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梅若有所思的望住我,还是帮我买回来了,但丢下一句话,“猫猫,我真的觉得你好怪。”
凡好奇坐在旁边看我在用一些东西调和药剂。
不停的又是煮,又是熬,再提纯,然后按不同的分量倒进一个竹筒里,跑到阳光下看它们的变化。
嗯,我满意的点点头,下一步就是把它们弄成粉状就更加好携带了。
凡看着我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一向不多嘴的他终于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弄这些玩意干嘛?”
我回头对他嘻嘻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帮你吧。”
“不要。”开玩笑,这种现代的药剂调和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滴。
“宝宝。”阿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要进来。”我的话未落音,阿不和阿飞已经推门进来了。
“宝宝,外面有两个人,拿着凡的画像问我们见过他没有。”
凡听到阿飞地话。脸上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是什么样地人。你们怎么说?”
阿飞和阿不斜斜地看他一眼。“难道我们会告诉他们在我们这里吗?看他们地样子那么凶。我们才不会那么笨呢。”
凡听到他们地回答。松了一口气。跳起来就往外走。“不行。我得离开这里。要不然会连累你们地。”
我冲过去拉住他地裤脚。“凡。你现在走。不就正好碰上他们?还是呆在这里等梅他们回来再说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地。”
大门外响起了重重的锤门声,“开门。”
“阿飞,你去开门,小心说话。”
“嗯。”阿飞点点头,往大门走去。
我把凡往房里用力拉,“快点躲起来。”
回头正好看见阿不好奇的拿着我刚刚调好的那个竹筒,把鼻子凑上去闻“咦?这是什么?”
“不要闻!”
晚了,只见阿不身体软软的向下倒去,不省人事。
我抢上前在竹筒没落地的时候把它接住,按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好险,差点出大事。”
凡看着倒在地上的阿不,惊骇的指着竹筒问我,“这个到底是什么?”
“。”
“我知道他是,可是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厉害的,闻一下就..”
“所有我才吓得要命啊,要是它刚刚打翻了,那么倒的就不止一个了。”
听到大门传来的声音,“你快点躲起来吧。千万别乱碰任何东西。”
凡看着阿不,郑重的点点头。
我向客厅走去,可人和阿飞都在那里,还有两个大汉站在客厅中。
真的和阿飞他们说的一样,很凶悍。
“猫猫,你没睡觉啊?”可人看到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也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人他们好像都在心里开始依赖我,有什么事都看我怎么办。仿佛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了。
“小弟弟,你过来看看见过这个人没有?”因为我身上穿的是男孩子的衣服,那两个大汉把我直接的当成了男孩子。
“噢。”我走过去看他们放低的画像,画得真的挺像,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咦?这个..”看着我盯着凡的画像不语,他们两个人面露喜色,抢问我,
“怎么样,你见过他?”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哇,他好帅哦,真的有这么帅的人吗?”
他们听到我的话后,脸上顿时变得失望起来。
“老简,我看他真的不在这里。”其中一个大汉对他的同伴小声的说。
另一个人看了看我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也小声的回答,“嗯,我看也是,他这么小,应该不会说谎,就算是说谎,也没那么自然。”
我小心的侧耳听他们说话。
“那就奇怪了,明明有人确切的看到他在这个镇上,整个镇除了这里我们都搜查完了,难道他会飞不成。”
“是啊,千万不能让他回去,要不然...”
“嘘,我们出去再说。”
“嗯。”
商量完,他们对可人说,“既然你们没看到这个人,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你们看到了他,马上到县衙报信,他可是江洋大盗,包庇者斩。”
等他们出去之后,可人把门关好,瘫坐在椅子上,发出感叹,“吓死我了。他们找...”
“嘘,别说。”我轻轻的阻止可人,又大声的说,“姐姐,真的有那么帅的哥哥吗?”
可人愕然的望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笨可人,我心中暗暗骂着。
还是阿飞聪明,虽然年龄小,但毕竟是我的哥哥,他见可人对我的挤眉弄眼完全不懂,连忙大声接过我的话,
“应该没有吧。”
“不管他了,我们去院子完吧。”我和阿飞向外面走去。
墙上,一抹身影看见我们出来,下去不见了。
我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叨叨”的敲门声又响起,我们面面相觑。
“你们在里面干嘛?”梅和踏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是梅他们。
可人冲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在干嘛?”踏雪一进门就大声的问我们,“今天怎么把门关上了?”
