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还相信里斯浦。”如果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相信里斯浦是绝对不会违抗尼撒的命令来找自己的。
“洛西……”曼丽坎木还来不及说后面的话,洛西就对守卫以死相胁,带着少年向宫外跑去。
巴比伦城外近郊
后面是实力猛健的追兵,他们这几位老、弱、妇、孺又怎么能跑得过那几匹强劲铁骑?
“忽姬布,你确实胆识过人,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逃狱?”尼撒拔出随身携带的配剑直指忽姬布鼻梁。
“不要,求你放过我父亲。”乌蒂紧张的用身体挡护在忽姬布前面。“杀了我,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和孩子。”
仿佛是一汪清灵深潭,尼撒又产生了短暂的错觉,迷醉在那双神似的水眸之中。
“所有的事都由我一人承担,求求你放过他们。”知道以自己的过去,就算求情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她只期盼能出现奇迹。
眼睛和神韵虽然悉似,可是声音的差别还是将尼撒从思念的折磨中拉了出来。
然则,忽姬布也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推开乌蒂,他并不打算为自己做任何挣扎和辩护。“陛下,老臣愿以死谢罪,只恳求你能放过乌蒂和那孩子。”
尖削的剑头,只要他再向前运一点点力,就可以立刻置他于死地。可是……就在这么一刻,他总是不能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那两道眼光。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乌蒂,不是洛西;是一个耍尽阴谋诡计想要害他的人,不是他最深爱的那个人。又为什么,在她们两人之间,惟独那双眼睛该死的相似。她在求他,还是眼睛,就像是她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和昨天那双的感觉真的好像。
“费占,你曾经对本王说过,愿意代他们受死?”不能再去看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无法狠下心将手中的长剑刺出去。
尼撒这么说,费占猜测他或许已经改变了主意,激动的翻身下马走到尼撒的马前跪下。“是。”
“费占,这是斯嘉图格家族的事,不用你来管。”显然,对于费占这个“叛徒”,忽姬布一直记恨在心。
费占静静的低头跪在原地,没有去理会忽姬布的叫嚣。因为他清楚,“费占”名字的前缀,是他摆脱不了的宿命。
“斯嘉图格?”低沉的声线抚过眼下的沧桑和败漠,内心却捣起一阵翻涌。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和她的每一次争执,自己从未有过胜局。他竟可笑到,现在要推出费占作为挡箭牌。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还是待回东宫以后再做处理。”无伤大雅的比喻,里斯浦真的最了解尼撒心事的“蛔虫”。如果此时此地没有他,事情可能还不知道要怎样发展下去。
萨尔塔、衣夫瓦尔和卫塔三人顺次下马将忽姬布、乌蒂几人押解上各自的马。
对面,还剩下一个人。里斯浦看着他,柔和的紫眸里这时却变得几分异样,像是要从那层黑布之后,看穿些什么。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尽管自己的整张脸都已经被黑布蒙住,黑衣人竟还是站在原地显得惊慌失措,脚下踌躇不稳。
“你应该清楚,我对你很熟悉?”里斯浦幽缓的开口,让人心碎的平静。
黑衣人的视线飘忽游荡在半空,不敢和里斯浦的眼神直接触碰。
“为什么要背叛我?”听得出来,这位黑衣人和里斯浦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必,各位也已经有最完满的猜测了。
自知事情已经败露,茶尔乐伏干脆的扯下蒙在头上的黑色布巾。“大人。”他不清楚,自己的这双膝盖到底还有没有资格给里斯浦下跪。
“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直以来,他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兄弟一样看待。掏心挖肺的相信他,不管是多机密的要事,都会让他陪同跟随在身边。为什么?难道这些都还不够?要让他这样背叛自己?
“大人不必再费心多问,茶尔乐伏无话可说。”不解释也罢,越是解释,他就越会觉得自己从来就不配叫他一声“大人”。
里斯浦不再说话,淡紫的眼眸里满是沮丧。看着尼撒,读不明白他的眼神。
“里斯浦,本王就把他全权交给你处置了。”关于茶尔乐伏,尼撒并不想干涉里斯浦,因为他相信她。
“微臣承蒙陛下恩典。”从地上站起身,夕旦就走过来将茶尔乐伏押上了马。
原来,茶尔乐伏……才是……?站在远处,洛西没想到劫狱的人竟会是一直留在里斯浦身边的茶尔乐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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