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我眼前的,与我现实所见的一模一样: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简直是个和我所住的红楼市一样的城市。我想一想,也对,专家说梦是现实的反映。但这反映也太具现了吧。我走了出门,无暇顾及自动关上的红楼大门,因为我连自己的口也忘了关上。站在大门之前,我好像感觉到声音的吵杂,阳光的温暖,这还算梦吗!
这里的人神色奇怪高兴的漠然,愉悦的疲倦。我回过头,只见红色的围墙,中间厚厚的木门。门楹题着“红楼”二字,和外面的一模一样,变的只是围墙的颜色。我环视一周,已经不见了邓的身影。到底走要去哪里?这是一个我之前从没想过的问题,就像游戏一样,你渴望通关,但到真正通了关,你却不知道跟着要做什么,与其说游戏,不如说更像人生。
其实,走向哪一边都是一样的吧。于是,我沿着红楼外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彷徨而前。如果我是第三者,看见现在的我,一定觉得我和其他行人没有一点区别。徘徊间我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无助地环视四周渴望有什么能把我拯救出去。
我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匆匆而过的汽车。偶然间,我发现路的远处驶来一辆公交车,而十字路的另一条路驶来一辆面包车。“要是撞上了就好了,这样就能吵醒我了!”我这算咀咒吗?反正是梦里的人,生死与我无关,其实对他们来说,没有生命可言,就像游戏里的角色,即使感情再丰富,也没有生命。
“轰”的一声巨响,撞车的声音把我一下吵醒。虽然醒了,但是梦的最后一瞬间我却记得清清楚楚,音梦和那个男生就搂在车上,而面包车的司机竟然龙俊,我能说他们没有生命吗?发这样的梦我是不是变态啊!
“喂,你知不知道吗?”康俊饶有兴味地对我说,“你的情敌不见了。”回到学校,康俊这样对我说。我不解道:“你说什么?”
“看看音梦,你看她多低落啊。听说昨天发生意外了。”
“是,车祸吗?”我多么希望不是啊,如果是的话,昨晚那个还是梦吗?
而事实恰恰相反,康俊答的这是“是”。他说:“就是昨天放学后,听说肇事司机畏罪潜逃了。”我不由得向龙俊看去,只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中不停地转笔。
晚修的时候,邻桌陈维聪传来一个本子,说是勇哥叫我写出死神中“白帝剑”的全称。我一时想不起,就在本子上写道:让我今天晚上想一想,明天保证说给你听。第二天,我对勇哥说:“我记起来了,叫歼景.白帝剑。”他一脸狐疑:“说什么啊,什么白帝剑啊,这个我早就知道啊,有必要问你吗!况且我没问你啊!”
我说:“是昨晚你问我的。”他无奈地说:“有吗?”我叫陈维聪来证明,陈维聪也说没有。我不相信。于是,我打开昨晚勇哥给我的本子,翻到我写了字的那一页。我愣了一下,那页纸上除了昨天晚上和我所见一样的算式之外,就是空白一片。跟本没有我留下的任何痕迹。不可能被擦掉,因为我是用墨水笔写的。
那昨晚是梦?一个真实得让人发指的梦。
我想把这个有趣的梦告诉康俊,但我怎么一找不着他。为什么我找不到他,难道他连位子也没有吗?
午休后,看着室友一个个地走了,只有我还睡在床上。我四肢无力,根本起不了床,连呼喊他们都不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魇!毋耻荣拼命挠我腋下,我生性怕痒,一下就弹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环视四下,我不由得再吸了一口气。怎么都躺在床上,刚才不是只剩下我吗?难道刚才是梦吗?我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极端真实的梦。
“铃铃铃”打钟了,午休结束。室友们这才慢慢地起床,我对毋耻荣说了刚才的梦。他只是淡淡一笑,说:“这叫梦魇,我的经验多得可以做你的老师啊!”我不解道:“为什么你经验这么丰富?”
“听说睡觉的时候把手放在心上,很容易梦魇的,而我偏偏最喜欢睡觉时把手放在胸膛上。”他一脸冷酷背上书包就出了宿舍。
“今天他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他怪怪的?......你,你们!”他们像要用行动来回答我刚才的无聊的问题,一个个的嘴脸都如毋耻荣般冷酷,挪着步子向课室而去。他们都怎么了?哎,以后也懒得跟他们说,反正没有人听的,就像每天都发表但没人看的网络作家一样。
天空和云彩虚无缥缈得让人发笑,难道说这里是梦吗?但我明明刚才才醒了!回到课室,我依然四肢无力,心灵深处传来一个声音,这里是梦。我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数学老师说:“你想干什么?”我冷笑:“回到现实。”数学老师一拍讲台,怒喝:“我的课真的让你有做梦的感觉吗?”我没有管他,一头撞向墙壁。
我醒了过来,心如鹿撞,“砰砰”直跳。我坐了起来,再看一看室友门(为什么要说再呢),只见他们都在穿鞋什么的,一个个都带着睡眼惺忪的疲态。是梦中梦?
“好了,快点起床吧。”康俊走到我床沿拍一拍我。对啊,怎么刚才不见他。“呃,康俊你几号床啊?”
“与其问这个,你还不如快点起床,要迟到了!”
要不要告诉他呢?他对这方面好像很有兴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他笑道:“没什么的,梦中梦平常得要命,只要能出来就行了。如果每次醒来都发现还在梦里,这才是真正的可怕呢!17分啦!再不出宿舍就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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