我把头凑到大门外看看,“我们进房再说。”
“怪不得,刚刚有两个人在那里徘徊。”梅在我们小声说完之后,“肯定是你们说的那两个人。”
“什么?他们还没离开吗?”我们大吃一惊。
“嗯,那凡啦?”
“躲起来了。”
“我和猫猫去看看他。”梅站起来,把我抱起,对踏雪说,“你们在这里小心一点。”
“好的。”
梅在我耳边问明了凡在哪之后。直接推开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凡看到是我们。从躲藏地地方走出来。轻声问“怎么样?”
梅摇摇头。“你现在就在这里躲好。不要轻易地出去。”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要不然你们会有危险地。”凡看着我。“猫猫他们都是小孩。根本就没有防卫地能力。”
“你现在能去哪?”
“不知道,反正我得离开。”
梅严肃的看着他,“我不想问你的来历,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认为我们是在朋友有难的时候,却把他推出门的人吗?”
“但是,”凡的眼中有着感动,“我不能连累你们。”
“你以为你这样一走,我们就会没事了吗?”梅淡淡的一笑,“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些天镇子上表面虽然平静,但我早就发现了不对。看样子他们是势在必得。”
凡听了心中更急,“就是这样我一定要走。”
“你错了,就是这样你才不能走,”梅冷静的说,“他们找你不会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你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不愿意你活下去。”
凡点点头。
“那如果你一被他们杀死,接下来就会是猫猫他们。”
“为什么?”凡骇然的看着梅,却又在梅还没回答之前,颓然的点点头,“没错,他们是不可能让这件事有任何一丝丝泄露的可能的。宁杀错,不放过,这就是他们一向的做法。不光是猫猫他们,恐怕整个镇都会。”
我忍住心中的惊骇,问梅,“那怎么办?”
梅完全看不出紧张,笑嘻嘻的亲亲我的粉脸,“没关系,只要他们一天没杀死凡,他们一天都不会动手。猫猫,害怕吗?”
摇摇头,我看着梅的笑脸,心中竟然丝毫不紧张。
“你把那张床挪开,会看到一个微微凹下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密道的机关,”梅若无其事的对凡说,“当然,你不用挪开床就可以进密道。我们的暗号是咳嗽。”
梅的冷静让我们的心都定下来了。
梅的眼角突然看到阿不还在那里昏睡,“阿不怎么了?”
我用手抓抓头,尴尬的笑笑,“嘻嘻,他不小心闻到我做的,在睡觉。”
“闻到?”
“呐,就是这个,闻到就会倒,要两个时辰才会醒。”
梅突然用力在我的脸上啃一口,
“好痛,干嘛啊?”我揉着脸,讨厌,这一口真的好重。
“乖猫猫,想不到你有这一招,本来我没有把握能摆平这些人的,”梅的脸上信心十足,“现在有就好了。”
“啊?刚刚你没把握的啊?”我差点昏倒,“那你还那么冷静?”
“傻猫,我都不冷静了,你们怎么办?”
我把竹筒递给梅,“注意,它的有效距离是半尺,你千万不能让它离你的鼻子半尺之内。”
“嗯。”梅郑重的点点头,又拿起一个在旁边的竹筒,倒了一半出来,“猫猫,你拿着防身。”
我们看着凡进了密道,梅把我放下,抱起阿不回客厅。
“可人,你去准备饭菜吧。”回到客厅,梅脸上的表情更加轻松了。
“好的。”可人他们虽然担心,但看到我们轻松的脸色之后,都稍稍放松了一点。
叨叨,敲门声又响起。
梅走上去把门打开,还是那两个人,他们冲梅做个辑,“不好意思,我们想借宿一晚。”
梅亦笑嘻嘻的回答,“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
“两位从哪里来?”
“远方。”
“真不好意思,在下的家人都不爱喝茶,就不奉茶了,只能请两位喝白水了。”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
可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梅,吃饭了。”
梅站起身邀请他们,“两位跟我们一起吃吧。”
他们对望一眼,同时回答,“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那在下就不好意思了噢。”
“没关系,你去吧。”
梅站起来朝他们做个辑,带着我出去吃饭了。
入夜,梅把他们安排在客房,“真的不好意思,这里房间虽然很多,但我们没有多余的床,你们看..”
