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劫被几条铁链吊在空中,四肢被勒得出现血液不流通的那种紫色,身体更是到处是结满血痂的伤口。满脸血污的凌劫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那种沉稳冷静的样子,冷冽的眼神重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憎恨。
这已经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了,凌劫已经不清楚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有几次被虐打到昏迷过去的凌劫,已经完全没有时间这个观念了,只是感到这样的时间,很漫长,很漫长,心中的仇恨也在每一次的虐打中加大,加深。
凌劫那泄愤的一拳,不但把芬丽打到了,更把自己害惨了。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没有一秒钟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不停的鞭打,刀割,还有各种刑具的滋味,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凌劫都已经尝试到了。
仿佛要在这段时间内把这生人的痛苦都感受一次,在感知的放大下,这种痛不欲生的感受,深深地刻在凌劫内心的深处,想抹也抹不去。
塔塔作响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是那么的醒目,“滋嘎。”铁门被打开时的那种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凌劫知道这又是新的一轮虐打,果然不出所料,芬丽她那特别的声调响了起来:“哑巴,本小姐又来看你”凌劫自从醒过来后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就算被打到很痛、痛到几乎不能接受的时候才哼哼几声。
“你把芬丽小姐我美貌的脸给打到现在这个样子,你这辈子将会不停的承受本小姐的怒火……”现在芬丽的脸还已经痊愈了,没有伤口了。可是她那被凌劫揍到的部位,很明显的凹了一点下去,令原来就很难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因为虽然肌肉皮肤被治愈师给治好了,可是芬丽她的颧骨已经被凌劫打碎了,可能这一辈子就只能够这样下去了。说到这里,可能很多人都会理解芬丽的愤怒了。
“…………”一贯的沉默,还有那一贯的锋利得像把刀子的眼神,这就是凌劫的回答。
“叫你敢打我,叫你这样看我,叫啊!!加啊!!你怎么不叫啊!!!”如果有人在这个地牢里,肯定会毛骨悚然。高亢且显得疯狂的言语,鞭打到肉体发出的声音,都在这幽暗的地牢里回响。
“喝――呼,喝――,怎么不叫啊,你以为是人族就了不起啊,今天不是作为我的奴隶,任由我的鞭打,你以为你很高贵吗!?”打到力竭,芬丽对这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凌劫叫嚣道。不过陷入狂想的芬丽没有感受到,当她说到奴隶这两个字的时候,凌劫望向她那道蕴含着杀意的目光。
停了没多久的鞭打声突然又再次响了起来,不过除了那令人发毛的鞭打声外,居然还传出……喘息声,一种处在特殊状态的喘息声。
凌劫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芬丽女妖怪,突然揉起了她那西瓜大小的胸部,一脸陶醉的神色,而且还一手拿着皮鞭或重或轻的抽打着凌劫。打着打着,性趣高涨起来的芬丽,突然把衣服脱了,露出她那毛绒绒的身体,抚摸起自己的下体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的,在第一次这个芬丽女妖怪在虐待他的时候,也是突然性趣高涨起来,居然视若无人般自摸起来,而且在这个状态下的芬丽女妖怪,鞭打起来力气也大上不少,特别是在临近高潮的时候,抽起凌劫来更是连吃奶的力都用上了。
操――这个死变态,居然是有虐待癖的妖怪。
其实凌劫心里在骂的时候,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根本不清楚人族在这个世界的高贵。虐打人族,虐打高贵的人族,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身为卡特族的芬丽女妖怪的脑海里,就给了她一种变态的快感,一种身份上的差距造成的快感,所以才有了以上的行为。
…………
芬丽女妖怪终于走了,除了留下几颗小丸子,还给凌劫留下的一身新的伤痕。
凌劫被放了下来,虽然还是有铁链连着,但是没有吊着的时候铁链也就不会勒着四肢,这是每次虐待过后的休养。
“一个这么贵的玩具不能那么快就玩烂,等我玩到腻了,就杀了他,我这辈子还没尝过人族是什么滋味的。”他们以为凌劫根本听不到,或者说根部不在意被凌劫听到,反正在一次虐待过后凌劫听到芬丽女妖怪说的。那个时候凌劫牙齿都快要咬碎,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而是羞辱,一种不可言喻的,深入骨髓的羞辱。
凌劫想甩甩血气运行不畅的四肢,不过四肢显然动不了,四肢乃至整个身体都处在麻痹。过了好一会而,才能够挪动一下。
