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夜里的事和盘托出,他怎么爬上去,山桃又怎样抗拒,把他活活撵下来,怎么打了架都说了,还说:“她就是要这样!我娶媳妇是要她生仔,可不是要她来做姑奶奶,怀不上我的仔儿我心急,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没有个传帮带的小子,我可着急。”
那大妈说:“是了,没有一个儿子,谁心里也没底。你要知道暖她的心,要她心甘情愿为你生儿子才行。”
老光棍说:“她那性儿,不可能。怀这个孩子时,我好长时间都没碰她,自己有什么都憋着,可是生完了孩子,她也不让我碰她。”
大母说:“听说,那个孩子还是你弄下来的?”
老光棍说:“那会儿我忍不住嘛!我要她给我也生儿子,结果,动胎气了。”
他伯母却小声骂他:“那样可危险了!那肚子里是小孩,也不是什么牲畜,想让它生下来就生下来?那是做梦!以后,可别再做那傻事了。”
老光棍这样和大伯母说着,却被出去解手的山桃花听到了,山桃花没吭声,那弯弯的眉毛却拧成一股蛋,一时,横眉竖目怒目而视。
老光棍昨夜没有讨到一点好处,憋了一肚子火,出去散散心,做做地也就没事了。可他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就是夜里夫妻两做的那点事,让山桃花听了,她咬牙切齿,对他更是愤恨不已。
后来;老光棍对她的态度渐渐有了转机,那是她怀了他的仔儿。
每到晚上,老光棍把碗一摞,看她做完活计,就催她早睡。
老光棍的心思她实在了如指掌,他是要她和他做那个。
老光棍缠着她日夜苦耕,不达目的不罢休。
终于,她又有了,她呕吐的一塌糊涂,上气不接下气。他知道了,高兴得什么似的,晓得给她递过一碗水涮口,说:“少干点活儿。”他还放宽了对她的围追堵截。
晚上,他做那事晓得小心了,也不怎么缠她了,很小心。
于是,她开始又做一些事:做鞋垫、做鞋袜,把一些旧衣服改来改去。
这时的她有点放松,但也有一点凄楚。
明生越大,那长相越像一个人,就是那年的任大鹏。
第144节(回忆篇)
山桃花遇到任大鹏纯属偶然的机会,要不,她还一直蒙在鼓里。
再次遇到任大鹏,她的心里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扇渴望已久的窗户,于是,她推开了那扇窗户,进入一个无法自拨的境地。
那是元宵节那天,她领着明生站在门口看热闹,一片锣鼓喧天中,背棍、铁棍、二鬼摔跤、还有一个懒汉背妻等热闹,引来大家争相观看。
那钹和镲那么刺耳地震着大家的耳鼓。
她领着明生不由跟着那热闹伟的人群走了一程,来到一个高宅大院前,那领头说:“给任财主家拜拜年。”
(bsp;于是,在财主家门口就踢开一个空场地,那些节目一个一个演着,任财主一脸富态地拄着一根文明棍,站在大门口。
他的旁边站在一个很魁伟,很入眼的男人,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
那个依在他旁边的女人,很漂亮,看来,这是任少爷和她女人了。
后来,她又把眼光转向那少爷,因为,她觉着他很面熟,不由仔细看起来。
仔细一看,她顿时呆了,因为他的样子,极象任大鹏,虽然他穿着西装革履,
那嘴角的黑痣那么清醒地点燃着她的记忆。
任少爷就是任大鹏?她有点不相信了自己。
任少爷一脸谦恭地站在哪儿,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他不时扫视着那个二鬼摔跤,那个懒汉背妻竟逗得他哈哈大笑。
那笑声又单纯又自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很喜人。
这笑声使山桃花心里更坚信了自己,那个少爷就是任大鹏!他笑起来就是那个样子。
他难道从前线打仗回来了?日本小鬼子是走了,但那国共两军的仗仍然还在打。听说,还是败,节节败退。
一时,山桃花心里的那个滋味,可谓酸甜苦辣都涌上心头。
她挤在人群中,拉着明生,竟象傻子似的半天没有了感觉。
直到旁边有个人推了她一把,她才从云里雾里的梦里醒过来。
她拉着明生退到一边。
明生的鞋却被人群一挤,鞋儿被挤掉了,他尖叫起来:“妈,鞋!我的鞋!”
说完,趔趔趄趄又返回人群中找他被人踩掉的鞋。
山桃花看儿子这样,只好让儿子站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说:“明生,听话,站在这儿别动,妈给你拿鞋去。”
她从人群中找回了那只丢失的鞋,却发现明生不在了。
“明生!明生!”她急得叫起来。
她急得疯了似的在人群中找来找去。
因为,她知道,这个村子分为东截、中截和西截,这个名叫狼村的村子大得很,东西相距有二里多。
明生丢了,她就得从几个村子里一一寻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她更害怕的还是那些可怕的人贩子。
但她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想到明生会一个人跑到任财主家门口。
明生怯怯地站在任财主家的门口,因为瞧不上热闹,他站在任财主家的门口台阶上,看那个新媳妇。
那个新媳妇长得很漂亮。细细的眉,白白的皮肤,很好看的酒窝,还有,她身上穿的也是那些绫绸缎子,整个人明艳媚娇。
明生把手插在嘴里,呆呆地看了新媳妇半晌,他看着她漂亮,就拍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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