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陪大爷跳支舞？”钱蛤蟆点点头，“好好，看看本大爷这个瘸腿是不是能让你知道日本人大爷都敢打还怕跳舞？”

钱蛤蟆一把就揽过宝粉儿，没等任何乐曲，就抱着转圈，吓得宝粉儿尖叫起来。此时云帆也醒了，睁开眼一看，对着那个猥亵的男人大声吼着：“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猥亵的男人嬉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可是要结账了。”钱蛤蟆也放下了宝粉儿，拐着瘸腿走到云帆身边嬉笑着说：“先生，你的钱带够了吗？要不要这个小美人给你结账？”

云帆气得脸都白了，伸手就去摸口袋，但却再也伸不出来。笔挺的西装虽然显得很精神，被云帆撤掉的领结还在地上，但云帆的眼一直看着钱蛤蟆，可钱蛤蟆一点也不吃这些。

“哈哈，你这种人大爷我见多了，吃白食，哈哈，侬挑着二两棉花打听打听，吃生活（找打）的人在我手上可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钱蛤蟆笑的很得意，回到上海滩，他还是第一次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根本就不容手下的人出手，一条瘸腿就向云帆踢去。

“卖相灵光，就是大洋不灵光，看看你的卖相，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破了相还真可惜。”一只脚踢在云帆的腿上，钱蛤蟆讨厌人的腿都是直的，他的腿专门去踢，第二脚刚要踢上去，宝粉儿就一把挽住钱蛤蟆的胳膊，娇声说：“大爷，踢也没钱，不如今晚算我的，好吗？”

“人都说膘子无情，嗨，今天还真让我开眼了。”钱蛤蟆指着云帆的脑袋，“你小子有福气，没钱有脸蛋儿，舞女看着就怜惜，真替我们男人丢人。”

云帆再也受不住钱蛤蟆的奚落，猛地站起来，大声说：“流氓，我这就去拿钱。”站起来就要走，钱蛤蟆上前就拦住了，说：“想跑？没门。”云帆看着眼前不仅仅是钱蛤蟆，一拍短衣襟的大汉站在门口，哪一个都比自己高，只好站住，说：“你去上海滩打听一下，我汪云帆是欠钱不还的人吗？”

“汪云帆？”钱蛤蟆在脑子里打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这个名字，上海滩名人很多，在钱蛤蟆的脑子里都有印象，敢流氓也是生计，得罪了大老板也不好，这些人都和老板相识，真的有了冲突也是自己遭殃。钱蛤蟆的蛤蟆眼来回的转着，转了几个圈也找不见汪云帆这个名字，就恶狠狠地说：“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钱，不要说你！”

汪云帆气得浑身哆嗦，可是浑身上下只有几个银元，他无可奈何，只好说：“你找个人跟着我，这回总可以了吧。我多给你一倍。”

“还一倍？”钱蛤蟆不依不饶，宝粉儿走上前说：“大爷，要不算我的，我去给这位先生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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