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台的老耳十分烦躁,墩子生死未卜,条子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都过去了五天了,腿上的枪伤好了没,有没有落下残疾什么的,这一切都无从所知,所以他很烦躁。
就连医生给他说的做手术时的注意事项,他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兄弟还在受苦,自己却在这里做什么该死的美容手术!
老耳躺在旧城最为著名的美容医院的手术室的手术台上,有一名麻醉师和两名漂亮的护士正在给他做术前准备,他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自己人生第一次做手术,不是弹伤,不是癌症,而是美容!
真他妈搞得比女人还女人!
老耳想发火,想叫罗鼎,可他还没有喊出一句话,麻醉师从他的静脉通道里注射一种看似有点像牛奶的麻醉剂,一秒钟后,他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再也无法发泄出他心中的窝火了!
手术室外,罗鼎正在跟这次给老耳做手术的主刀李医生交流着。
李医生拿着一张老耳左边残耳的特写照片,很专业的对罗鼎说:“这个手术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患者腹部取下一部分含有微小动脉的皮肤带筋膜层,植在残耳上,做个人工的耳廓,达到美容的效果,可是做起来难度就很高了,首先要保证植入的人工耳廓的存活,我们必须在显微镜下把残耳和人工耳廓的动脉以及静脉相吻合,而且我还不能保证它百分之百的存活,这个手术最大的风险便在这里!”
罗鼎在医学方面一窍不通,但是大概道理还是懂的。
“李医生,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权威,至于怎么做,你不必给我说,你按照最好的方式处理就行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最好和最坏的结局,如果两种结局我们都能接受,那就赶快做手术吧!”
李医生微笑道:“那好,我告诉你最好与最坏的结局,最好的结局便是人工耳廓存活,外形跟原本的耳廓没太大的区别,一般不太容易看出来,最坏的结局就是人工耳廓坏死,对残耳没有影响,但是腹部会留下一条小疤!”
“那好!就按照之前的手术方案进行手术吧!”
从医院出来,罗鼎驾车去了在城郊的旧城看守所,接到通知,墩子在今天释放。
罗鼎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老耳,他想在老耳手术完后,给他一个惊喜,据医生说,病人好的心情有利于病情的恢复,还有一点就是,他不想跟老耳多解释他是通过什么途径释放像墩子这样的死刑犯的。
此时在旧城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一场因为释放墩子引起的争吵已经进行很久了。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这是上面的意思!”
洪局脸色十分难看,因为释放一个死刑犯嫌疑人,刑警大队的黎队已经在他耳边吵吵了两个小时了!
“上面?到底是什么上面?”黎队完全没顾及洪局的心情,似乎有些得理不饶人,这也难怪,上个月刑警大队老大队长离任了,把这位刚刚三十岁年轻气盛的黎岩提升为刑警大队长,新官上任吧,而且加上年轻,总想干点事情出来。
“黎岩!”洪局桌子一拍,十分威严,“你应该知道纪律,该知道就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
黎队自觉有些理亏,态度一下软了,毕竟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他的领导。
“洪局你知不知道这家伙犯了多少事?所有的罪行加起来足以枪毙他好几回了,而且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难抓?他曾几次从我们的围捕中逃脱,这次要不是他受伤了,我们或许根本抓不到他!现在你说放就放,要是放出去,他再犯事怎么办?要想再抓到他可不是那么容易了,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洪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淡然的说道:“够了,这话已经唠叨了两个小时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家伙不会再犯事了,即使再犯事,也不归我们管了,我们也管不着了!”
“为什么我们管不着,只要他犯事,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们也要管!”
洪局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正气的黎岩,真有点哭笑不得。
“黎岩,看在我和你父亲是老战友的份上,看在你是我最得力助手的份上,我这次就违反一次纪律,我告诉你,这家伙必须放,这是上面的意思,至于上面是谁,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上面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能质疑,不能否定,更不能违背,因为上面说的话就是命令!还有……”
洪局话题一转,脸色有些神秘。
“你是怎么抓到这个叫墩子的家伙的?你刑警大队没有用一发子弹,没有任何一名刑警受伤,就缉获了将近六百公斤的纯度极高的海洛因,还有两大毒贩都死在现场,你不觉得蹊跷吗?”
黎岩想了想,说道:“这分明是双方起内讧!”
“黎队,再怎么你也是刑警大队长,这么幼稚的答案你也回答得出来,内讧?一个买家,一个卖家,真金白银加上高纯度毒品,有必要起内讧么?”
“有人是想黑吃黑!”
“黑吃黑吃到双方都全军覆没,最后得益的是我们?黎岩,你用你脖子上的脑子想一想,这里面要不是有高人在指挥调度,你能破这么大的案子么?”
“可是……”
“好了,我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出去好好思考思考,做事情光凭蛮力和拼劲那只是一介蛮夫,干不成大事的!”
洪局下了逐客令,黎队没办法,只好从局长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他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说放了就放了,这可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放出去的话,不知道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多大的危害。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人轻易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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