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瓶子里的天使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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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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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比较好。”宁馨一边说一边惆怅地用手指抠着笔记本纸张的边缘。,抬起头凄惨地笑了一下。许敏心疼地抱了抱她,以为她还未从和徐子东那段失败的感情阴影中走出来。宁馨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住址,撕下递给许敏,“这是我的新住址,你把它交给钱海宁。”

“钱海宁?”

“我二哥的女朋友,钱竟医药的千金,你帮我找到她然后把这个住址告诉她,说我很想她让她有时间尽快来找我。”

“好啊你,都不请我去你家玩,倒先请她了!”

“我需要她的帮忙,很重要很着急,你要帮帮我。”

“开玩笑了,瞧把你急得,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找她呢?”

“我没时间,下课后我二哥就来接我了,”宁馨眼神黯淡了下来,“敏敏,我现在没有什么自由的。”许敏理解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和徐子东私奔这事把他们惹怒了。放心,我会帮你的。”宁馨抱住许敏,有些动容地说:“上次那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连累你被骂,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说不定仍然需要你的帮忙呢。”

“我会帮你的,宁馨。”许敏仗义地回答道,转而关切地问:“宁馨,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刚才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忧伤。”宁馨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许敏竟也有这么敏锐的一面,可是她要怎么告诉她自己被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犹如亲哥哥的冷啸天强奸的事,还有冷家男人对她不正常的爱。

“敏敏,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我保证有时间我一定会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告诉你的,请相信我。”

黑黢黢中,裸足无声地落在冰凉的地毯上,宁馨试探着站起来,黏稠的体液,混合着他和她的,顺着大腿根处缓慢地流下来,非常的不舒服。宁馨用纸巾反复擦了几次,皮肤上仍有黏黏的触感,醚的气味更是幾乎扩散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宁馨摸索着找到那块布。“你在找什么?”伴随着声音晕黄的床灯亮起。宁馨借着灯光扯去被肉体、汗水、体液狠狠蹂躏过的床单,将淡黄色碎花棉布床单铺了上去,冷啸天被迫挪了几次身子。

“快点上来。”冷啸天拍拍身旁的位置。

宁馨刚爬上床,便被冷啸天翻过身压在身下。直线泻下的黑发松松散散披在雪背上,冷啸天轻轻啃嗜她后背大片嫩滑的肌肤,所过之处都是暖融融湿漉漉粉嫩嫩。从后劲、香肩,一直到漂亮的蝴蝶骨,他就像在品尝鲜美的大餐。“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如此吧。”冷啸天满足的叹息道。“呵呵,凝脂不就是猪腹部那个地方的脂肪吗?”宁馨性感诱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冷啸天扳过宁馨的身子盯视她的黑眸,“和我结合时你总是沉默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非常任命,可是,我想听你的声音。”他的手拨了拨她耳边凌乱的黑丝。“我想听你的声音,知道吗?”随着声音的落下,冷啸天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宁馨的体内。

宁馨感觉到下身的痛楚,微微皱了下眉,于是习惯性的闭上眼睛,黑暗中慢慢积聚一丝亮光,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便像电影剪辑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白净的钱海宁跟在宁馨的身后,穿一件绿色质地上等的长衣,剪裁高贵大方,走动时靴子与大衣之间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地亮在你面前,裸露的非常有技巧。“宁馨,我这样贸然过去好吗?”钱海宁为难地,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似的拽着宁馨的衣角。“没关系,没关系的,进去后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来说就行了,再说,这么多日子没见二哥你不想他吗?”

“讨厌,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由客厅进入到餐厅。

冷啸情看了一眼站在宁馨身后的钱海宁,眼神回过来冷冷地注视着宁馨,冷啸天和冷啸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就像被侵入领地的狼群一样。钱海宁从进门便羞涩地躲在宁馨的后面,不安地瞅着自己的鞋尖。

“我今天在学校遇见海宁的,两个人去逛街逛的太晚了海宁就跟我回来了,今晚要住在这儿呢。”说着宁馨把躲在身后的钱海宁拉到旁边。海宁立马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半晌,冷啸天才点点头,“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饭吧。”

画面跳入另一格。

“宝贝,你是在玩火自焚吗?”冷啸寒无奈地看着宁馨。“什么意思?”宁馨费力地扒开他的双手。

“你不应该把钱海宁领到这里来,没一个人欢迎她过来,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人不经允许随便闯入!”