“没关系,我们只要有地方呆就行了。”
梅把我们都安排和踏雪在一间房,走出去之前,用水在桌子上写字,
“他们都交给你了。”
“好的。”
“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去。”
“好。”
梅交代清楚之后,亲亲我的脸,“猫猫乖,睡觉了。”
“嗯。”
这样的夜,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们都屏住呼吸,时时倾听外面的声音。
窗外,细细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我们都找完了,没有。”
“他们看过了那张画,只能是先...”
梅开门的声音传来,“两位在找什么?”
我悄悄的爬到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看。
外面的月光盈白,照的清清楚楚。
那两个人听到梅的声音,大吃一惊,互相对望一眼,“我们是公差,你到底是什么人?”
“良民。”
“良民?有你这种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良民?”
“两位公差大人这就不对了,我好心的让你们留宿,你们却在我这里...”
话未落音,就和冲上前的两位公差打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想反朝廷?”躺在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他们大声向我们抗议。
梅吧他们的嘴用抹布堵住,示意可人把我们带走,只留下踏雪,怕吓着我们。
我摇摇头,“梅,我要留下。”
“好吧。”
在确定他们离开之后,梅把抹布拿出来,笑嘻嘻的说,“我们能不反吗?你们刚刚都在商量把我们杀了。”
他们见梅把话说明白了,对看一眼,都不做声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沉默。
“就因为我们看了那张画像吗?”
沉默。
“既然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了。”梅抱起我,“踏雪,我们回去睡觉吧。”
“梅,他们真的要杀死我们?”灯下,我看着梅问。
梅的脸上少有的严肃,点点头,“没错。”
“他们不是没找到凡吗?为何还要..”踏雪也沉吟着。
“他们真的是公差,而且是京城来的,凡的事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麻烦,”梅看着踏雪,而后者则点头同意。
“那怎么办?”我担心的问,“毕竟,阿不和可人他们都是没有办法抵抗的。”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但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梅头疼的说。
他突然跳起来,把门打开,是脸色苍白的凡站在门口。
仿佛就在这一天之间,凡变得更冷了,眼睛中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十五六岁的坚韧和阴鹭,更多了一种只有成熟男子的决绝。
梅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把刚刚准备开口责怪他跑出来的话又咽下去。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凡开口,“很多事我不能跟你们说。”
梅点点头,淡然一笑,“我们也不需要知道,我们只要知道你是我们的朋友就行了。”
凡怔怔地反复着梅的话,“朋友?”
在看到梅坦然的眼神后,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错,我们是朋友。”
我和踏雪在旁边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握在一起,体会着这种属于男人之间的友谊。
凡转头看着我们,“人生有一知己就足够,我却能有这么多个。”
凡开口问梅,“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梅沉思着,“但最头疼的事就是现在这两个人,我们又不能放他们走,又不知道他们不回去会不会有人寻来。”
说完。他嘻嘻一笑。“我们很穷。真地养不起他们。猫猫。对不对?”
“嗯。”
“好了。我们先睡觉吧。”
第二天。房间中
“喂。你们这样关着我们。又不杀又不放。到底想怎么样?”两个被绑着地人对在旁边捧着碗吃饭地我大声地问。
我看着他们嫣然一笑,继续吃饭。
“你们既然不放我们走,那总得让我们吃饭吧,我们昨天都没吃东西。”看到我不理他们,抗议声又响起、
我终于有一点反应了,“你们肚子饿了?”
“对。”
“可是我们很穷,没有多余的东西给你们吃。”我万分无奈充满歉意的对他们说。
“难道你们想饿死我们啊?”其中一个老兄愤愤的说,“你们还是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我不敢杀人。”
“那你就给东西给我们吃。”看样子,饿的感觉比死更恐怖,而且是长时间的饥饿。
“我们没钱。”
我的话让他们两个差点崩溃,“那你们就杀了我们吧。”
我的眼珠一转,“你们有没有钱?”
“干嘛?”
“如果你们有钱,就可以买我们的东西吃。”
“你们有什么东西?”
“现在只有鸡,我们可以帮你们做成嫩嫩的白切鸡,还可以做香香的油淋鸡,只要你们有钱,都可以,我们的服务是很周到的。”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们因为我的话咽口水。
“那我们买一只白切的,一只油淋的。”
“好的。”
我放下碗,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可人,快点杀鸡,一只白切,一只油淋,客人买了的。”
在我出去的时候,两个人在悄悄的商量,
“老简,会不会有诈?”
