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过下午一点钟,发廊里其他理发师草草吃了午饭,陆续的赶了回来。
“唉,琪琪今天似乎很高兴啊,难道她的麻烦事已经解决了。”一名女理发师说道。
“我看也是,你看她面色红润、脸带笑意。珂姐,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她笑过了吧?”一造型师说道。
“不对,你们看,琪琪一直含情脉脉的为那青年小伙子理发。真搞不懂,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这种心情。”那名珂姐说道。
听这位珂姐这么一说,众人便向坐在理发椅上的男子看去,只见那男子的确阳光帅气,与陆晓琪倒也很般配。众人释然,便各自忙开自己的事去了,不过众人看向陆晓琪的眼光,似乎都透着一丝隐晦的怜悯。
一小时之后,头发总算剪好了,陆晓琪的手艺的确不错,一头黑亮的短发看起来非常有精神,配合叶凌风那俊朗的面孔,看起来非常阳光帅气。叶凌风一看,又惊又喜,这发型竟与五年前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
陆晓琪剪完头发,将双手搭在叶凌风肩上,低着身子趴在理发椅的靠背上,头部向前微倾从镜子里欣赏着自己剪出来的帅气发型。笑着对叶凌风说道:“这头发剪的不错吧,这可是我根据你的身材、头型、脸型、五官以及发质为你量身设计的,我看你这身打扮好像特别喜欢运动,特意给你剪了这个运动式短发发型。”而心里却想道:“给他剪了这个短发,便与天柱峰上所见的那人更加相像了。”这一想,脸角、耳垂不由又红润了起来。
“剪得非常好。”闻着身边传来的幽幽体香和那吐气如兰的气息,叶凌风心里不由一阵腹谤,“这小丫头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陆晓琪此时的行为也太亲昵了,这丫头的头部几乎紧贴着叶天凌的左耳,那张迷死人的脸一直冲着叶凌风微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的非常恬静,害得叶凌风顾不上欣赏自己的精神帅气的头发。
叶凌风自认不是好色之徒,却也是一双眼睛忍不住滴溜溜的在她那精致迷人的脸庞上打转,一时间竟有些发呆。
这时,门外走来三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青年,迈着八字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三人一进发廊便大声嚷嚷了起来,“嫂子在吗?嫂子在吗?”三人来势汹汹,顿时惊起发廊内一片嘘声。
当众人看清来人模样时,发廊一干工作人员都选择了低头沉默或继续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
而正在与叶凌风调侃的陆晓琪,脸色骤变,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这三人一走进发廊,六只贼眼便在发廊里东瞅西瞅,一顿好找,终于发现了趴在理发椅上的陆晓琪。而叶凌风也正好回头看清了三人的样子,只见为首一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一件花式短裤,脚下踏着一双拖鞋,叼着一根香烟傲慢的吐着烟气。此人留着一个小平头,看起来还算干练。
其余两个人就明显是个雏儿,留着一头爆炸的鸡窝头,身体也比较单薄,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倒和那小平头大同小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三人如此打扮好似在脸上贴上了标签――“我就是小混混”。
“哈哈,嫂子,干嘛还在这理发呢,跟着我们老大还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再说,你在这儿做事,也低了我们老大的身份......。”为首的平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谁是你嫂子?”不等平头青年说完,陆晓琪紧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叶凌风,立马大声反驳道。
“呵呵,不做我们的嫂子?可以啊,把欠我们老大的十五万块钱还了就成。何况你老爸还在治疗,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靠你理发赚得那点儿小钱,好像还差得远吧。”平头青年不屑的说道,“明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再不还钱给我们老大,你老爸就得停止治疗了,嫂子你可要想好了。”
“别叫我嫂子,听着就恶心,叫你们老大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屈服于他的。我就不信我借不到十五万元钱。”陆晓琪的火辣之劲再次爆发了出来,叶凌风从她眼里读到了一丝决然。
“呵呵,想借钱还吗?实话告诉你,在这县城了还没人敢借钱给你,借钱给你,就是得罪我们老大,这个县城里还没人敢得罪我们豹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平头青年肆意的大笑起来,笑得得意忘形,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豹哥是文明人,只要你明天吧钱给还了,豹哥不会为难你,如若明天还不了钱,那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听平头青年这么一说,陆晓琪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平头青年说的话虽然嚣张,但确是事实,爸爸生病之后,家里的储蓄很快就花完了,她曾经试图找人借钱给老爸治病,可惜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最后只得无奈的向平头青年的老大豹哥借了十五万元。
