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早朝之时,太妃和皇上同时坐朝,在接受文百官的礼拜。宋国师总以为是说服了太妃前来坐朝听政,显得格外兴奋。特别是今日三位藩王也入朝,准备向皇上和太妃辞别离开,就没有人骚扰到他,因此对宋国师来说,信心满怀,完全有理由相信,掌控朝廷的时日既将到来了。
“太妃娘娘是后宫之主,理应辅佐皇上理政。如今太妃娘娘和皇上坐镇金銮殿,臣等无不宽慰,无不恭贺。”宋国师欣喜若狂的说道。
“皇上年幼,太妃更是当仁不让。如此一来,微臣才能够尽忠尽职协助皇上处理国事。”张太傅也阿谀的说道。作为昔日皇太子的太傅,如今去辅助另外一位皇上,岂能让他心甘。
敬王爷听闻,气急败坏的鄙视道:“太妃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淑良贤惠,端庄得体,关护众人。然而太妃娘娘始终都是女流之辈,对朝廷一向不过问。敢问宋国师和张太傅,如何说服太妃娘娘前来坐堂听政呢?”
宋国师则是气昂昂的蔑视了一眼敬王爷后说道:“皇上、太妃娘娘。敬王爷和诸位王爷已经来到杭州城多日,理应让他们早日返回封国,免得封地无人管理,而让百姓作乱。再说,王爷未经皇上和太妃娘娘的宣召,私自入朝,于礼不合!”
“我等三位王爷是入朝向皇上和太妃请辞回国的,所以请宋国师不必借题发挥。”淮安王甚为忧愤的说道。“如今是太妃和皇上称国,希望宋国师遵守为臣之道,不可生出异端,否则我等秦皇室也不会轻易让你放肆。”
“哼!真是谎缪,朝廷重臣岂能够让藩王侮辱,真是目无王法。”宋国师又侮蔑的说道。“按照国法,藩王侮蔑朝臣,应理受到重罚。本国师念在诸王在抵抗北朝之时,有功劳于国,不愿追究,希望诸位王爷尽早回国,不必在这里招摇生事。”
太妃娘娘见状,便面有愠色的说道:“诸位不必争吵了。哀家虽然趁宋皇后不在宫中,代理六宫之事,可是哀家一向清心寡欲,对政务也甚少过问。再说,先王在遗世之时,曾经下诏让护国夫人辅助皇上。护国夫人不仅照顾皇上有功,还曾协助皇上北上亲征,大败北朝大军,便得南朝才得于安宁,此等功劳,理应得到赏赐!”
皇上听后,也幼眼扫视了黑压压的朝臣,缓缓的说道:“正如娘娘所说,护国夫人对朕有恩有义,几乎把朕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故而朕打算尊封护国夫人为皇太后,不知太妃娘娘和王爷们,意下如何?”
“回皇上,本王一向怨恨护国夫人。但是她不仅抚养了皇上,还替皇上打败北朝,建立了威名,理应尊封她为皇太后。”敬王爷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其余两位王爷,也赶紧附合。让举让朝臣们目瞪口呆,无法辩驳。特别宋国师和张太傅,几乎不敢相信,皇上会尊封那位伶牙俐齿,又聪明才智的护国夫人为皇太后。
胡丞相和孟大人又趁机赞成。“先王在世之时,就曾册封为护国夫人。如今护国夫人不仅照顾皇上有功,扶助皇上打败北朝,理应尊封为皇太后。微臣作为百官之首,同意尊称护国夫人为皇太后。”
“自古以来,子尊母荣。昔日的三王子登基做了皇上,护国夫人也理应尊封皇太后。”
太妃见状,无人敢辩驳。也心喜的说道:“哀家本有此意,即然如今皇上和王爷都支持,就由哀家作主,尊封护国夫人为南朝皇太后。快宣护国夫人入殿。”
香香早就等待在殿外宣召。随着太监的传唤,她迈着莲步缓缓的步入殿堂。此时的香香一头用金银钗绾个团髻,也是一身黄色丝绸,腰间下拖地长尾罩服,雍容华贵,气派异常,随身而行,摇曳生姿,香气弥漫,美貌异常。
原本宋国师正想阻止,却看到敬王爷和胡丞相对他们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便住口了。而且尊封皇太后之时,已由太妃和皇上作主,他岂能劝止。可是张太傅依然急躁不安的说道:“皇上,金銮殿是朝臣处理军政大事的地方,尊封太后之后,不宜在此殿举行。请皇上三思?”