看样子老简的级别高一点,他朝我放下的碗驽弩嘴,“应该没有,你看她吃的都是素菜,就知道他们真的很穷,想赚我们两个钱而已,两只鸡我们给他们十两银子不就行了,。”
顿一顿,他接着说,“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想杀了我们,早就动手了,我看他们也没这个胆量反抗朝廷。”
“嗯,没错。”另一个在他的提醒之下,也发觉我们没有杀死他们的意思。
顿时,两条好汉信心大增。
“鸡来了。”阿不和阿飞跟在我后面,手里端着让他们食指大动的两只鸡。
“两位大人,你们的鸡来了。”我满面笑容的看着他们。
“噢,好的。”那个老简也笑嘻嘻的看着我,“可是,你看我们被绑成这样,怎么吃啦?小弟弟,你帮我们解开绳子,等我们吃完再绑上好不好?”
“噢,这样啊?”我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把手搭在老简的绳结上准备帮他们解开。
就在他们两个眼睛中露出得意的眼神时候,我的手却停了下来,“不行。”
“为什么?”两个人一看我不干了,同时问我。
我无辜的望着他们,“因为你们会逃跑啊。”
两个头摇得像浪鼓,“不会,不会。”
我歪着头,“真的不会?”
两个头又同时变成小鸡啄米。
“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开你们,我去问问大人先吧。”我拔腿就往外走。
“小弟弟,不用去问了。”老简急忙阻止了我。
“噢,不用了吗?”我看着他们,“那你们怎么吃啊?”
阿飞开口帮我们解决了难题,“我们拿着喂他们不就行了。”
没办法中的办法,大家只能一致同意了。
在阿不和阿飞两个人刚刚把撕下来的鸡腿往他们嘴边凑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
“等一下,他们好像还没付钱。”
到他们嘴边的鸡腿又缩了回去。
老简很有大爷气概的说,“我的腰子里有银子,你自己拿吧。”
我笑嘻嘻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伸手把他的钱袋拿下来,打开一看,大概就那么几十两吧。
“大爷,你们的钱不够。”
“不够?”老简的眼瞪得撑圆,“你的一只鸡多少钱?”
“(*^__^*)嘻嘻……,不多,就是一千两而已。”
“一千两?”他们的声音顿时提高了两个八度,“就算是京城最贵的酒楼也是二两不到。”
“大爷,你也知道那是京城,我们这里穷山恶水,鸡好难养大的。”
“再难也不要一千两吧。”
我严肃的对他们说,“要滴,你们这样子好像我在敲你们的竹杠一样,我们的买卖是自由公平的,你们既然觉得贵了,也可以不要的。”
我把钱袋往老简身上一扔,“阿飞,他们不买了。你们把鸡放下吧。”
阿飞笑嘻嘻的把鸡放下,看着他们,“不会吧,这么便宜都不买,看样子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没有钱的。”
“我们出去吧,不好玩,都没钱赚。”我邀请我的两个兄弟。
“嗯。那鸡哪?”
“放在旁边给他们好好考虑一下吧,反正他们被绑着,又不能偷吃。”
“噢,好吧。”
在我们出去后,
“老简,他们简直就是敲诈。”
老简看着一旁的肥鸡,闻着它们的香味,喃喃自语,“他们真的是小孩吗?简直就是一群恶魔,一群吸血鬼。”
唉,也怪不得他们这么小器,一向以来,都是他们去敲诈别人的,哪里尝过被人敲诈的滋味。
何况自古以来,公差见了银子就像狼见了羊,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放手的,更别提从他们口袋里掏银子了。
那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吃晚饭了,我又端着碗到两位大爷休息的地方,我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回答我的是,“哼”
他们好拽噢。
我大度的微微一笑,不和饿肚子的人计较,这是我的作风。
还是大口大口的吃饭算了。
老简咽着口水,“喂,你能不能出去吃啊?”
“为什么?”我无辜的说,“我吃饭碍着你们啦?”
阿飞和阿不从外面跑进来,“宝宝,他们真的不买了吗?”
“嗯。”
“那我们自己吃了噢。”
“好吧。”
他们立即每人拿起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嘴里咂咂有声。“真好吃。”
“你们太过分了。”大爷们终于忍不住抗议了。
“是你们自己不买了。我们才吃地。”阿不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你们这是敲诈。”
我们对望一眼。“我们又没有强迫你们买。”
“走吧。不和他们说。我们去看看梅他们在干嘛。”
半夜三更,一阵喊声响起,“快点来人。”
我爬起来,一路小跑到大爷的房间,“大爷有什么吩咐?”
