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已经跌入了阿鼻地狱,再无轮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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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天已是大亮。
刺眼的光透过纱帘过滤成了柔和。
庄暖晨嘤咛一声,抬手遮住眼前的光线,却又觉得喉咙痛得要命,等适应室内的光亮后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别墅。
肆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是他带她回别墅的吗?
抬手,目光所及的皓腕已是伤痕累累,是被他大手箍住的淤青。
鼻头一酸,眼泪滑了下来。
他如此,倒不如杀了她痛快。
勉强地坐起,身子却像是被人分成了好几段似的疼痛,她像是一个受过了极刑的犯人,连擦拭眼泪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房门倏然被推开。
她无力抬眼,目光能及的便是江漠远高大的身影,如山似的足具压力和杀伤力。他像是刚冲完澡,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肩头还挂着水珠,水珠轻轻滑落,勾勒出男人结实粗犷的流畅线条。
庄暖晨的心一哆嗦,没由来的惊恐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身子蓦地后缩却勾起了剧痛,惊喘一声颤抖不已。
江漠远却勾着笑走向床边,坐下。
她蹙着眉,还没等缓解身体的酸痛时尖细的下巴被他一下捏了起来,被迫对上了男人那双深暗如地狱的眼。
“醒了?”再开口,嗓音一如往常温柔。
别逼我走最后一步
更新时间:201311615:41:49本章字数:3470
她宁愿做了一场梦,所有残虐的画面全都是组成梦境的片段,现实是等她从梦中惊醒时,江漠远就这么坐在床边,一如往常地笑着看她,傻丫头,怎么做噩梦了?
他唇边的笑很温柔,眼底的笑更深邃。爱豦穬剧
眼前的江漠远,笑容一如往常温柔,可是,他的眼是冰冷的,黑暗得可怕。
庄暖晨还没有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昨晚发生的事也不是做梦。她最后是失去了知觉不是失去了记忆,所以当江漠远靠近她时,她又能清楚地感觉到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对他的害怕和恐惧。
她清清楚楚记得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那一幕幕不堪重负的画面,每每想起就觉得心肝俱裂。
她被迫接受了一场惨无人寰的强。暴。
讥讽的是,对她施暴的人竟是她的丈夫。
江漠远这个男人,她也曾怕过他,是第一次被他雇佣的时候,但那是出自对他的不了解,但现在不同,她怕他,是怕了他的残虐,怕了他褪去温柔外衣下的野兽本性。
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人。
坐在床边的江漠远看出她眼底的惧怕,眉宇间是出了奇的平静,伸手,拨开她身上的薄毯。庄暖晨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盯着他像是盯着魔鬼,眼里虽是畏惧的但也充满了愤恨。
以前,她对他又敬又爱,而现在,她对他只剩下又怕又恨了。
从纱幔的细缝散落的光,淡淡铺在庄暖晨光裸的身躯上,是触目惊心的美。柔白的肌肤被阳光映得透亮,近乎吹弹可破,绵密的吻痕是男人昨晚肆虐的成果,这种视觉带给男人更大的满足。
江漠远抬手,修长手指先是轻抚她的脸颊,察觉到指下薄凉的肌肤轻颤一下后淡淡笑了笑,滑落她的肩头,轻轻揉捏。“以后乖乖听话,听见了吗?”
他的温柔,最终还是成了伪装。
庄暖晨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身子,每个毛孔都在努力地排斥他的体温,她不是认命,只是剧痛的身体已经没了或推开他或反抗的力气,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直苟延残喘的猫,连利爪上的指甲都被他给掰断了。13742144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多么温柔多。情的一双手,曾几何时一次次带给她温暖,却在昨晚将她拆骨入肚。
良久后,庄暖晨才无力地吐出了句,“江漠远,我要跟你离婚。”
她爱他,却足不能压下对他的怕和恨。
轻抚在她身上的大手倏然停滞,周遭的冷悄然蔓延。
她感觉得到,却也不怕了,在经过昨晚的折磨后再大的苦痛也能咽下。
江漠远的手在她身上停留了良久后才有了动作,这次,再度攀上她的脸,轻捏她的下巴对上了他的眼,他又笑了,瞳仁深处却是无尽的黑暗,令人无法预测他的笑是因为高兴还是生气前的预兆。
全部的警觉被她拉起。
可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足有一分多钟之久,江漠远高大的身影压下,靠得她很近很近,薄唇边儿的笑扩得更大。“你敢吗?”嗓音听上去那么轻柔,像是情人间暧昧的呢喃,可温柔背后总那么透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威胁意味。
庄暖晨一愣,警觉对上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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