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谭艳刚刚回归家庭的怀抱,我们家气氛比1997年香港回归还要热烈和谐。
谭艳每天都一副贤妻之相,除了主动承揽日常家务,对我也照顾有加,下班了会奉上一杯茶,问我累不累,“要不要给你捶捶?”我说你太那个了,找个日本媳妇也不过如此嘛。同时我表现也很好,每天几乎都按时回家,面对谭艳无休止地絮叨不发脾气不闹情绪,耐心倾听,还经常夸她两句,谭艳非常满意。总之我们内心里都有这样的打算:尽力使日子过得象水那样光滑平整,老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今天早上我主动请缨,说中午下班后我去买菜。
菜市场上人们拥挤不堪,人们撅着屁股围着菜摊,或者推着自行车东张西望,一副“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的表情,我心想难道这市场上的菜都不要钱么?买了芹菜菠菜油菜包头菜,还买了点熟食,谭艳爱吃鸡爪子。然后想去海鲜市场再买几条鱼,还没到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发出阵阵哄笑。市场上还有耍猴的?
挤进去一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菜市场的管理员在收菜贩子的管理费,一个摊位五块钱,有个买鱼的老头不给,说一上午才卖出去两条鱼,哪有钱交管理费?管理员不干,就在他的鱼摊旁边蹲点,只要有人买老头的鱼,他就赶紧拦着:“别买他的鱼,这个老家伙的鱼有毒啊。”气的老头一愣一愣的。他说,你今天要不给管理费你就别想卖出一条鱼去!老头来了劲,说我的鱼臭了也不给你一分钱!
我跟着笑了半天,心想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实际上处处都在搞斗争,我和谭艳斗争刚刚结束,刀疤和张晓梅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都算是人民内部矛盾吧。这时候谭艳打电话问我走到哪了,我说在菜市场呢,马上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谭艳接过菜很夸张地惊叫了一声:“哇!鸡爪子!老公你真好!”还准备翘起脚给我来一口,我赶紧闪开,说干活去干活去,我饿了。谭艳不悦,我说我抽了一上午烟,嘴里全是烟味儿,我先去刷牙好不好?谭艳说她不嫌弃。恭敬不如从命,我被迫叫她亲了一口。心里有点腻歪:好也不用这么个好法,坏的时候也别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看就行。
谭艳一边吃鸡爪子一边絮絮叨叨说单位上的那堆破事:李师傅和牛师傅今天上午吵起来了、昨晚老刘为两毛钱奖金去单位上查了半夜、办公室小杨的电动自行车被偷了,她还说上午去百货大楼看见一件男式薄毛衣,“你穿上绝对有气质,我上午没带钱,下午就给你买去。”
我嗯啊哈的应着,说你可别和他们瞎掺和,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只有时刻保持中立,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谭艳说我不知道什么左中右,反正别给我亏吃就行。我说就是就是,谁叫你吃亏我也不依啊,“老婆炒的菜真好吃。”谭艳说对了中华,什么时候叫刀疤和他对象来咱家坐坐吧?我说别提刀疤!谭艳惊讶得嘴里的馒头都忘了嚼,瞪大眼睛看着我。
周一早上刀疤惹得我很不高兴。
刀疤进来后,我莫名其妙地心虚了一下,本以为刀疤会从上海回来再拿东西贿赂张晓梅,哄骗张晓梅开心,没想到他接了我的电话没上飞机,看来对张晓梅重视程度够高的,同时心里很为那个玩笑感到有点后悔。
我正想说话,张晓梅先开口了:“你不是今天要去上海吗?怎么没走?”刀疤说计划临时有变,明天才去,“所以今天想好好陪陪你。”张晓梅哼了一声说,得了吧你。然后她把脸转向我:“卫哥你是不知道啊,你的这位老朋友心里根本没有我。”我说那不可能,没看现在来找我都少了?“开始的时候还拿我当幌子,现在我没利用价值了,来了都是找你。”张晓梅跟刀疤说你看看人家卫哥。
我有点坐不住,我说你们两口子先聊着,我去杨主任那里拿好茶给你们喝。张晓梅说卫哥你别走,叫景顺当面说明白。我赶紧接上话说还说什么啊,刀疤我还不知道?刚才我不都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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