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胃部不适,肚子在剧烈地疼痛,豆粒大的汗珠挂上额头,付天明的脸色变得苍白。付天明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呻吟声惊动了坐在桌前看报纸的工人民兵。
“怎么了,怎么了?”两个工人民兵快速地来到了付天明的床前,趴下身来焦急地询问。据后来付天明自己分析,当时的两个工人民兵确实是真着急,这倒不是他们发自肺腑内心的真关心付天明,只是在当班期间,所负责看押的人犯出现任何问题,都要追究当事人责任的。甭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即便是现在,谁又愿意因工作没做好,落得个渎职玩忽职守罪,蹲几年大狱,弄得个与家人妻儿老小隔着铁窗相望呢?
付天明面朝墙躺在床上,他抱定了一死的决心,大脑形成一片空白。同时,也真懒得理睬他们,“你们他妈的算什么玩意儿,狗仗人势的龟孙子。”
两个工人民兵见付天明不理睬他们,再搭上他们不知道水的深浅,有点害怕了,赶忙跑上二楼,喊来了保卫科科长苏月。
苏月有四十多岁,在山西的太行山下、滹沱河岸边度过了他那美丽的童年。曾经的军旅生涯锻造了他那壮实的身体,黝黑的四方脸庞上镶嵌两只浓眉大眼,从部队转业来到工厂,干保卫科科长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干保卫工作,苏月有很强的刚性,爱憎分明的立场秉承了军人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来到付天明的床前,苏月用手摸了摸付天明的前额,稍微有一点热,“付天明,你那里不舒服?”苏月很着急,生怕出现什么闪失。付天明挣开紧闭的双眼看了看苏月,刚毅的眼睛里渗出了点滴泪花。进厂几年来,虽然与苏月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从言谈举止、日常观察里,付天明认定苏月的人品在自己所认识的大多数人以上,所以在碰面打招呼时,付天明总是用尊重、敬慕的口语抢先问候他,苏月私下里对付天明也是颇有好感,并多次对别人说过付天明是个懂事的年轻人,将来肯定有发展前途之类的话。
“别哭啊,有什么为难的事和我说。”苏月的眼睛紧紧盯住付天明的双眼,充满着深情。
付天明一直封闭的心灵终于被苏月打开了,指着墙上宣传画说:“我吃图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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