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饮过茶水后,胡丞相更是感触的说道:“依微臣看来,皇上所册封的护国夫人,的确是合情合理,都怪当初微臣等有眼无珠,不识护国夫人的贤良淑慧,才在册封当日,冒犯了护国夫人。希望护国夫人不必记在心上。”
“是呀!当日丞相和敬王爷反对皇上在金銮殿里册封你为护国夫人,也只按照南朝礼制来谏议,希望护国夫人大仁大义,不再计较。”孟大人又解释道。
“臣妾岂敢。臣妾被册封回宫后,贵妃娘娘跟臣妾说起来,妾臣也惊吓得一身冷汗,生怕臣妾因宠而滋生事端,坏了礼度。”香香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让臣妾知道在金銮殿内不能册封诰命夫人,臣妾也会向皇上建议。”
胡丞相听闻,顿时心满意足的抚模着长而浓密的胡须。“护国夫人如此深明大义,真是小王子的福气。三王子能够得到护国夫人的照顾,想必小王子定能够健康幸福的成长。”
“多谢大人赞赏。只是臣妾乃是一介无才无德的深宫女子,学识有限,不能够很好的教授三王子。不知丞相可否推荐一位老师,来专门辅导教授三王子读书呢?”香香恳切的请求道。这是按贵妃娘娘嘱咐,要尽量的拉拢胡丞相。
胡丞相和孟大人顿时惊讶的面面相觑,有些唐突得不知如何作答。“皇上不是委派张学士当三王子的老师吗?”
香香笑着而浅浅的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张学士才华横溢,不愧是弘文阁的大学士。可是丞相大人不知道张学士是什么样的人吗?““是呀!丞相。张学士尚未娶妻配婚,像他那样持才傲物,又英俊风流的公子,我看呀!他如今只陪伴在皇上身边,整日沉浸于酒色之中,哪有心思教授小王子?”孟大颇有不满有说道。
“张学士是皇上派遣来做三王子的老师,微臣不敢自作主张?”胡丞相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因为后宫之事,他不想插手。
“丞相不必担心,明日一早,臣妾就会带着三王子到上阳宫去请安,局时臣妾再向皇上禀报,相信皇上会同意臣妾的请求。”
“既然如此,等微臣回去随同敬王爷商议一翻后,再决定吧?”
“原本臣妾想让丞相担当三王子的老师,可是害怕三王子身份卑微,不受皇上的宠爱,故而不敢。”香香假意的说道:“再说,丞相是南朝的国之栋梁,日夜为国事操劳,故而不敢劳烦。”
这时三王子取出一册手抄的书本拿出来,张着幼稚的童声,按照香香曾经教待过的话,说道:“本王子听说,丞相大人曾经是南朝的文状元,是位才德兼备,又爱国爱民的学士。丞相,你看,这是你当年考取状元时的《论国策》?”说完,就递上去给了胡丞相。
胡丞相听闻,又惊又喜的接过手中,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的确是当年考科举的辩论文中的《论国策》,这是讲述南朝如何强国富民,如何抵杭北朝的疏论。
“丞相,这是小王子仰慕丞相大人的文才,故而自己抄写一遍。字迹虽然潦草,却也是一字不漏,还请丞相过目。”香香代为介绍道。
“有些字本王子还认不得呢?”小王子苦着脸,怏怏不乐的说道:“本王子总共抄了半天,才抄写完,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胡丞相根本没有想到,当年的论文如今竟然被三王子拿来当作经典一样抄写,真是愧色不敢当的站起来,朝三王子和护国夫人楫礼。“多谢王子的厚爱,微臣真是受宠苦惊。”
“丞想不必如此,臣妾只是偶尔读到过昔日丞相大人写过的文章,甚是喜欢,故而也念给小王子听。”
“微臣实在不敢当,想起当年,微臣提起的富国强兵,如何打败北朝,可谓是势血沸腾,满腔爱国强国之志。可是如今在微臣的当朝之下,却出现了皇太子和皇后被人囚禁北朝,北朝的大军又虎视眈眈准备入侵南朝,可是南朝却无力抵抗之计,微臣真是愧疚。”
孟大人见状,立即安慰道:“丞相大人不必自责,皇太子和皇后被囚禁北朝做人质之时,丞相也仅是一位小小的户部侍郎,在朝中无权无势。而且昔日谏议皇上和林丞相,他们都不听也不采纳,如今也怪不了丞相。”
“是的,大人,这也怪不了丞相。”香香也温文尔雅的说道:“臣妾听闻,丞相自从代替林丞相,辅助皇上处理国事后,一直加强招募兵丁,大力的造箭练兵,派遣大军镇守边界,使得北朝不敢入侵。若非没有胡丞相的忠心为国为民,恐怕就没有今日南朝的安定。”
“这乃是皇上和敬王爷的英明决策,微臣只是尊照行事而已。”
“丞相大人过于谦虚谨慎了。臣妾在读过那篇《论国策》中,可知道丞相大人甚是仰慕昔日的贤臣良相。总渴望成为文治武功,朝野震服、敌国畏惧、品行高尚、政绩要可考而又名垂青史的贤相。只可惜,如今皇上沉浸于酒色中,不理朝政。不然听从丞相大人的建言,皇上必当成为一代有所作为的明君,而丞相也将会成为一代名垂青史的贤相。”
