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方言中,把“被抓、被吃、被没收”等都叫做“被咪掉”。
周雄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你现在跟着老六,知道他的脾性,他对你很欣赏,几次跟我提到你,所以我今天来见见。”
于飞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出声。周雄继续说,“这次见面,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人才,我也欣赏。我跟老六的用人观点是一样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认准了,就放开手脚让你干。”
“雄哥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说话吧。”
“你暂时还是先跟着老六,我过些日子可能要用你,到时老六会通知你的。”
“随叫随到。”
“走吧,别光让他们在那儿干吼,你也亮几嗓子。干活的时候好好干,该玩的时候就要尽情地玩。”周雄站起身,走了出去,于飞把茶一口喝完,也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包厢,看来气氛还不错,只是有点各行其是:丁彪正跟小妹在玩骰子,输的就让对方亲一下,丁彪已经满脸口红印了。
李振军正跟小妹玩古老的划拳游戏“一只小蜜蜂”,输的还是喝酒,看样子他体内的酒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肚子里又可以再装上几壶。
小眼睛吴奇也持枪上阵,正手拿麦克风用假声唱着“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有那么点女声的意思,就是老跑调,让人听了怪别扭。
只陈老六可能有点喝多了,让小妹抱着倒在大腿上,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反正怎么喊他都不肯醒。
周雄示意于飞点歌,于飞蹲在点唱电脑旁看了一阵,先为周雄点了首周华健的《朋友》,自己点了首郑智化的老歌《让风吹》。
周雄的声音比较浑厚,将《朋友》唱得别有一番风味,一曲唱罢,自是赢得一片掌声,连睡梦中的陈老六似乎也被催醒了,迷迷糊糊地鼓了两下掌,又歪倒在小妹的大腿上了。
音响中传来《让风吹》的前奏,悠扬缓慢的电子合成音由远及近,于飞拿起话筒,平息了一下心绪,开始唱了起来:
让风吹,吹动天边飘过的云;
让风吹,吹痛红尘漂泊的心;
让风吹,吹动你飘啊飘的发;
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
让风吹,多少年少轻狂的梦;
是谁和谁,在风中松开的手;
是真情,谁在乎天长地久;
是梦境,怨只怨不能回头。
让风吹,依稀记得来时的路;
是泪和泪,在风中纠缠的眼;
是思念,就让风吹,也吹不断吹不散吹不醒生死不变的约定;
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痴啊痴的傻……
于飞的声音缓缓流淌,低沉而满带着忧郁,他的眼角渐渐涌出了一些泪花。歌曲唱到两段之间的过门时,他大声说这包厢中的烟雾真是太大了,熏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让丁彪赶紧打开房门透透气。
没有人知道,这首歌,在大学时曾经是任晓雯每唱必点让于飞去演绎的,她喜欢他唱这首歌时忧郁的样子忧郁的声音。听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伤感的男人就是自己终身的依托了,她的心总是感觉很疼很疼,却总也听不够。
一直闹腾到凌晨近一点吧,本来陈老六还提议大伙再去洗个桑拿泡泡脚什么的,周雄把他们打发回去了。同时打发的还有那些陪唱的小妹,不过不是让她们回去,而是要求一一对应将“自己的男人”服侍好,说是要“都玩开心了”。
娇笑盈盈声中,奔驰、奥迪陆续开走,显得有些醉眼迷离的于飞便带着跟他的那个小妹上了一辆出租车,往东方社区方向驶去。
出租车上,一直眯着眼休息的于飞在快到东方社区时,就像突然醒转了一样,已没有了半分醉意。他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小妹,让她顺车回自己的地儿,他跟另外一个小妹讲好了的,已经在等着他了。
小妹风情万种地接过钞票,亲了亲于飞的脸,嗲声说道,“你们这些坏男人,真是处处留情。下回记得找我,包你满意。”
“满意满意,下回一定找你,尝尝你的味儿。”于飞捏了一下小妹的下巴,笑得甚是lang荡。
他在离社区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下了车,又递过五十块钱给出租车司机,嘱咐他将小姑娘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看着出租车走远了,他才快步往东方社区走去。到社区门口时,他看了看时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拐了弯,进了社区旁边的一家网吧,在那里熬到三点多,才依依不舍地往租房里去了。
第十章——偷渡的诱惑
第十章偷渡的诱惑
滨州边防支队侦查队再次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据侦查员收集到的信息显示,近日好几个点都有异常的人员聚集现象,总共加起来大约四五十人。
他们男女都有,大多持外地口音,穿得比较朴素,带着简单的行李,看上去像相约来打工的,却分散住在几个宾馆里,一住就是好几天。
这些多数时间都猫在宾馆里,每天就是一两个人出来,买一大堆的吃的东西进去。
听宾馆的服务员讲,他们待在房间里要么是聊天,要么就是在打老k,既不像是专门到滨州来找工作的,也不像是凑在一起聚赌的,更不像是集体出游走亲访友的。
他们想干什么?侦查队加强了对这些人员的关注和其他有关信息收集,然后再将情况区分进行整理分析。
大部分同志的趋向性意见是:这很有可能是一次偷渡活动,目前他们之所以猫着不动,可能是在等人员到齐,也可能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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