胡丞相想起先王册封护国夫人就在此殿,而遭受到他和敬王爷的合力反对,没有想到如今张太傅也耿耿于怀的用此规来劝止,便刻不容缓的说道:“张太傅不必过度的敏感。先王在世之时,曾经在此册封护国夫人。如今皇上也在此殿尊封护国夫人为皇太后,也是合情合理。再说,囚禁在北朝的皇太子已经被先王贬废,张大人就不必挂着太傅之名了。”
“众卿家不必争吵了。尊封皇太后之事,乃是国家大事,涉及到南朝之安危。”刘太妃沮丧说道。因为在胡丞相和张学士前来征求她的意见之时,听到此话,内心就隐隐的泛起嫉妒之心。无奈皇上依恋她,朝廷仰视她,更且香香不仅聪明能干,对自己彬彬有礼,恭恭敬敬,哪有因为嫉妒而阻止她。“张学士,给皇上和哀家宣读尊封皇太后的诏书吧?”
于是,张学士取出早就撰写好的诏书,正式宣读。香香躬身作礼的接过圣旨后,皇上和太妃立即率领群臣,朝皇太后叩拜,口呼千岁不止。
于是皇上重新坐定宝座,皇太后和太妃端坐左右两侧,象征性的辅佐年幼的皇上。
“哀家虽然被尊称为皇太后,并且辅助皇上处理国事,但是哀家和太妃娘娘也仅是后宫女子,缺少治国安邦之计。而皇上又年幼,急需要皇室宗亲来抚养,故而哀家打算宣召敬王爷入朝来听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太后娘娘,先王在世之时,敬王爷就对先王不尊不敬。如今皇上年幼,敬王爷更是目中无人,恐怕把敬王爷宣召入朝,只会对破坏朝规。”宋国师忍无可忍的诉责道。
敬王爷正想破口驳诉之时,香香便安慰道:“敬王爷的确是对先王不敬,只因先王昏庸无道,沉浸于酒色当中,才会惹来敬王爷的不满,敬王爷身为秦室宗亲,自然是为了维护皇室和南朝的安危,在忧国忧民之际,才如此蔑视先王。如今由哀家垂帘听政,若是再发现敬王爷对皇上不敬,哀家不仅驱逐出朝廷,还会嫡贬他的王室的身份。”
“如今太后把敬王爷召入朝中听政,只会让各地坐拥执大,如此一来,早晚会养虎遗患。”宋国师强硬态度的抗议道:“各地藩王分封南朝各地,而且又掌握重权,如今看到太后年轻和皇上年少之际,定会图谋不轨,于此威胁皇上和朝臣。”
“宋国师不必忧虑。敬王爷和诸位王爷认为先王年轻体壮,为何无缘无故的熏酒之后,就无法醒过来,所以敬王爷代表秦室宗亲,表示心有疑虑。故而才入朝。”香香淡定自然的说道:“再说,哀家宣召敬王爷入朝,只能听政,无权处决政事,一切都由国师和丞相跟随哀家替皇上作主。所以,国师不必过度担心。”
香香因为平衡了各地藩王和朝臣的斗争,同时也巩固了皇上的权力,因此朝中无事。
在香香尊封为皇太后。刘太妃也为了巴结香香,立即也趁机下一道懿旨,把香香的张叔母册封为荣国夫人。
此时成安宫内热闹非凡,宫妃们纷纷献上礼物。香香一一的招待了众人。特别是李小姐已经生下一子,正跟随着林少夫人一起入宫参见了香香。自从李小姐怀孕在身后,行动不便为由,就很少入宫。香香也因忧烦国事,特别是陪同皇上北征,更无暇照及他人,但也经常送礼物给她。
在送走了各宫后嫔后,李小姐替香香梳理着那长长的秀逸的黑发。而林少夫人则是替香香涂脂抹粉着远西域传来的胭脂水粉。苏如意姑娘则是替香香挑选着衣饰。
张叔母荣国夫人则是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李小姐送来的甜糕,自从狗大叔和他的儿子被香香接来,跟随张叔母一起同居后,他们经常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特别有香香的供养,他们无需外出工作挣钱。可是两人平常干重活,跑路忙惯了,突然清闲下来,就是坐不住。所以张叔母想在杭州城专门替人说媒,狗大叔则开豆腐店。两人意见不一,争吵了许久,最好觉得开豆腐店较好,于是就开店做生意。刘太妃听闻此事,觉得有些丢掉护国夫人的面子,希望他们停止卖豆腐。两人关掉豆腐店后,又想改做丝绸店。
“我说,香香呀!叔母真不是做生意的料,那个衣服店开了两个月了,就卖出十件衣服。恐怕就要亏本关门了。”荣国夫人怏怏不乐的说道。因为开店之事,让她投资了不少精力和金钱,却惨淡收场,让她心有不甘。
李小姐替香香的秀发上,抹上光滑油腻的香油后,笑着说道:“夫人不必忧虑,香香如今是皇太后,总能养活夫人一家。”
“是呀!夫人。你是太后的叔母,若是让人知道,恐怕就会取笑太后无情无义,没有孝顺夫人一家,让夫人在外营生。”林少夫人也因生下一女儿后,身体也变胖发福了许多。以前那尖瘦的脸形,早已变得圆润。只今刘少爷跟她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夫人开的那家丝绸店,我曾光顾过,店内款式又少,颜色又单调,专门卖些乡下人穿的衣服,自然是销路不好。”苏如意建议道:“再说,夫人开的店,尽是偏僻角落,跟卖狗肉的摊子放在一起。整天都是臭兮兮得。不像我开的刺绣店,每天生意好得不得了。雇佣了十个帮手,还忙不过来呢?”