“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宁馨感觉身体轻微弹了一下,那些片断随之嘎然而止。那丝亮光也如同被切断电源的荧幕一样,啪的一声突然灭掉。宁馨缓慢地睁开眼,床灯晕黄的光线跃入眼里。冷啸天握住宁馨柔软处的大手松了松,其余的动作仍是粗暴的。想要将她融入为他的体内,便越加用力,用力、用力、直至他的身体轻微痉挛起来。宁馨下体因疼痛而剧烈的收缩起来,一段时间下来,宁馨深深地体会到,和冷啸天做爱简直像是在进行兽交,在性事方面,他是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唯有最原始的欲望和最直接的占有。每次完事,她都置身于因痛而引起的麻痹之中。不敢挪动一下,哪怕是伸伸手指头。

宁馨静静地听着诺大室内两人的咝咝呼吸声,醚的气味愈加浓烈,她依然处于麻痹之中,一点点转过头看着靠在她颈窝处那张因极大情欲而有些扭曲的脸,觉得陌生而寂寞。过了好一会儿,冷啸天笨拙地翻过身,重重的摔在床上,轻微侧了侧头,问,“宝贝,钱海宁是你领来的吗?”宁馨不悦地回道,“我不是都说了嘛!”冷啸天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开右胳膊,命令道,“过来!”但动作却比语言先一步,宁馨被拉入他的怀中。

“最好不是。”冷啸天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夜越来越深,两人都静默不语,在温暖的被褥中赤裸相拥,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有时宁馨觉得这胸膛很安全能为她遮风挡雨,但更多时候也让她分外恐惧。宁馨正在思量之际,冷啸天再次毫无预警的从身后进入她,好像非要在今夜探索清楚她的灵魂才肯罢休的样子。

夜,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无限漫长。宁馨睡一小会儿,又再次醒来。天色转亮后她才终于合上双眼沉睡过去。

早餐桌上,钱海宁局促不安地看着冷家三兄弟,问:“宁馨不下来用早餐吗?”冷啸天笑着回她,她昨晚有些累着了,所以要多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是周末。冷啸情和冷啸寒听他这么说,则非常不爽地看着笑得暧昧的大哥。

“你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开车送你的。”

钱海宁听冷啸情这么一说非常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嗫嚅道,“嗯…嗯,我和宁馨还有些事,她让我等她的。”

冷啸情听她说完,也没搭话。早餐剩余的时间都是处于静谧之中。

宁馨几乎一整天都是呆在房间内补觉,早餐、午餐都没有吃。下午醒来也是很晚,便躺在床上看书。

忙完公司的事赶回家的冷啸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宁馨。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冷啸情,宁馨继续埋头看横沟正史的侦探小说。“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冷啸情大步走到宁馨的身边,手指头勾着她光滑的下巴。宁馨撇开头,直接告诉他没有。冷啸情愣了一下,没想到宁馨会回答的这么简洁,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宁馨笑了笑,柔软的手摩梭着他不平的下巴,冷啸情的喉结立刻动了动,下一秒钟便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宁馨故意娇媚地嘤咛了一声,惹来冷啸情更加炽热的吻,两人热烈的缠绵着,冷啸情的一只手更是情不自禁地袭到了她的柔软处。

门外的钱海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宁馨瞥了一眼门缝,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冷啸情,直起身理理已经被退到胸处的白衬衣。冷啸情不悦地瞪着她,很不满意情到浓时被打断。宁馨露出招牌微笑,说道:“海宁快过来了。”冷啸情皱紧眉头,“你们女人之间的那些事真麻烦,马上弄完打发她走!”

“你们男人还真是无情啊!”

冷啸情捏捏宁馨的脸颊,以为她在吃醋,心情愉悦地说:“男人对不同的女人是有差别的。”

宁馨不理他,跑到门外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回头对冷啸情说了句“我去找她了啊”便消失在门外。

钱海宁房间内,宁馨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故作不在意地问她是否在想冷啸情呢。钱海宁狐疑地盯着宁馨,转而转着眼珠试探性地说,她昨晚看见身穿黑色真丝睡衣的大哥走进了宁馨的房间,而今天早晨也看见大哥从她的房间内出来,又问宁馨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宁馨愣了一下,心想:没想到柔弱的小白兔也有爪子呢!宁馨不动声色地回答:“噢,没什么,只是谈谈我和二哥的问题罢了。”钱海宁立马变了脸色,颤着声音问宁馨具体内容。宁馨则淡淡的回她说,她还是不知道为好,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留给钱海宁无限的想象空间。

