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半天，躺着发呆的佳期才伸手去接。因为是是串机，那边廖宇也接
起来了，两人同时在电话里“喂”。
万征犹豫了一下：“我找佳期。”
佳期生硬地说：“我的电话。”
她听见轻轻的“咔”的一声，廖宇把电话放下了。
万征问：“你们一块儿住，方便吗？”
佳期倒没想那么多：“以前在我们家也是这样住的呀。”
“以前你们家还那么多人呢。”
“你说什么呢？说点正经的，你怎么样今天？”
“挺好。我又接了一个杂志的设计，所以又招了两个人。”
“是吗？男的女的？”
万征对她这种不能免俗的问话很满意，觉得她仍然非常小心在意自己：“是
老王介绍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女的是他侄女……你想我吗？”
“嗯……还行。”
“我还挺想你的……主要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是两个那样的男
的。”
“两个？”
“那老彭，还有廖宇呀。”
“廖宇怎么了？”
“一个男孩，长得那么好，你们孤男寡女……”
佳期生硬地打断他：“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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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和廖宇相处得不愉快，还是在陌生地方难免的紧张感，佳期比
起在北京的时候，神经质很多。游乐场的项目最终没有通过，她不知道继续留在厦门还有什么意义。
醉醺醺的守礼安慰她：“没有关系呀，游乐场批不下来，我们可以做别的案子嘛。”
佳期以为他是有谱的，她可不想在厦门打游击：“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您在
这里认识业界的人多吗？”
守礼眨眨眼：“我认识得不多，可林青认识得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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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陪一些官样的人唱k，林青大展身手如鱼得水，两个中年男人搂着他，
连守礼都被隔开。
守礼多少有点不乐，只好与佳期廖宇频频举杯。佳期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很想对她也上下其手，可佳期的脸绷得跟江姐似的。
守礼拉拢：“佳期，陪黄总喝一杯嘛。”
佳期很勉强地碰了一下，嘴只沾一点点酒。
黄总不干：“哎呀没有喝呀，佳期你瞧我不起？”
佳期不笑，把酒杯放下，用力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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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北京！……这成什么了？让林青在外边替他拉客。”佳期怒气冲冲
地对廖宇说。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林青能帮上老彭，是老彭的造化。老彭还得谢谢她呢。”
“对，所以我得走。我无法在这种形式上对他有任何帮助。”
其实廖宇也觉得她说得对，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和她唱反调。
佳期愤懑：“拿我也当陪酒的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陪酒怎么了？陪酒也是自己的劳动。”
“你还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会跟林青这样的女孩交往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好啊，那你谈呀。”
廖宇非常肯定地说：“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林青两个女的，我肯定选择她。”
佳期气疯了，她不容忍有人把她和林青相提并论……还不选她：“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和老彭两个男的，我肯定选择……”
廖宇挑着眉毛好奇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面的话。
“我肯定去死。”
她回去自己房间，重重摔上门。
能把她气成这样，让廖宇发自肺腑地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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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临进雇来的女孩子也辞退了，佳期亲自接电话：“喂？”
里面传出林青焦急的声音：“佳期？彭总在不在？”
佳期冷淡地说：“你等一下。”
“不要不要，你告诉他，赶紧离开办公室。”林青尖叫着。
“怎么了？”
“不要问了，让他赶紧离开。”
挂了。
佳期连忙进守礼房间，醉醺醺的守礼正在手机上和人对骂：“怎么样？你怎
么样我？林青就是对我死心塌地，有种你用光明正大的办法把她追走……你砍我？你有种就来，我等着你。”
佳期冲上去揪他起来：“彭总，林青打电话让你快点离开。”
守礼没想到人家跟他玩真的，一时间脑子有点发懵，但还嘴硬：“我不走。”
佳期没办法，返身叫廖宇：“廖宇，快来，送彭总走。”
廖宇不明所以地冲进来：“怎么了？”
“别问了，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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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大厅外的天空很蓝。佳期趴在窗户上看飞机的起降，觉得人生十分无常。林青没化妆，样子十分憔悴，守礼耷拉着脑袋，粗暴地骂：“滚开。”
廖宇连忙把她拉到一边。一看有人安慰，林青的眼泪马上扑扑簌簌掉了下来。
佳期买了几瓶水，递给守礼，然后坐在一旁，用手胡撸脸。她也很疲惫，可还要强撑着安慰守礼：“没关系，到北京重头再来。”
守礼拉住佳期的手，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已经习惯了守礼时常婴儿般的表现，就那么任他埋着，自己左顾右盼。她一扭头，看见哭得花枝烂颤的林青正靠在廖宇怀里，她皱起眉头。
林青的厚嘴唇居然碰上了廖宇的脸！她瞪大了眼睛。
而廖宇居然没什么反应！
他甚至还拍拍她的肩膀，很体贴似的。
佳期顿时极不舒服，觉得自己被林青给亲了。
真的，觉得倍儿脏，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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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的腿已经好了，和她的狐朋狗友们在舞池里旁若无人地跳舞，美刀的舞姿虽然难看，但十分自信地在外围跟着。
廖宇坐在一旁心事重重地喝酒，佳音冲他招手，他只摆摆手。
他低头看旁边的椅子，看起来好象在找东西，其实是贺佳期躺在那儿睡觉。廖宇想不通，这儿的音乐这么吵，她怎么能睡得这么香呢？
娱记和企宣们回桌，问：“我姐呢？”
廖宇指指凳子，又拍拍佳期，她莫名其妙地起身，又喝多了：“什么情况？几点了？”
廖宇看看手机：“十二点多了。”
佳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包：“我先走了。”
“别走啊佳期姐，接着喝啊。”乌合之众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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