让张学士代替皇上前来赴宴,并送来厚礼。
此时安国公的殿内,黄琉璃瓦,重檐庑殿,气势宏伟,彩旗飘飘,美酒佳肴,香烟弥漫,雅音糜糜响彻云霄的大殿堂内。
那时这位风华绝代,倾国倾国之美少女的苏如意,玉颜生辉,光彩夺目的领着众舞女们,施展嫚妙舞姿,翩翩摇曳。
此时参加的宾客有年轻俊美,衣冠楚楚的诸位王公贵族之子,才华横溢,又威风凛凛禁军将军,富贾天下的各各个诸侯王,各位身带佩印,长剑飘荡的王公大臣们。苏如意扭转着香艳的玉腰,轻启着曼妙的歌喉,使得众人如醉如痴,如恋如狂。人人都爱慕她,追逐她,渴望获取她。这时的苏姑娘呀!如新吐的牡丹花,新鲜芳香,迎风摇荡,随风飘香。
孔侍郎啜饮一杯酒后,心花怒放的盯着苏姑娘身姿和面容,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盯着苏姑娘。“苏姑娘宛如天降仙子,飘飘渺渺,无污无染,让人不禁心驰神往。”
张学士兴致勃勃的摇头晃脑的倾听着动感的音乐,饶有兴趣的说道:“苏姑娘天下无双,若是孔兄错过了,那就难得再遇到佳人。孔兄也看到了,在场的都是非富既贵的王公贵族,若是再不向苏姑娘表白,恐怕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苏姑娘对关公子念念不忘,恐怕难于打动她的芳心?”
“孔兄尚未询问她,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姑娘家总是口是心非,嘴里说得,不一定是真的,开口探问她,挑逗她,再用行动去追求她,便知道她的心意了。”
“张兄追求姑娘的经验老道,而且又厚颜无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孔侍郎羡慕的说道:“再说,夺人所爱,非君子之道。”
“孔兄真是书呆子,为爱所动,为情所求,名正言顺,光明磊落,何必介怀。若是孔兄过于迂腐,恐怕难抱美人归。”
他们两人会在宾客当中,一边交谈,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苏姑娘。苏姑娘虽然经常接受别人的应邀表演歌舞,却也只登台表演歌舞,其它酒色之言,都一一拒绝。故而在上台表演一翻后,短暂的陪同安国公饮上小杯酒后,就匆匆忙忙的乘坐香车,辞别返回了怡情院。而张学士和孔侍郎有意相随,但是酒宴刚刚开始,宾主双方尚未敬杯回礼,不敢匆匆离去。
“妾身酒量甚少,不能相陪两位大人饮宴,还请大人见谅!”在宣开车帘,登上香车之前,身穿一袭白衣飘飘的苏姑娘略显歉意的说道:“若是有时间,希望两位大人能够前来怡情院,妾身会以茶水相待。”
“苏姑娘如此着急的离去,恐怕安国公有些不悦吧?”张学士不满的说道。“如今难得安国公的生日宴会,宾客云集,热闹非凡,若是少了苏姑娘你,岂不扫兴。”
“大人说哪里话,妾身只是怡情院里卑微低溅的妓女,能在安国公府中献上歌舞,已经是天大的荣举,不敢再持宠而骄,继续留在这里玷污了安国公。请大人见谅!妾身要回去了。”
“即然如此,下官就不相送了。”孔侍郎忐忑不安的说道。
“大人之意,妾身心领了。”
张学士看着苏姑娘的香车远去,喃喃的说道:“苏姑娘就是害怕真的坠落为妓女,让关公子误会,所以才处处回避。”
“若是苏姑娘愿意,我倒是想替她赎身。张兄,你道如何?”