棋子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女人,因此人说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夏娃,是专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每个女人的生命中也必定存在着一个恶魔,诱她吃下禁果。但不是每个男人在有限的生命里都能找到他的夏娃。同样的,有的女人可以幸运地与恶魔擦肩而过,而有的则必须与之正面交锋。这种概率就像混杂在一个大玻璃箱子里的彩色数字球,每个球上面都标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不可重复,上帝闭着眼睛手伸到玻璃箱里面随便一抓。而女人就像是这彩色球,被抓到的,将被上帝送给恶魔,她要经过恶魔的试练,各种诱惑、欺骗、伤害。倘若被蛊惑,最后抛弃她的不仅是恶魔,还有上帝。

伊甸园里的夏娃终被诱惑吃下禁果,因此人的出生带着原罪,假若这是宿命,那么母亲爱的宿命是否也会烙印在女儿身上呢?钱海宁那小小的心思里装满了恐惧,她担心某一天母亲身上那些悲剧都会一件件投射在她身上。

爱若捕风。那爱人的心思更难捕捉,也许这一时他是爱你的,可是下一时他又爱上了别人,你说他薄情,他却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他也是爱过你的,但那是曾经。可是有的人,尤其以女子占绝大多数,一生只能浪漫一次,一生也只能爱一次。如钱海宁的母亲。这样的女子着实可怜,百转千回,这一生都为那个人暗自神伤。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看,这种人八成是有偏执症的吧。但从爱情来说,那是痴情。痴情也是可以遗传的。遗传,钱海宁又想到了母亲那脆弱的爱,痛楚的爱。

即使没有那遗传,这一生她只想爱一个人,同时也被一个人所爱。自始至终她只认定她是冷啸情的那根爱情肋骨。可是她很不幸,她所认定的那个人却不认为她是他惟一的肋骨,而他只是个诱她吃禁果的恶魔。冷啸情究竟是她的亚当,还是她的恶魔呢?他若不爱她又为何来招惹她呢?男人真是让人迷惑的动物!心里明明喜欢这个女人,却可以和另外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甚至厌恶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动物性才是他们的本性吗?钱海宁心乱如麻。

在那儿惆怅百结的不仅仅是钱海宁,还有宁馨,她在思忖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计算错误,她若没感觉错的话,钱海宁是那种没有太多主见的人(也许这也正是当初冷啸情挑中她的原因),视冷啸情为自己的天空,她若直接找钱海宁帮忙,她必定不能像许敏那样实心实意地仗义相助,中间很可能会横生很多枝节。而她现在就像在下一盘棋,但她的棋已经被逼到死路,她不得不步步小心谨慎,钱海宁是她目前惟一可用的一颗棋子,她得逼她主动来帮助自己。

钱海宁忍不住问双眼一直盯着电视机看的宁馨,“你在看什么?”

宁馨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墨西哥往事。”钱海宁进房间时,其实她心里是雀跃不已的,只是表面仍得故作镇定。

钱海宁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听进去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她根本毫无心思观看,于是没话找话说:“哦,谁演的啊?”

“约翰尼德普,还有班德拉斯,”宁馨指着镜头正对着的那个男人说:“这就是德普。”

钱海宁狐疑的看了看画面中那位戴着大墨镜穿着邋遢的猥琐男人,“他就是那个演加勒比海盗的德普?”

“嗯,肯定是他,你听那声音就不会错。那是德普特有的声音,懒洋洋中带着磁性与魅惑的声音。”宁馨看了一眼钱海宁,转过身带着丝兴奋的神情说道:“有些人的声音平淡无奇,还有些人的声音让人听了甚至有困意,这样的人,无论从他口中说出多么精彩的话来,也让人不待见,可有些人,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魔力,即使脏话连篇也让人身心愉悦,是那种能杀人的声音。像德普,他就属于后者。”

“你喜欢他。”钱海宁淡淡地说道。

“我喜欢他的声音!”宁馨纠正她。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打破僵局。原本二人是可以成为朋友,虽不似闺蜜那种亲昵友好的关系,但至少是谈得来并且可以一起逛街分享美容心得的那种朋友。可是现在二人心中都存了芥蒂,一个精心布局要套劳另一个,一个心存疑惑要弄清事实真相,各自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宁馨明显要心虚些,她因一己私心不得已要将钱海宁拉进漩涡中,心中是有愧疚的。但即使有多不忍心,该利用的时候她仍得利落出手。

宁馨倒了一杯橙汁给钱海宁喝,钱海宁喝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来,只因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本来想好的台词一下子却无从开口,女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总是想的多说出来的倒反而少。

“海宁,你在日本呆了很多年吧?”

