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动静，佳音“噌”地从床上窜下来，拉开门。廖宇正要回自己房间，看见她开了门，忙说：“晚安。”

“哎，哎，别晚安呀，过来聊会。”

廖宇一进来就看见了音乐盒，问佳音：“你的？”

佳音摇摇头。

廖宇不可置信地看着佳期：“你的？”

佳期掩不住得意：“新鲜吗？”

“啊……有点。”

佳音一把抢过廖宇手里的大袋子：“都什么呀？给我看看。”

她一件一件拿出来，唱票似的：“巧克力。”

廖宇马上说：“给你吧。”

“……袜子，阿迪达哪……巧克力”。

“给你给你。”

“……t恤，nautica哪……巧克力……啊？这是什么？”她举着一包内裤

问。

佳期撇撇嘴：“知道我们公司都是什么货色了吧？”

又问廖宇：“够你生活半年了吧？”

“你忌妒吧？”

“对对对我忌妒。”

廖宇问：“你这是谁给的？”

佳音抢答：“万征。”

廖宇也颇感意外：“啊？真好。”

佳期刚要赏脸一笑，廖宇马上又问：“本来是想给你的吗？”

“反正拿到我手里的时候还没拆呢。”

廖宇站起来，搓搓手：“好啊，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你们以后就不要再给

我添麻烦了。”

佳音忙说：“谁说的？我就没有。”

“别装，我认字，看见报纸了。”

佳音解释：“我是那种有求必应的人吗？”

佳期问：“他跟小柳断了吗？”

“就说呢，刚断。”

“那你要是对他还有感觉，现在不正好吗？”

佳音不服地问：“可没人跟我争了，我喜欢他干吗呀？”

廖宇摇头叹息：“你们俩真变态，一个上赶着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一个非要跟人争得头破血流，为什么呀？怎么就不能有颗平常心啊？”

正说着，佳期的电话响，是万征，她受宠若惊，作轰廖宇走的手势，两个小

孩赶紧退出了房间。

万征问：“你睡了吗？”

“还没呢。”

他鼓足勇气问：“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佳期还装糊涂：“什么？”

“没什么。”

万征苦恼地问：“佳期，你到底爱我什么呀？”

佳期想了想，看着窗户外边的天空：“爱一个人是说不出为什么的。如果说

得出来，还算是爱吗？”

“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我想……调整一下……你别担心，我就是调整一下，等我调整好了，我会

找你。”

佳期勉强地笑着：“你不会不找我吧？”

万征沉默了半晌，突然说：“我想你。”

佳期的眼泪应声而落。

196

佳音在楼下等得烦躁，看见万征的车停下，大惊：“你怎么又来了？你昨天

不是……”

万征打断她：“她们家住几楼？”

“你干吗呀？”

“我给她打了一上午电话她也不接。”

“你干吗还给她打电话呀？”

“我管她要钱。她屋里的家具都是我交的钱。”

佳音不着急了，讽刺：“喔，做了赔本买卖了？”

万征按对讲机，但没人接听：“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两点还录节目呢，我也打了半天电话了，她也不接。”

佳音问门口的保安：“苏小姐今天出去了吗？”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佳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征：“对你有真感情？因为你不理她了，她痛苦不

堪？”

万征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随即黯淡，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够。”

佳音给制片打电话：“喂？奎哥，非姐到了吗？……啊？换人了？……没人

跟我说啊，我算什么啊……怎么回事啊？啊？”

197

万征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主持人照片中，苏非非那张的镜框玻璃碎了。

佳音出来，拉着万征就往外走，兴奋得五官移位：“东窗事发。”

“啊？”

“那镜框，导演他媳妇踢的，听说小时候是练体操的。”

佳音比划：“踢这么高，腿够长的啊。”

两人随即又去了苏非非父母处，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佳音有点慌了，想起自

己这个月的工资不知道找谁要去，急忙折回台里。

万征心里一动，他想起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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