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八月二十八日上午，我骑自行车赶到在红谷滩的五中，校办公室的一位女主任说：“你来晚了些，昨天下午我们已经通知了一位老师，等下就会来报到，要不你现在先填一张表，需要的时候再会找你。”

我到一边去填表，不久，见一位老教师带着行李来办手续，样子显得十分苍老。听说这是位地理教师，便有心关注，我看到他填的表上，字写得十分漂亮，名字是杨晓苍。原来是他，多年不见，竟变得成了这个样子。

“杨老师，你还认得我吗？”我赶快跟他打招呼。

“不大记得。”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我是秦付根。”我见他连我都没有认出，只好作自我介绍。

“原来是你呀，这么多年没见，你到哪里去了嘛？”他一听到我的名字，显得十分兴奋，一把握住我的手说。

我们很高兴地聊了起来，他拿出自己出版的几本书送给我。其中有一本我早就听说过，是为纪念他病故的女儿写的。

杨晓苍提出，我们一起到老友徐德之老师家聚聚，我表示赞同。杨与徐老师通过电话，徐正好在家，请我们到他家吃中饭。

徐老师的家在新建县的公安中学，离五中不算远，但也不近。我虽然有自行车，但又不好带人。一路上，我们两人对这一带都不熟悉，找不到对路的公交车，只得靠步行。不久，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我们两个人合一把伞，哪里遮得住。

一边走，一边辩，寻了很远的路，终于见有公交车了。约好了到劳改局门口等，杨老师赶快上了公交车，我则骑起了自行车。当我边骑车边问到相约地点时，下半身都已经湿透了，杨老师在这个时候几乎是同时到了。徐老师来了电话，问怎么还没有到，杨说明了情况，告知已经到他家的门口了。

我们进了公安中学，校园已经空空如也，到处长满了草，知道这个学校已经撤销多年了，早没有当年的气氛。

来到左侧的教师宿舍区，徐德之老师把我们俩迎了进去，说已经等我们老半天了。我们再解释了原因，换了鞋，檫去身上的雨水，与徐老师坐下来，自然有很多话可说。

徐老师现已在少春中学找到了工作，教一个高三和高一。他退休后去深圳呆了多年，主要是搞家教，是他老婆要他回来的，后想在华联接我的位置，却因被卖掉，没有接成。

杨晓苍老师在成新农场中学多年，与徐老师同为省劳改局系统，退休已经三年了，这次到五中，是原市教研室郭可让主任介绍来的。

杨老师还谈起在二十多年前，我为他搞到过有关鄱阳湖的大量资料，对他后来有关鄱阳湖研究，发表地理的文章。都大有帮助。我记得那时是受杨老师之托，通过省政府鄱阳湖管理办公室的熟人争取到的。

杨老师这个人非常踏实、厚道，在二十多年前，我曾不经意说出在他们成新农场，有我原在鲤鱼洲建设兵团的几个知青好友，他却一一记了下来，回到农场后，帮我全找到了，有的离他家有十几里路，他也不辞辛苦，步行前往。

他们两位都不会喝酒抽烟，而我是全能。现在也只是我没有了工作，心情感觉沉重。

快两点了，杨老师说，下午3点钟要开会，第一天去，不能迟到。我们出来后，便分手了。我骑车到五中附近时，自行车前轮破胎，这一带又没有地方补，只好花了一个多小时，硬是从五中推回来了，实在辛苦。

八月二十九日中午，我见十八中还没有动静，现在马上就要开学，又一时没有地方可去，忍不住只得再与辜主任联系，表示可以接受十八中的条件。辜主任答应会再去讲一下，叫我等他的电话，埋怨我当时不该算的那么清楚。

八月三十日中午，仍没有得到辜主任的回复，我打电话问，辜主任说：“学校讲已经请了别的老师，现在不好去辞，还是等下个学期再来。”

这时，我想到特级老师郭乃光，他原在华联等学校当过校长，在暑假时已自己筹办一所美术高中，并邀请过我去兼职，40元一节课。后来我从麻丘中学下决心出来时，也考虑了这样一个因素，现在都已经要开学了，不知其招生的情况如何，便去了个电话。

郭校长尴尬地告诉我，现在只招到二十几个学生，还都是从老家那边带过来的，租的房子一个月都要一万多，正骑虎难下。

我决定过去看看，来到在青山路铁路桥边的这所学校，郭校长正在门口等着我，接我进了学校。

这个学校虽然不大，但校舍确实不错，原是一个地区驻南昌的办事机构，郭校长租了一栋楼的两层，有十余间教室和几间办公室，月租一万多，确实是便宜的。现在只招到这样少的学生，郭校长能不着急吗？

八月三十一日，我考虑到南昌当代艺术学校校长罗会刚，他是我读中学时，在南昌市中学生美术训练班的素描老师。据说在前一段时间，他们45元钱一节课都找不到地理教师，现在不知情况如何，我又去了一个电话。

罗校长告诉我，最近才请到了南昌三中一位姓曹的地理教师，并问我，这个老师的情况如何。我不了解这个老师，当然，那里已经有了老师，再进去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我有意帮助郭校长解决难题，从侧面试探了一下当代艺术学校是否愿意合作。罗校长很感兴趣，表示想与郭校长能够见面谈谈。

我又与郭校长联系，郭开始有些犹豫，因为他是与省教育厅有关人事合办的，也作不了主。最后终于约定，在下午5点钟，与罗校长见面。

到了约定的时间，罗校长带着他的儿子和他的一位助手，开着他新买的一辆小轿车，到十九中门口来接我。

开车的年轻人，看过去很熟悉，我以为是去年接待过我的那一位，便打招呼说：“你记得我吗？我去年曾找过你。”

可他却摇摇头，说不记得，经解释，他原来是那位的弟弟。

我们驱车来到郭校长所办的学校，郭不在，只好等了等。罗校长似乎对这里的校舍很感兴趣，原来他学校今年招生较多，校舍规模有限，也正在另找校舍扩大规模。

许久不见郭校长来，我打电话去问，原来是听错了地方，是到他所住的华联学校见面。

我们又驱车来到华联外语学校，不见郭校长，却见到几个小学的老师，她们跟我打着招呼。现在华联，已经没有了中学，显得很空荡。

我再打电话到郭校长，这才确定，他是在校园外的华联学校教师楼。

到得郭校长家，房子很大，我们谈了谈合作的事，最后商定，等罗校长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请我和郭校长一起到当代艺术学校去共事。

出来后，大家都没有吃饭，罗校长问我，哪里有实惠点的地方。我便提供，在旁边以前我们老师常去的聚餐处。罗又叫我跟郭校长通电话，把他接出来，吃了一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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