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又警惕起来：“是搬过来长住吗？都办暂住证了吗？”

红书一听就不高兴了，冲着她吆喝：“你办了吗？”陆志刚瞬间消失在厕所门口，姚翔

连忙介绍：“这是我丈母娘，他们家装修，到我这儿暂住一段时间。”

“你结婚啦？什么时候结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李阿姨问。

红书听不得别人比她管得还宽。她是要脸的人，什么结没结婚，管得着吗。当下十分不爽，问道：“你哪单位的？”

姚翔赶紧说：“李阿姨是03的，咱们居委会的。”李阿姨摆出国家干部的通情达理劲儿说：“那你们家东西也不能堆在公用空间啊，这出来进去的碰着谁也不合适啊，这也就是碰着我……”

“怎么碰不着我们啊，”红书狠笑着：“那东西都长眼啊，专找你碰。”

李阿姨给噎得只能冲着姚翔来：“我我我说得没道理吗？”

“有道理有道理李阿姨，”姚翔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我丈母娘家特宽敞，住惯大地方了，来这儿有点不习惯，这里我收拾，我马上收拾。”

“大半夜的收拾什么呀，明天再收拾。”红书在客厅中间插着腰。

李阿姨也急了：“我跟你说，必须收拾干净，你要不收拾，居委会就都给你扔了。”

“你扔一试试。”

“你不收拾一试试。”

思蔓看要打起来，连忙跳过去把红书拽进卧室，训道：“那本来就是人家走道的地方，挪也不费事的。再说您到时候搬走了，人家姚翔还得和邻居相处呢。”

“处什么？姚翔不是买了新房，也要搬走吗？”

那也不能现在就撒开了欢地得罪人啊。思蔓简直不知道自己妈的脑子是什么成分的。

57

家里的烂摊子已经够烂了，姚翔没想到一上班摊上更烂的摊子。德康公司的老刘一早打电话，语带轻佻地要跟姚翔签合同。姚翔纳闷：签合同为什么要乐成娶媳妇的样子？他不是乙方么？老刘说：“签可以，必须按你昨天传过来的底价。”

真美进来敬茶，看不出姚翔一脸懵懂，从自己夹子找出一张报价单递给姚翔：“师傅，昨天德康要的报价单，我给传了。”

姚翔当场就疯了：“你傻啊岳真美。”

真美真给吓傻了：“啊？啊？”姚翔发现外面有人往自己屋里看，忍住气走过去砰地关上门，才骂道：“你疯了吧？你发的那是报价单吗？”他把那张纸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真美拣起来看了半天，才在上面看见两个字：“噢，是底价。”

“你现在把底价发给客户，你让我怎么和人谈？”

真美哇一声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师傅。”

姚翔简直恨透了自己。她错了？他才错了呢。他从头就不该留下她，从她来之后就一批单子没做顺过。“你简直是人类克星啊岳真美。”姚翔发着抖，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你出去吧。”

“师傅，那怎么办啊。”真美依依不舍地往外走着，姚翔站起来往外推：“千万别叫我师傅，以后出去混，千万别说认识我，好吗？”

小丽看真美哭着出来，连忙迎上去说：“好面是揉出来的，好兵是打出来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成才。”

她问小江：“那姚翔该怎么办？”

“死也得把这单签下来，要不然太丢人了，以后没法混了。”小江的语气掩不住兴灾乐祸，“现在完全是为了尊严而战，挣不到钱也得签啊。”

小丽撇着嘴摇了摇头：“太不幸了。早收了我，哪有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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