“把你那个一千两银子的鸡拿来,我们买了。”老简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大爷你看这三更半夜的...”
他很不礼貌的打断我的话,“你还想干嘛?直接说。”
“厨师都睡觉了,你要把她喊醒来,是不是稍稍给她一点小费啊?”
“一千两银子的鸡还要小费?”
“大爷,鸡钱是鸡钱,小费是小费。”我出去抬头看看月亮,“要不然,你们等到每天厨师起来了再点菜,那样就不要小费了,也就是还有三个时辰而已。”
“三个时辰?”老简倒吸一口冷气,“小费多少?”
“每只鸡两百两。”
“你这个吸血鬼。”
“嘻嘻。’
“去吧,我们买了。”
“大爷,你的先付钱。”
“银票在我怀里,你自己拿。”
“阿飞,快点拿灯过来。”
“噢。”守在门口的阿飞立即把灯拿进来,我在灯下仔细看着刚刚到手的银子,嘴里碎碎念着,“别弄错了,应该不是假的吧?”
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响起,“你看仔细了,都是汇通钱庄的。”
“嗯,”我点点头,他的银票真多,确实是大爷,我把剩下的银票又往老简怀里一揣,“你看看,我没拿多您的噢。”
“快点把你那该死的鸡拿来吧。”
“可人,把鸡拿进来。”
“噢,来了。”我的话音未落,可人就跨进门了,手里端着早就准备好的两只鸡进来了。
大爷们看着花了一千二百两买来的鸡,本来肥肥的两只鸡在他们眼里顿时变得好瘦了。
两位大爷在阿飞和阿不的帮忙下满意的吃完鸡,我看着意犹未尽的他们,“两位大爷,好吃吗?”
“嗯,还不错,就是瘦了一点。”
“嘻嘻,没办法,这鸡就长那么大。既然大爷吃饱了,我们就回去睡觉了噢。”
我们一起向外面走去。
“唉..”
我愕然的回头,“大人还有什么事吗?你们不是吃饱了吗?”
老简用力咂着嘴巴,“吃是吃饱了,但是人除了吃,还是要喝水的。”
“噢,”我恍然大悟,“大爷是干了?”
“对,我们要喝水。”
我为难的看着他们,“可是...大爷你们应该知道今年的雨水少,水很难得的,非常珍惜。”
“什么?你又想敲诈我们?”大爷生气的时候很恐怖,“告诉你,做梦。”
“噢,那就是说大爷没事了哦,小的们就告辞了。”
老简看着准备离开的我们,咂咂快要粘到一起的嘴巴,恨恨的问,“你那非常珍惜的水多少钱?”
“不贵,两百两一杯,”我做个手势,“好大一杯的噢。”
“自己拿。”
“好的。”
老简瞪着我的小手,嘴里喃喃骂着,“你这个贼,强盗。”
在伺候两位大爷喝完水之后,我们回房睡觉,可人担心的问我,
“宝宝,你说这样梅会不会骂我们。”
“为什么?我是卖东西给他们,又不是抢劫。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
“哦。”
“反正他们的钱又不是正经来的。”
两千八百两呢,都可以让我们好吃好喝三年了。
看来我猫猫真的是一个做生意的料,来这个时空的第一单就赚了那么多钱。
早上,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我的财神房间。
“啊..”
这一声大喊确实是出自我的口中,而且是非常惊骇的。
先冲进来的是梅,他一看,连忙把还在呆呆站着的我的眼睛用手挡起来,把我抱出去。
我听见凡和踏雪在问他,“什么事?”