“你要是真心,即使她不领情,你也心安理得。”
自从楚香香被册封为护国夫人后,就恳请李少爷在杭州城内,帮助寻找一幢价格合适的房屋,打算购买后,把江村的张叔母和两个妹妹接来。当张叔母读过了来信中,得知她入宫做了一品护国夫人,于是情绪激动过度得嗷叫着哭泣不止。并且按照香香的安排,寄来的二十两多两黄金,全都赠送给江村村民,给他们用来修建公路和桥梁,资助孤儿寡老之用。然后张叔母在村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邀请了村民们一起庆祝。富阳县令赵大人也收到了李学士写来的书信,得知推荐的婢女如今竟然入宫做了护国夫人,也派上马车,送上厚礼,把张叔母三个送往杭州城内。
张叔母穿上华衣,珠光宝气的领入宫中见到护国夫人。四人相见,一阵激动人心的垂泣。叔母看到香香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身份尊贵,感慨万端,深知当初没有亏待她,才这今日的荣华富贵。
特别是五岁的三王子待她犹如姨娘,令叔母满心欢喜。在带领着两个女儿,齐齐的叩拜了三王子后,便做下来拉家长。
“香香呀!你给叔母和妹妹购买的房子,也太大了吗?我们三个人住在里面,觉得空荡荡的。唉呀!真是有点怕呢?”叔母那粗红的脸蛋,又垂泣的抹着泪水,显得相当的丑态百出。
“香香姐姐,那个屋子有十一个房间,我们三个人怎么住在那么大的地方呢?”张容喜上眉梢,又惶恐不安的说道。“我们三个,只需要三间房子就行了。听说,你花了几万两子呢?不知这钱从哪里来。”
“娘亲在乡间替人做媒,一年都挣不少几百两。若姐姐是借人钱财购买的房子。不如换个小的就行了。”张娘也忧心忡忡的说道。
香香笑吟吟的说道:“我们都是乡下粗人,根本用不了豪华宽敞的房子。可是贵妃娘娘垂怜我们,特地赏赐给我们。再说,叔母年过四十八岁,尚未年老。若是有意,何不把狗大叔从江村接过来,一起同居。难得狗大叔对叔母有情有义,如今我们富贵,理应也把他接过来同住。”
张容张娘听闻,顿时羞答答的涨红了脸,偷偷的抿着嘴窃笑不己。张叔母更是羞惭着低着头喃喃道:“我跟那狗老头没有什么关系呀!他只是同情我们母女四人,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乱想。”
“不是的,香姐姐。娘还经常跟狗大叔在山洞里过夜呢?”张娘不依而心直口快的说道:“别人曾看见过呢?”
“是呀!在家里有地方,却偏偏跑到山洞去,小心被蛇咬呢?”
“唉呀!臭丫头,你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呀!”张叔母气势汹汹的叫嚷道。
三王子边吃着她们送来的精美食物,边咯咯的笑着看着她们争吵。香香怕影响到三王子,便让小翠和小纪把小王子带到殿外去游玩。
张容早就讨厌娘亲那一副总自已为是,有些看不顺眼,便说道:“娘呀!这些年来,狗大叔帮了我们不少忙,对你又有意思。可如今我们依赖香香姐姐,变得富贵了,你可不能待他无情无义。”
“什么无情无义呀!我都偷偷的给他五十两银子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呀!臭丫头!”张叔母气极败坏的叫嚷。她最怕别人说她不知羞耻,跟别的男人苟且偷情。
香香咯咯的笑逐颜开,张叔母依旧是记忆中的又泼辣,又厚颜无耻的民妇。“叔母呀!如今我们三个人都不反对,你又何必介怀。再说,狗大叔有一个儿子,你们若能结合在一起,不就是有个儿子养老了吗?若是叔母不反对,香香改日就派人把狗大叔父子接过杭州来,然后再择日成亲吧?”
“什么呀!老娘都一副老骨头了,还要成亲,不怕别人笑话。”
“娘呀!若是你怕笑话,干嘛跟狗大叔在山洞里过夜。”张容嘲讽道。
“你臭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毁了老娘的名声。”
随后,香香带着她们三人来叩拜了贵妃娘娘,感激她能善待香香的家人。
李小姐和刘姑爷早已成亲了。前来参加婚宴的有一百多人,都是王公贵族和高官商贾。香香为此带着三王子一同出宫去参加了婚礼。若她不是入宫做了护国夫人,早就亲自做司仪,主持了小姐和姑爷的婚礼。而且在热闹吉祥的婚礼中,没有淮南王子跟她眉来眼去的敬酒,不免有一丝遗憾。尽管有张学士在旁作陪,仍然难于掩饰她对淮南王子的怀念。
八月的夏季景色宜人。许多无事可做的宫廷贵妇们都带领着随从们一起出来游玩,把整个若大的后花园到处都是穿着花红绿柳的人群。那位端庄秀雅,博古通今,才学不凡的徐淑妃的正在东忆亭上摆上笔墨,与其它才女呤诗作对,抒发着夏季的美好时节。那刘贵妃在宛湖的南边上摆上清茶淡酒,陪同着各位夫人和公主们一起倾听起奏笙笛,摇摇飘逸的舞姿。那杨美人更是在西湖的船舫上自弹起古琴,边开嗓高歌赏心悦目的歌声。那慢妙之声,娓婉之调几乎传遍整个的后花园。而那位据说最美貌动人的丽容妃更是在众人的陪同之下,高举的凤驾,晃晃荡荡的沿着湖边行走。此时的御花园内处处传来阵阵欢娱的笑声和歌声。护国夫人也经常陪同刘贵妃游湖玩耍,偶尔会跟三王子在湖边的书亭上,练习书法。
同时,香香也深知,那些衣着华丽,养尊处优的宫女嫔妃们,虽然衣食无忧,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你看看失宠的嫔妃美人们,她们早年就被选入深宫。有些被囚禁起来直到终老为止,都不曾见到君王的颜面。如果没有君王的怜爱,没有君王的宠幸,只能忧郁苦闷的生活。直到死了,连骨灰都不知道被抛弃到何处。这令香香感慨万千,这一得一失,一尊一溅,都是看天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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