荣国夫人倒是嫉妒的说道:“你这丫头的生意这么好,是不是你用美色把人家顾客勾引来呢?”
苏如意咯咯大笑。“夫人呀!若是你闲着没事,倒可以到我的绣庄来。再说你如今是荣国夫人,身份非同小可,整天站在丝绸店门,干巴巴瞪着眼睛没人光顾,又喊破了哑门,也卖不出一件衣服。我看你呀!白忙呢?”
“唉呀!如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夫人是依靠嘴巴吃饭,可不像你,能有一双好手艺。不过,如果你愿意,可否教我学刺绣。本夫人也想当一回贵妇人。”
众人顿时咯咯大笑。李小姐更是嘲笑的揭露道:“上一回夫人刺那只鸟呀!左看右看倒像只乌龟。如意是刺绣高手,你得向她虚心学习呢?““叔母呀!即然你坐闲不住,干脆就把丝绸店关闭,到如意姐姐那里学刺绣,由如意姐姐教你如何刺绣,教你如何打扮。不然,你粗粗鲁鲁的,不懂礼节,参加宴会的时侯,就要闹出笑话了。”香香抱怨的说道。只因上一次,叔母差点把洗手的水,当成汤水来喝呢?闹了个大笑话。而且在吃饭的时侯,总是大声嚷叫着吐口水,幸亏她是太后,别人太不敢宣扬出去。
香香宣召了秋姑娘和夏姑娘入宫饮宴,左看右看这两位娇艳滴滴的姑娘,跟张学士的确是很般配。而且香香又暗地里替他们牵线搭桥,有意无意的让他们呆在一起,惹得两位姑娘欣喜若狂,对香香格外的敬重。只是苦了张学士。原本他只想跟太后单独呆在一起,表达对香香忠贞不渝的追求和爱情,却总被两位姑娘缠绕,让他每次都悻悻而回。
话说楚香香做了南朝的皇太后,垂帘听政,辅助年幼的皇上处理军政大权。由于贤明能才,又能平衡了朝臣的斗争,因此,而深受朝中大臣和国民的拥戴。香香也大举改革了朝廷,使之变得廉洁奉公,拥军护民。
因此,当时人人都称赞说,南朝是女主当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位女主便是指楚香香。
然而在南朝稳定,健康发展变得富强之际,宋国师和张太傅暗中勾结了北朝的皇帝,达成协议把充做人质的先朝皇太子释放回国。只因皇太子是宋国师的外甥,皇后是他的女儿。自然希望他们回国,取代年仅七岁的小皇上。
在皇太子回到杭州城后,宋国师和张太傅散步谣言说,小皇上不是先王的血统,是曹美人跟守宫的卫士苟且偷生之后,整个南朝都闹得沸沸扬扬。连秦皇室的各地藩王,在不知情况下,也纷纷的赶赴杭州城,入宫来向皇太后和刘太妃询问个清楚。甚至连香香她这做太后的都不知如何跟别人交待。最可恶的便是,如今皇太子已经返回了南朝,很明显是宋国师张太傅和镇国大将军关将军合谋把皇太子送回来,想让皇太子取而代之。
而且此事一闹,众多的秦皇室宗亲,都格外敏感和畏惧。因为天下王朝被分裂南北两朝,就是当年仅七岁的秦恭帝在位,被权臣所篡位。如今秦恒帝也是刚刚七岁,也是被权臣宋国师和胡丞相代理朝政。敬王爷等一帮皇室宗亲害怕重蹈覆辙,也强烈要求废掉七岁的秦恒帝,另立成年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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