“嗯。”

“日本有个和川端康成齐名的作家,三岛由纪夫,你知道吧。”钱海宁专注地听着,猜不出宁馨到底要说什么,宁馨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在书中曾写过:人,总是不爱一个人必然爱着另一个人,而爱着一个人必然不爱另一个人。”

“不知道呢,第一次听说,我是指这句话。”钱海宁慢慢品味宁馨最后几句话的意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很可能随着时间的变化,或者其他什么的,比如更深的了解,就会产生厌倦,或者说审美疲劳,你知道男人都是视觉性的动物。”宁馨看了一会儿钱海宁,确定她是否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并尽量说得简单些“也就是说到了一定程度,一个男人不一定非要某个女人不可的地步了。这就像你频繁的食用某种食物,总用厌烦而想去尝试其他食物的那天吧。”

“好了,扯远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宁馨悄悄地附耳到她的,清晰地说道:“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一份财产也不留给我吗?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果然钱海宁被这些话惊着了,宁馨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比划着卧室说:“不过,没关系,你看哥哥们对我多好,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二哥每天都接送我上学的,甚至住在这里陪我,他从小就对我很好的。”

“你想说什么?”钱海宁嘴唇颤抖着问她。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宁馨哀怨地看着钱海宁,沮丧地说:“就像个囚笼,我被管得很严,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有些人因为强烈地爱着某样东西而会有些…呃…过激行为,可是这是不对的,只是当事人蒙了心窍而已。”宁馨见钱海宁呆呆地听着,忽然抓住她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我说的是二哥!你要帮他,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要帮我,帮我,知道吗?!”

钱海宁激动地捂上耳朵,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说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出了房间。宁馨懊恼地盯着房门,心底埋怨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控制变得这么冲动。

挫败

宁馨拨动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钱海宁,宁馨预料中的慌乱神情并没有在钱海宁脸上出现,她像是个没事人坐在那儿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地吃着晚餐。她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在自己面前故作镇定吧!目光碰着时,宁馨故意瞪瞪她,她却装作没看见,面色不改,反倒弄得宁馨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宁馨在心底挫败地叹了几口气。

“你在数碗里总共有多少粒大米吗?”冷啸寒笑着问,宁馨看了他一眼没心情搭理他,冷啸寒尴尬地摸摸鼻子。

冷啸天也注意到宁馨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像个疼惜心爱妻子的丈夫般殷勤地问:“不喜欢这些食物?喜欢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宁馨无精打采地回答。

“不舒服吗?”冷啸情侧身将手掌覆在宁馨的额头上测着温度,脸上满是担忧,钱海宁灰白着脸看着在她眼前举止亲昵的二人,手中的汤匙不自觉地倾了倾,深吸一口气,也表现出对宁馨的关心来,“有发烧吗?”但表情和语气却是极度的不自然。

“没有,还好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一点儿都吃不下去吗?”宁馨朝冷啸天点点头,冷啸天爱怜地握握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那就等饿了再吃吧。”宁馨道了声歉便起身上楼了,身后四人齐刷刷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处,冷啸天叫来女佣,吩咐道:“告诉厨房炖些燕窝给小姐留做夜宵,等小姐半夜饿了好吃。”女佣答应着下去了。

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声、细微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啪的一声室内一下子回到了白昼一般。黑色天鹅绒床单上叠着两具肉体,一白一铜两色似要溶于一色,宁馨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淹没在同色的床单里,黑眸里闪动着水雾,白皙的面孔透着粉红色,甚是动人。冷啸天意乱情迷叫着宁馨的名字,不顾桌子上叫个不停的手机。宁馨气息不稳地提醒他,“电话呢,电话。”声音不知要比平时娇媚多少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冷啸天狠狠的撞了她几下,惩罚她的分心,然后满意地听到她的娇呼。

激情过后,宁馨推推摊倒在自己身上的冷啸天,“你太重了。”冷啸天翻身仰卧在一侧,桌子上的手机仍旧欢快的跳动着,冷啸天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有事吗?”冷啸天有些不悦地问道,声音里满是责备的意味。那头的苏芮秋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般,本来还想甜腻腻地告诉他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无论多忙都得回家,因为她亲自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菜呢。最后只能问:“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边的冷啸天皱皱眉,“今晚不会去!”苏芮秋哀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没事就挂了啊。”没等苏芮秋说话他就挂了手机。

苏芮秋握着手机在那儿呆坐着,满心有说不出的委屈,几个月了,都几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只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空旷的大房子。她体贴他公司里的事物繁忙,没事从不打扰他,即使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以前的冷啸天虽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至少晚上还准时回家。但自从公公去逝,婆婆和宁馨搬走后,冷啸天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可是那为什么他不回来呢?”苏芮秋在那儿自问自答着,“或许我该问问啸情或者啸寒,他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丈夫的事,可是他们也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太太,太太…”女佣在苏芮秋身边叫了好几声,有些担心地看着嘟嘟囔囔的苏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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