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办公室除经理室和财计股偶尔加班外，很少有灯光。营业时间内，吴经理除了三餐饭外，一般都在公司里。他每天晚上一般在营业厅巡视一番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别人不知道他做什么。商业系统唯一的市级优秀企业家，全部的心思都在公司上，所以尽管年近六十，局里一直不同意把他换下来，五交化公司有现在的业绩，他可是功臣。

吴用水看到夏泽芳走进办公室的门，示意夏泽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夏泽芳今晚衣服穿得很单薄，一对大乳好象不堪束缚，几欲兔逃，在暧昧的日光灯下，造就了神秘的曲线。吴用水看得有些呆，梦游似地说：泽芳，晚上叫你来，是为公司的人事问题，我们研究一下。

吴经理起身，准备给夏泽芳倒水。夏泽芳把门关上，忙说，我自己来。走到他身边时，夏泽芳身上散发的一种诱人的香味使吴用水有点晕眩，特别是她胸前颤动的乳房，象猫爪一样轻捣着他的心。他一把抓住了夏泽芳的手，止不住激动地说，泽芳啊，有人传言咱们关系不一般，你说说看，我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谁说的，造谣！我敢用党性担保，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夏泽芳不好意思看了看吴经理，没有挣脱他的手。

吴用水仿佛得到了某种感应，贪心地看着夏泽芳的酥胸。在心底压抑很久的一个念头，正如浇油的火在心底升腾。他把另一只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双手捧着了夏泽芳的手，有些不甘地说，人言可畏啊，真有那事倒好想，可实在没有啊。我是倒了该退的时候了，这个位子始终是你们年轻一辈的。你说，我不贪不要，没日没夜、辛辛苦苦在公司这么多年，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名声，这算什么？

你别听人嚼舌根。夏泽芳的手被吴用水摸着，脸上泛出了少女般红晕。

“泽芳！”吴用水似乎觉得火候已到，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既然别人都那样认为，我们就做给他们看。”一双手，早已十分不耐烦地伸进了夏泽芳的怀中，那个在梦中无数次想象的大乳就象秤砣一样稳稳落在他的掌控之中。吴用水使劲揉搓着，恨不得把五十多年来的激情全献给那两堆肉。

“吴经理，用水经理，别，这可是在办公室。”夏泽芳嘴里说，一只手已搭在了吴用水的肩膀上。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吴用水的心思，在公司里，没有他的看重，她是绝对不会有今天的位置。从营业员到公司第二把手，要不是面前这个比自己长近二十岁的老头，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况且，后面还有很多事还得倚仗他。今天的情形也正是她所期望的效果。

“泽芳，你放心，这层楼，我看了，鬼也没有一个。”吴用水话没说完，嘴唇直落在了夏泽芳的唇上。夏泽芳回应地搂住了他。吴用水似乎有了年轻时的感觉，拼命吮吸她，顺着她白的脖子，往下吻，用手象掏鸡似地从她的胸衣里，把一对象海绵似的乳房提了出来，嘴唇迫不急待地咬着了那两颗心仪已久的枣红葡萄。心火渐次上升，吴用水的嘴顺着胸脯往下，手扯着裙带，欲有进一步的动作。夏泽芳连忙制止：“这里不行！你听，好象有人上楼来了。”

啊？！吴用水象电击一样地逃开了，在一秒钟之内回到了办公椅上。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夏书记，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夏泽芳这时整理好了衣服，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吴用水明白被夏泽芳耍了，又要起身。夏泽芳忙制止，说：“吴经理，快下班了，下次吧。还是谈工作。”

“马副局长说了，再过一周，秦兰兰产假休完，就可以上班了，你看叶天成怎么安排？”

吴用水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好一会，才醒了似地应答：

“这小子，有点执拗，我看还要治一治，这样吧，放到下面去吧。”

……

落叶知秋，庭子县的秋天和其它地方的秋天一样，说来就来。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天成上班前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刚扫过的街道又散乱地落下了梧桐叶，经过秋天的渲染，两旁茂密的梧桐树枝干渐渐地凸现清晰起来。转眼,天成在财务室代班有了三个月。上次经历了许丽江事件,听了小慧一番话后,天成冷静地观察，明显感觉公司领导对自己有看法，变得有些沉默。天成对自己说，在公司里尽量少说话,多做事。早上一上班，公司的同事还没有来以前，天成就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

涂霞越来越喜欢这个勤快的小伙子了，财计股真需要这样一个人才。刚刚熟路一些，可公司又要把他调走。上班时，夏副书记把她叫到办公室，问了天成的情况后，明确表示，秦兰兰马上回来上班，天成的工作另有安排。这多少让她有些失望。回到财计股，把几个月的报表放到桌上，等天成。

这时，天成送完这个月财务报表，从办公室过来，手里拿着稿子，那是小慧给公司写的材料，她让天成给润下色。涂霞问：“报表送完了吗？”

天成点了点头，坐到了办公桌边。

“局里的一份也送了吗？”

“是啊，本来是小慧去的，刚好我要去一趟邮局，顺便送到了局财计股。”

“天成，财务工作还适应吧？”

“涂股长，跟着你和吴姐做事，真是学了不少东西，以前在课本上学的根本不适用。如果有可能，一辈子干这个都行。”

“天成，在公司里上班本来就委屈了你，你的眼光可不能太短。商业系统改革说了好几年了，我看也快了，不知道最终改成什么模样。今后，有什么打算？”

“涂姐，你是知道的，我乡下的孩子一个，完全靠自己的双手。今后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别泄气，好好干，是金子在哪儿也能发光。要说，目前商业系统是最红火的时期，好好表现，一定会出成绩的。”涂霞开导天成，把话锋一转：“公司对你的工作安排还没有定型，这周班上完后，从下周开始，要对你更换工种，你要有心理准备。”

“涂股长，天成会安排什么工作？”天成正急着要发问，在埋头制凭证的吴珍这时抬起头抢先发了问。

“不清楚，公司领导没有说。”涂霞说完，看了天成一眼，低下头整理报表。

“那……”天成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心里搁了事，一整天闹得慌。晚上下班时，他到办公室给小慧还材料，忍不住问小慧，知不知道公司会给自己调换什么工种？小慧接过材料直道谢，完了有些奇怪地问，就要给你换工种？转念一想，秦兰兰要上班了，是得把位子腾出来了。她对天成说，别想那么多，放哪儿都是做事，工作的时间才刚开始，以后的路比他们任何一个都长，怕什么？

天成下班走在楼梯上还在想着小慧的话，觉得她说得在理，心里释然，便觉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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