梅没有回答,径直把我抱到了门外。
出了门,梅把手放下来,担心的看着我的眼睛,“猫猫,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刚准备开口,就想起房里的样子,胃开始翻腾起来,梅把我放下来,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他抬头看到可人和阿飞他们往这边跑来的时候,“踏雪,你快点把他们带回去。”
踏雪从房间里冲出来,把他们三个人拦住,“不许过去。”
“为什么?宝宝刚刚好像在叫。”
“宝宝没事。在和梅开玩笑。我们回去吃早饭吧。”
“可是。”阿飞担心地往我们这边张望。踏雪一手拎起他。往客厅走去。“你们不听话。小心梅骂你们。”
梅看到他们离开了。松了一口气。感觉到我地身体微微发抖。急忙用手臂弯着我。“猫猫。别怕。”
我把胃里地黄胆水都吐完之后。苍白着脸双手用力拉着梅。想讲不怕。心中却真地害怕得很。
凡也是脸色苍白地从房里走出来。迎上梅询问地眼神。沉声道。“是他们地人。”
看着我苍白的脸,凡的脸色一变,“猫猫没事吧。”
也难怪他们都担心我,房里面可以真的用人间地狱来形容。
那两个人都死了,还被残忍的弄成碎块,最完整的就是头。
地上用他们的肠子盘成几个字,“失败者死。”
头就在这几个字中间。
这种就算是想像都觉得恐怖的事,却在我眼前活活的出现了。
说实话,我现在还能保持不疯已经是很不错了。
看着梅坚韧而关心的眼睛,我的心莫名的渐渐平静下来。
我终于吐出了让梅他们放心的声音,“没事。”
梅把我抱起来,往我的房间走去,把我放在床上,“猫猫,好好睡一下吧。”
我拉着他的衣角,死不放手,“你们陪着我。”
“好的,凡,你去叫踏雪把可人他们带到隔壁房间,谁都不要乱走。”等凡出去之后,梅笑嘻嘻的在我床头坐下,“想不到我们猫猫也有怕的时候噢。”
“梅,你好讨厌。”看着梅的笑脸,我渐渐回过魂了,我明白他是故意逗我的用意。
“梅,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嗯,那我陪着你。”
阿飞他们的声音渐渐由远到近,阿飞把头探进来,“宝宝,你没事吧?刚刚你的声音好恐怖噢。”
“没事,刚刚就怪梅,他和我开玩笑把我绊倒了,我躺一下就好了。”
“噢。”
踏雪走进来,担心的看我一眼,却因为阿飞他们在旁边不敢开口问。
我怕她担心,对她笑了一下。
看着我的笑容,踏雪脸上出现了安心的样子。
“猫猫想睡觉了,踏雪你带他们去旁边房间玩吧。”梅开口对踏雪交代,“外面风大,别让他们出去玩。”
踏雪点点头,“你放心。”
凡站在旁边,等踏雪他们进房之后,小声的对梅说,“他们的高手肯定来了。”
梅见我睁着眼睛听,淡淡一笑,“我们等会在说。”
“梅,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怕。”我拽拽梅的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听了害怕。”
梅奇怪的看着我,“你真的不怕?”
“怕,”我虚弱的笑一下,“但是,我对我不懂的东西更怕,因为我会努力去想像。所以,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哪好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
“凡,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嗯,朝廷专门有一个秘密的机构,叫幽灵。”
“幽灵?我好像从来没听过。”
“所以它才叫幽灵。一是因为他们隐蔽,像幽灵一样不为人所知,再就是指知道他们存在的人都会变成幽灵。”
“那他们属于谁?”
“大内。”
“大内?”
“对,也就是后宫。”
“他的任务是什么?”
“杀人,谁妨碍了他们的主子,就会被他们秘密杀掉。”
“不论是谁都杀掉?”
“不论是谁。”
“包括妇孺?”
凡嘴角露出了一丝丝讥讽,“只要有嘴巴的都会杀掉,包括鸡犬。”
我和梅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心。
也许我们的担心都一样,并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是可人,阿飞和阿不。
梅比我还多担心一个人,那就是我。
“看来,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地方了。”梅刚刚开口说,却又加上一句,“没错。”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梅的脸色突然有些扭曲,
我和凡的眼睛都奇怪的看向他,他用力在墙上一击,一道暗门打开,踏雪他们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他示意踏雪他们全部到我们旁边。
梅侧耳向着窗外,“因为客人已经到了。”
窗外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丝竹声,饮酒作乐的声音,一个吟诗的声音也在同时传到我们耳中,“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另一个声音在旁边答道,“好诗,好诗。唉,可惜在如此良辰,你我却要做如此煞风景的事,真是辜负了明月。”
“兄台此言差亦,想他们能在这良辰美景中长眠,亦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啊。”
“唉,是啊,不知我们异日是否也有如此美景相伴。”
一声巨响,门和所有的窗户都同时不见了,露出了满脸惊吓的我们还有仍然淡淡浅笑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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