“护国夫人之言,真是让微臣羞愧难当。”
“如今皇太子被囚禁在北朝,希望丞相大人和敬王爷尽快把皇太子救回国内。前几日,皇上到阳春殿去陪同贵妃娘娘享用晚宴之时,曾经跟贵妃娘娘说过,一旦皇太子回国,就会把皇位传给皇太子。若是由丞相辅佐,相信南朝必定国富民富,威震天下。”
两位大人听后,更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香香,几乎是不敢相信她的话。“皇上可否说过,一旦皇太子回国,就把皇位传给他?”孟大人哆嗦的声音说道。
“皇上的确是这么说的,臣妾岂敢说谎。”香香冷静的说道:“皇上已经多年多不处理朝政,早有退位之意。无奈皇太子又被囚在北朝,想必丞相应当心中有数。”
胡丞相发呆着半响,几乎说不出话来。
香香又接着说道:“臣妾被册封为护国夫人,完全是依靠三王子。臣妾只希望皇太子早日回国继承皇位。在丞相辅佑皇上之时,希望丞相大人能够可怜三王子和臣妾,赏赐一些财物,然后分封到楚州去。”
胡丞相沉思片刻,犹豫不决的说道:“其实一旦皇太子回国继位,说不定微臣就无法在朝中立足。皇太子会让太子太傅张和大人做丞相,让宋国师监国。恐怕到时微臣也爱莫能助。”
“三王子孤苦伶仃,受苦受难,只希望能分到一个藩王的名份。除此之外,臣妾不敢有其它非份之想。若是丞相不愿相助的话,臣妾也能理解丞相的苦衷。”
胡丞相和孟大人辞别后,走回的路上,两人都不免心机重重。
“护国夫人可是一位不简单的人。”孟大人按耐不住的说道。“恐怕她想扶持三王子继承皇位。然后让大人你出任太傅,同时辅佐皇上。”
“此事万万不可说出去。万一被敬王爷知道了,可就大祸临头。”
“不知丞相如何打算?”
胡丞相长叹了一声。“如今尚未明朗,看时机吧?”
在香香册封为护国夫人后,就开始准允每日带领着三王子前去给皇上请安。但是三王子极度害怕见到皇上,每次都战战兢兢,畏首畏尾,不敢前往。这令香香格外担心。即然是父子,为何见面都令王子如此恐惧。
这一日,刚走出了成安宫的大门,三王子便忐忑不安的站住,托住了香香的手。“姨娘,父皇不喜欢朝康。我们就不用去请安了。好不好?”
香香蹲下来,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别害怕,王子。他是你的父皇,每日请安,是很正常的事。再说皇上很宠爱王子,只是王子没有感觉到吧?以后经常见面,朝康也会喜欢上父皇。”
三王子摇了摇头,眨着茫茫然的大眼。“父皇不喜欢朝康。”
“王子不能这么想。你是父皇生下的儿子,叩拜父皇是礼节之事。王子不能这么无礼。听姨娘的话,若是皇上再不喜欢王子,以后就不必去请安了。好吗?”
三王子尽管极不情愿,可是又害怕香香诉责。香香也觉得心烦意乱。原本就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却搞得比外人还要陌生,还要恐惧。连三王子都不敢去请安。
此时,皇上正陪着陈淑妃在殿内大跳艳舞。皇上则是饮着酒,色迷迷的盯着淑妃娘娘那敏感的部位,显得心花怒放,格外激情。其它的近臣们,也酒足饭饱的瞪大眼睛,瞅着妖艳的淑妃娘娘。
突然太监入殿内禀报说。“皇上,三王子和护国夫人在殿外等侯,准备前来给皇上请安。”
皇上听闻护国夫人来了,则是罢了罢手,让乐师和宫女们停止舞乐。“快请他们入来吧?”
陈淑妃眼见三王子和护国夫人又来打扰她和皇上,显得怏怏不乐穿上衣服。
三王子迈着颤抖的脚步,哆嗦的嗓音向皇上叩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平安健康,吉祥如意。”
香香也跟在三王子后面,微微的欠身。
皇上收敛着放荡的面容,看着这位身材瘦弱矮小的儿子,忧郁的说道:“皇儿起来吧?听闻前段时间,皇儿体弱多病,不知现在如何?”
“回父皇,儿臣在姨娘的照顾下,好多了。”
可是那陈淑妃穿好衣服后,傲慢无理的走上前去,态度恶劣的坐在皇上身边的椅子上。然后蔑视的瞧着三王子和护国夫人后,冷嘲热讽的说道:“既然三王子身体不舒服,就不必来到上阳宫请安了。还有你呢?护国夫人,三王子身娇肉贵,你得精心照顾他。”
“照顾三王子,乃是妾身的本份。请娘娘放心!”香香克制着怒火,冷漠的回答。
“那你就带着他回去吧?他的身份实在可疑,还是以后不要带他来向皇上请安了。”淑妃蛮横无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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