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很优雅的莞尔一笑。
眼前的拉舍斯夫,让她的心…欢喜、痛苦、兴奋、忧愁。对于她来说,能以现在这样的距离看着拉舍斯夫,是她堆积了三年的奢望,三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见他一面。而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了,却知道,他的心里早在很久以前就住下了一个人。
…………两人就在这样尴尬微妙的气氛里等着法老的到来。
“爱妃,拉舍斯夫将军到了吗?”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走廊上突然响起一个很洪亮的男声。
虽然还没见到人,但是拉舍斯夫依然听出来了,这是王子尼科的声音……原来,她是王子的妃子。看来是他误会了些什么。
“臣妾拜见法老。”女人微微欠身对着出现在门边的男人行礼。
“爱妃请起。”尼科弯腰将女人扶起,宠爱之神色溢于言表。
拉舍斯夫愣愣的看着两人的动作与对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拉舍斯夫,好久不见。”所幸,尼科还没完全沉浸在与自己女人的暧昧之中无法自拔,至少不会造成把拉舍斯夫这个灯泡凉在一旁的尴尬。
“殿下,法老的身体可好?”刚才女人的一句法老,让拉舍斯夫很是不解…难道法老在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已经将王位交给尼科了吗?
“呵呵,拉舍斯夫,难道你还要继续这样称呼本王吗?”尼科笑着说。
本王?尼科真的已经是埃及的法老了?
见拉舍斯夫仍是一脸的困惑,尼科索性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拉舍斯夫,其实父王在你出征后不久就驾崩了。”
“驾崩?……那为什么底比斯内没有任何祭奠或者后葬的仪式?”老法老驾崩是迟早的事,年纪一大把了,还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纵欲成欢,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刚才在来王宫的路上,底比斯的街道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今天不是尼科亲口告诉他,可能他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毕竟他不是个经常进宫的人。
“父王不想太大肆宣扬,无论是多强大的一个国家,每次在有新王接位的时候,就是这个国家政局最为动荡和脆弱的时候,这个阶段最容易出现乱民暴动或者是逆臣起义。所以父王让本王先不要大肆筹办他的丧事,只要安静的把他安葬进帝王谷就可以了。这样就算其他国家的君主知道了我埃及已经易主,也无法见缝插针的攻打我们了。”
尼科大概的叙述完以后,见拉舍斯夫的表情还是略显茫然。“本王今日派人把将军急召进宫,实属有要事相商。”没办法,他很清楚拉舍斯夫的个性,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把他骗进宫来。
拉舍斯夫不语,看来这个新上任的法老应该会比他的父亲要好许多。
“法老有何吩咐?”
“将军可否再次出兵巴比伦?”一开口,尼科的要求就不小。
闻言,拉舍斯夫身体微颤了一下,“法老,微臣刚从巴勒斯坦回来,而且已经战败于巴比伦,如果现在接着出兵,恐怕不妥。”
“本王知道将军的为难,只是现在本王刚登基不久,在朝廷那些大臣心中的地位还未完全稳固,所以本王想要做些事来封住他们的嘴巴……”尼科是越说越难以启齿。
听尼科的话,拉舍斯夫就立刻明白了,这只不过是每一位新王都有过的想法和必须做过的事。“法老是想利用打击巴比伦,来稳固对埃及的统治?”
“正是此意,本王知道上次的战争是父王逼迫将军出兵的,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本王不需要将军与巴比伦发生任何争斗,只要将军在卡赫米什驻扎一只军队即可。”
“卡赫米什?”拉舍斯夫不解,“卡赫米什不是在幼发拉底河的西岸吗?”
尼科点头,“卡赫米什是巴比伦大军西进叙利亚的必经之地,如果我军在这里驻扎军队,无疑也是对他巴比伦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听了尼科的话,拉舍斯夫又回想起在马甘战场上的那一幕……现在的他,真的还能再对巴比伦出兵吗?真的还能再去伤害洛西吗?……可是,他真的再也伤害不起洛西了,他可以负天下人,却惟独不能有负于洛西。
“本王不只是想稳固自己的统治,也是想完成父王的遗愿,他生前的最大心愿就是想要重新夺回对叙利亚一带的领主权,可是现在眼看巴比伦的势力在日益扩张,所以本王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虽然将军在之前的一战中战败,但是在众多的战将中,本王也只最信任你,你……”
还没等尼科说完,拉舍斯夫就慌张的打断了他的话,“法老,请给微臣几天考虑的时间。”
听拉舍斯夫说要考虑,尼科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好,这件事不急,本王给将军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
“如果没有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夺门而出……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尼科。他拉舍斯夫,一向战无不胜,却没想在遇到尼撒和洛西以后,他不但战败过,而且还主动认输。这不是他的作风,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从不认输的拉舍斯夫去哪里了?怎么会突然改变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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