凌劫爬到那几个小丸子前,把掉在地上的几个小丸子捡起来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口就往下一吞,然后就摊在地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从穿越到现在,大部分的清醒时间都是在这个牢房里,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肯定不会很清楚。但是凌劫还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常规食物不是什么稻米小麦之类的农作物,而是刚才的那种小丸子。那种小丸子就叫做奥尼,对,没错,这种小丸在,除了作为主要食物外,还是这个世界的‘金钱’,可用作流通,这在拍卖会上凌劫就知道的了。
这种奥尼,一般人一粒就可以当作一顿饭,不过吃多了身体也没什么影响,但是也吸收不了,到了时间还是会饿的。
凌劫在这个牢房里没有人身自由,常常研究自己的能力,而其中研究最多的就是‘微感’。一次运用微感去感知这种奥尼的时候,凌劫发现奥尼中拥有密度比较高的微粒,也就是空间中漂浮的那些微粒。
而在吃下奥尼之后,凌劫发现在比较短的一段时间内,身体的恢复能力比平常时候要好上很多,凌劫有种想法,如果能够一次吃下更多的奥尼,是不是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完全恢复过来,不过现在的凌劫是没有机会实验的。
“小子,死了没。”一个沙哑的声音很突兀的出现在这个密封的地牢里,而且声音飘渺之极,完全分辨不出是从哪里发出的。凌劫猛地睁开双眼,刚才看似假寐,其实已经运用着微感了。在这种状态下的凌劫五感之敏锐,是不容质疑的,起码连地牢上的一些声音都能够听到,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但是就在这种状态下的凌劫,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周围有什麽不同,难道是自己幻听?
“喂,小子,发什么楞啊,出句声啊。”又出现了,有人在周围!!
既然微感不能感知,那么神识呢?
神识这个是被动技能,使用的话要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凌劫在这个时候闭上了双眼。一般来说人接受信息的80%都是通过眼睛看到的,而其他感觉加起来才占到人体感受的20%,所以在闭上眼睛的时候,能够将少大部分的信息接受,减少了很多干扰,能够比较迅速地进入精神集中的状态。
在那!!!居然和那个勇鹏一样的,是呈雾状的灵魂。
猛地睁开,冷冽的眼神锋利而又坚定,望向牢房左边的一个角落。
“哦!?”凌劫听出话里的惊讶,可是并没有理会,还是一个劲地盯着那个角落。
不知那个人是怎样做到的,突然从凌劫的神识感知中消失,还没等凌劫惊讶,又突然出现在凌劫右前方不远的地方了。自然而然的,凌劫转头又盯着那团灵魂所在的地方,虽然在凌劫的眼中那里什么都没有。
“居然真的能够看到我!那你还在这干什么啊?你有被虐的倾向啊?”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出来,没一下子,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的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出现在凌劫的眼前,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好像没有任何烦恼一样,却不会显得轻浮,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开朗而又乐观。
从这个男人现出身形的那一刻,凌劫就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没有威胁,而且,自己对他还有一丝好感。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上取决初次印象,初次印象好的就很容易成为好朋友,反之也亦然。凌劫对这个一脸笑容的汉子的初次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你以为呢?”凌劫翻了翻眼皮,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不然你怎么不走啊?”
“…………”凌劫没有说话,看了看缠在身上的铁链,在看了看那扇厚厚的铁门,最后却把眼睛定在这个汉子的脸上。
“你小子说笑的吧。那你怎么看到我的啊?不会是我退步了那么多,居然连一个普通人都能够发现我吧?惨了,回去被那些人知道的话…………奥――无法想象啊!”好像这里不是地牢而是普通地方,这个中年人说着说着,居然嚎叫了起来。
“停!!!”凌劫不得不大声打断那汉子的嚎叫,直到汉子看向自己,才接着说道:“能把我弄出去吗?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这个时候凌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向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求助,很奇怪,但也很自然。
“算了,看你小子还算顺眼,放你出去吧。实在不能想象你小子是怎么混的,居然这么逊,…………诶――不说了,哦对了,我叫宜牧,你叫什么。”出乎意料的的是,这个人也很自然的答应了凌劫的请求。
对着这个叫做宜牧的中年人,凌劫确实感到自己的语言能力之差,根本无法满足现在这种状况的需求,只能够听着这些把自己损到体无完肤的话语,却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只能硬邦邦地回答道:“凌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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