这小城里身价过百万的也有不少,像陆晓琪这般美丽的女生想借十几万块钱,恐怕有很多人会屁颠屁颠的送过来,好讨她的欢心。
陆晓琪今天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借不到钱是有人在搞鬼。这一切都是平头青年的老大豹哥设的局,目的就是让她欠他的钱,好逼自己屈服于他。
站在一旁的叶凌风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陆晓琪为何感叹“命不由人”。见眼前的三人太过嚣张,叶凌风很想将他们暴揍一顿,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忍住了,打人之后他自己可以轻松跑掉,但陆晓琪和她的家人却难免会受到报复。
叶凌风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双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三人,直接施展了精神压迫,虽然他的精神力才炼气期五级,还不能施展精神攻击,但对一般凡人施展精神压迫,让其失神几分钟还是很轻松的做到的。
现在不是与这些人冲突的时候,叶凌风镇住了三人后,一道精神力传进了陆晓琪的脑海,说道:“跟我来。”不顾众人投来诧异的眼光,抓起陆晓琪的玉臂就往外奔走,走过前台时顺手将两张百元大钞丢了过去,作为理发的费用。
“那人是谁?不要命了么,敢跟薛天豹抢女人,这小子死定了。”一青年男理发师嘀咕道。
“是啊,是啊,琪琪是很漂亮,但命都没了,还要漂亮女人有什么用。”另一男理发师附和道,而一众女生却惊的半晌不能言语。
“哎,父母好不容易盼着孩子长大成人,这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这般糟蹋了。这小青年头脑怎的如此发热?”一中年顾客摇了摇头说道,看这叶凌风奔走的身形,就像看待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咦,琪琪被人带跑了,这林三儿三人怎么像呆了似的,到现在,没有追出去。又古怪!”一细心之人嘀咕道。
七里香酒店的豪华房间里,叶凌风站在阳台上,透过阳台的窗户看着脚下的大街,眉头微皱。而陆晓琪则安稳的睡在舒适的大床上。
回到酒店之后,叶凌风与陆晓琪一番详谈,详细了解的前因后果,见陆晓琪想的太多,生怕她再次想到去卖处这样的歪点子,干脆用精神力将她催眠了。
陆晓琪昨晚一宿没睡,早上还要接着上班,实在太累了,经过催眠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明天早上能不能醒过来都还两说。
叶凌风从陆晓琪口中得知,那平头青年叫林三,他的老大是薛天豹,人称豹哥,长的五大三粗比较剽悍但面容很丑陋,用陆晓琪的话讲就是“长的跟野兽似的、不堪入目。”
薛天豹敢在县城里为非作歹,是因为他是县文化局局长薛雷的独子。这薛雷也算是个人物,名下有多家公司,还操控了县城里大部分混混势力,可谓黑白通吃,在这县城里连县委书记都要怕他三分。
潜山这座小城是靠旅游业发展起来的,天柱山风景区、薛家岗文化遗址、三祖寺闻名全国,县文化局的局长的位子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肥差。
一天,薛天豹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给喝高了,跑到医院里挂了两瓶葡萄糖,无意中看见在医院照顾病重父亲的陆晓琪,当即惊为天人,随向医院打听了陆晓琪的信息。
这薛天豹仗着老头子有钱有势,平日里总在小县城里作威作福,但毕竟处于法制社会,这小子也不敢太过于胡来。
得知其父的病需要再次动手续,手续费要十五万元之多,而陆家筹集不齐,便吩咐手下的混混密切关注陆家父女二人,阻止其他人借钱给陆家父女。最后又导演了一场医院催费赶人,好心人热心帮忙的一幕,顺理成章的借了十五万元给陆晓琪父亲动了手续。
陆父手术刚刚动完,薛天豹便原形毕露,立马向陆晓琪索要还款,并定下了一个月的还款期限,不然就得以身相许。
陆晓琪虽然缺钱,但也过了十几年小姐般的生活,虽然家道中落被迫辍学谋生,心里却透着一股高傲,像薛天豹这样的人丑心丑的家伙,打死她也不愿意委身于他。
本想凭着她的姿色找人借钱还给薛天豹,可惜在薛天豹的威吓之下竟没人敢借钱给她。眼看还款期眼临近,无奈的她想出了卖处的下策来,牺牲一次总比牺牲一辈子强,本地的富豪虽然垂涎她的身体却无人敢碰她,她只好把目光瞄向了那些有钱的游客身上。
陆晓琪好友芸芸,是七里香酒店的前台接待员,愿意帮她物色人选,正是昨晚接待叶凌风的那位接待员,而甩手就是一万元的叶凌风自然成了她物色的目标,如是便有了昨晚陆晓琪敲开叶凌风房门的一幕。
想起林三儿说的那句“我们老大是文明人”,叶凌风心中一阵冷笑。“哼哼,所谓的文明人,就是明的来文的,暗地里恐怕什么阴招、损招全招呼过来了。”
“看来薛天豹那小子打定主意要占有陆晓琪,我即使找钱帮她还了债,恐怕日后还会生出事端。今晚拜访一下这位县城里的小太岁,似乎很不错。”叶凌风站在阳台上冷冷的说道,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含着杀气摇看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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