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刀在追求佳音之余，也时不常出席一些社交场合。有个时尚杂志搞周年酒
会，听说有出场费，他二话不说准时来了。当然，还因为这家杂志颇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编辑。
小柳在签到处骚首弄姿拍了几张照片，也袅袅娜娜地进来了。女编辑们一看，起哄地拉小柳过来：“哎柳小姐，好久不见。”
美刀扭头想闪，女编辑们才不肯：“别走啊，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小柳微微一笑：“我最近忙得很，在写第二本书。”
美刀问：“噢是吗，是跟哪名人啊？”
小柳翻脸：“我本名人，跟什么名人？”
“噢对，我怎么给忘了。这人一有名，就恨不得把以前知根知底地都给灭了口了。不过你也没辙，全国人民都知道你的根底。”
小柳还真不在乎：“那是承蒙全国人民看得起我……我听说你那新书，人给你保底才两万啊？”
女编辑们在旁边听得兴高采烈。
美刀一提这个就烦：“我又不荤着写。我要像你那么荤着写，早给禁了。我不靠写下三路出名，那不叫文学。”
小柳也给戳了心窝子了：“禁了说明我火了，有些人倒想禁呢。”
女编辑们打哈哈：“不要文人相轻嘛，同行要相互友爱，扶持。”
美刀不管那套：“她这滩烂泥还不是我扶上墙的。”
女编辑们笑死了，她们本来也不喜欢小柳，故意说：“美刀你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不能这么说女士。”
美刀呲牙一乐：“我分人，对你我就不这样。”
说完一搂人家小蛮腰，女编辑飞红了脸，转个身从他怀里出来，佯怒：“你不写下三路的书，可你干下三路的事。”
小柳妒火中烧，美刀还不忘了拱火：“怎么样？把名声写坏以后，没男的敢冲你了吧？”
“别逗了，前仆后继。”
美刀说着自以为特逗的话：“都是智商低于八十的吧？我知道你也看不上，真着急吧。”
“你发整版的求爱信，也没得着好脸啊。”
美刀也生气了，俩人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
小柳先松一步，叹口气：“哎算了，不与你分辨，浪费时间。有这功夫我还搞文学去呢。”
美刀冲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对刚才那个女编辑笑：“你有男朋友了吗？”
那女子一双招子雪亮：“你少跟我玩这套，拿我气她，你想得美。”
231
廖宇神情严肃地与佳期谈判：“我……还是想去厦门，跟老彭干。”
佳期十分惊奇：“为什么？老彭多不靠谱啊？……跟万征合不来吗？”
廖宇连忙否认：“不是，他人挺好，对我也挺好。”
“那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俩的设计理念差得挺远，说不到一块儿去。去老彭那
儿，不管怎么着，他对我很信任，可以让我放手干。”
“可是……可是谁知道他那儿能干几天呢？说不定过两天又黄了。”
廖宇有年轻人的急进，他想要独挡一面：“那个不重要，干自己想干的更重要。”
“你觉得万征过时了？”
“我没这么说。”
佳期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可是……我不能相信，我不愿意相信。”
“因为你是崇拜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嘛。”
佳期翻白眼：“你又知道。”
“所以我得跟你说一声，因为是你介绍我过他那去的，没两天我就走，真是挺不合适的。”
“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厦门你去过吗？在北京你有同学，有朋友，有……我们算你们家人吗？”
“我把你当朋友。”
232
姥姥把马老太马老头叫到家里来联络感情：“老没见了，咱们打会儿麻将吧。”
她支使姥爷：“陈倚生，支桌子。”
姥爷一听是玩，很是听话。
马老太说：“我看这趟海南回来，你们俩不错呀。”
姥爷嘴上不让人：“主要是我看开了，斗嘴也没劲。”
“嗨——”，姥姥听不惯了。
“她也斗不过我，一着急热泪盈眶，没劲。”
姥姥拿出一块蓝布铺在麻将桌上，马老头摸摸：“这是什么麻将布啊？真软
乎，真不错。”
姥姥一指“国航”标志，得意洋洋：“没卖的还，我从飞机上顺的毯子。”
佳音在一边叫唤：“您又偷人家东西！”
“哎呀……真难听。”
姥姥找不出词替自己辩护，一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
马老太目瞪口呆地说：“就你这么爱占小便宜，怎么能当好楼门组长啊？”
姥姥一听这个，急眼了：“怎么当不好？我把楼门当我家，肯定在外边给咱
们楼门争好处。”
马老头摇头：“哎，改不了，改不了啊。”
姥姥又拿出一块毯子来：“还有一块儿呢，你要不要？”
她递到马老太眼前去。
马老太犹豫了一下，一把夺过：“要，干吗不要？又不是我偷的，是你给我
的。”
姥姥满足地笑了：“看，你的觉悟也不高。打牌打牌。”
佳音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给楼上的佳期打电话：“姐，我要上楼，让廖
宇来帮帮我。”
姥姥在一边听见了，问：“干吗让廖宇？让你姐不就行了？”
“他劲儿大。”
廖宇和佳期把她扶上来，她马上把佳期的手撒开了，但死拉着廖宇的手不
放。
廖宇使劲抽：“检点点儿。”
佳期也看不惯：“你怎么能和比你小的人撒娇呢？”
佳音涎着脸说：“我不觉得他比我小，我觉得我们俩特般配。”
佳期吓唬她：“人家为了躲你，都要离开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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