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六月三十日,我考虑到以后离开了创世纪,就可能再没有什么机会带儿子来玩了,而儿子在这一学期里,一直想来看看玩玩,都没有没来成。这次趁来学校领奖金的当儿,带他去玩上一回,以满足他的心愿。
在青山路站点等车时,原高三年级组长告诉我,我们年级组这次只评到了二等奖,他很生气,说着给了我60元的奖金钱。我虽然也不满意,但也无所谓,并劝慰他。
到了学校后,政史地教研组长又告诉我,我们的教研组也只评到了二等奖,给了我40多元钱。我再到学校财务室,领了期中教学成绩奖400多元,这实际上还是三四月份的月奖,一直拖到了现在。那五、六月份的奖金,还有高考奖,在我离开创世纪以后,估计都有可能被黑掉。按说我的合同是签到六月三十日,学校不发给我是没有道理的,但据学校的老师说,这个学校一贯就是这样做的。
我把儿子带到寝室,稍作休息,便准备爬山。本来是上学校后山,因下了雨,尝试了一下,路比较湿滑,便去爬学校对面的山,从那里还可以弯往湾里街方向,俯视街区的全景,然后再下去到街上转一转。
我先到办公室,用在少春中学发的旅行水瓶,装满了矿泉水,再带着儿子出了校门。过了马路,弯到桥边,从网吧前上去,可是没上多远,就因没有路而下来了。
我向一家当地人开的商店询问,在哪里有上山的路。一个小孩自告奋勇地告诉我说,在东边过水沟以后,有一条路,可以上山。
我们按照该小孩说的话,往东走了约六、七百米,才找到了一条小山路,便开始攀登。
起初还不算怎么困难,后来越来越难上,阴雨天,气压低,路又陡又窄,只能沿着依稀被砍的树墩往上攀。刚下过雨,很容易滑倒,我不时提醒儿子注意。
山路上有一些被人遗留下的食品袋餐巾纸等,说明也曾有些人在此攀登和歇息过。路越来越陡,到得半山腰,我实在支持不住了,便在一个较开阔点的地方歇息。儿子倒还行,似乎还很有劲,而我已经是挥汗如雨,脱去了衬衫,以凉快凉快。
不一会,我们却招惹了不少的蚊子,儿子的裤子较短,小腿上被叮得尽是包,我裸露的上身也停了好几只黑蚊子。
这里不能再停留,我们赶快又上。山路更陡更小,渐渐已被灌木、草丛盖掉。离山顶不远了,我们不惜代价,硬跻过去,马上就让枝叶上的雨水弄了个一身透湿。
我们不得不退回来,再准备寻路。这时,又下起了雨,我们只好带着遗憾,赶快下山。儿子一下没注意,手被茅草拉开了个口子,冒出血来,他说鲁班就是这样发明锯子的。我想,这小家伙还不错,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讲,他倒先说出来了。
回到学校寝室,赶快脱去弄湿的衣服,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休息了片刻。我想了想今后的打算,便跟当代艺术学校的罗校长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罗老师,我是原来在十中的那个地理老师。”
“你是住在十八中?”
“不是,在苏圃路。”
“我看到你在十八中进去是。”
“不是,那是杨宏礼老师,我是秦付根,你以前的学生,上次到学校找过你,还给过你一张简历。”
“哦,我晓得,那张简历还放在那里,我记得,下个学期争取安排一下。”
这样,我又放了一条线,多条线就多条路。
中午,高三的老师在肖阿姨餐馆聚餐,由于我似乎已不属于创世纪了,多少有些感觉不自在。
下午阳光灿烂,气温迅速上升,我带着来到儿子湾里街上,又去游玩了大宇职业技术学院。登上高坡,这个民办大学很大,从这里看湾里街上,尽收眼底。想到下个学期有可能来南昌五中,五中与大宇职业学院是一个老板,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下来后,顺着街道,来到了到街心翠园。我们用手机柏了几张照片,二十多年前在此照过相的那块“情如磐石”却找不到了。
最后,我们又回到了学校,用手机在校园拍了几张照片。回到寝室,洗过了澡,想想干脆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回去,不想再粘粘糊糊的,省得以后又来拿什么东西,有所牵挂。下班时,我连在食堂吃饭的碗都拿回来了,带着儿子坐着校车,回到了家。
在家好好休息了几天,现在又是个自由人了。东方明珠没有再来电话,五中连晚上都全要坐班,不大可能会去,而那里的校长说会向董事长反映,情况也不知如何。
我带着一家子,常常会在下午去赣江游泳。一次,在沿江的公路边,遇见了郑少春正与两个人在说话,可能又是在什么地方吹牛回来,车子在对面的油站加油。我们现在是视为路人,他可能没有看到我,我也当作没有看到他。
七月十四日晚,我打了个电话给郭庆凯老师,把我跟五中洽谈的情况讲了讲,并询问他原来在五中的情况。他说五中不大可能会改变晚上坐班的惯例,并告诉我,他已经辞去了在少春中学的工作。
七月二十日,到银行查了一下工资,见存折上只发了1707元钱的工资。自己也无法算这笔帐,在这个月,高三的课结束得早。
月底,我没有回复五中,那个地方是不想去了,我不愿意别人约束我的自由,8小时之外应该是自己的,有晚自习去去还无所谓,没有什么事,坐在那里干啥?何况明年我儿子还要参加中考,我不照应些他,怎放得心下?还有职称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好谈?
一个月来,我几乎天天注意报纸上招聘信息,除了当代艺术学校和现代外国语学校外,很少有招高中教师的。当代学校,我正在联系;现代学校,前车之鉴,我不大会去,要去也不好意思再联系。
在八月初,我还是去了个电话给邓顺茹,问她是不是去了五中。邓说,原来是因为在现代外国语学校的合同快到期了,跟黄校长讲是讲过去五中,现在不会去,还是在现代学校干。我也讲了已经辞去了创世纪学校,现在五中遇到要坐班的难题。她告诉我,那个黄校长原是南昌十七中的校长。
阅读漂泊的教书生涯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