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是难兄难弟_刺青醒着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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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们是难兄难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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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寺一个人来到了小时候总爱叫李妈推他去的那条湖边,这个儿时的避风港已经五年没有来过了,但却没有一丝改变,丝豪没有为这个世界的改变而改变,风景依旧,只是人事全非。杉寺呆呆的坐在湖边看着碧波荡漾出的涟漪。这里没有铲子,杉寺就用双手,在湖边挖,不停的挖,直到自己的双手流了血。他把今天在家里沾有爸爸妈妈血迹的墙灰埋进刚挖完的坑里,将尘土一把一把的朝坑里推,这样一直推了好久才将坑埋好。他砍断了身旁的那颗白杨树,将他做成了一快木板,用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指在木板上写上“先父杉国光,先母古雪琴大人之墓”的墓牌。

杉寺对着爸妈的坟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然后跪了下来,“爸,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一丝怨你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在黄泉路上继续陪伴着妈妈,她...她这几年实在太苦了!”杉寺说着说着咽喉哽咽起来,“妈...!儿误会你了,请原谅儿的年少无知,让您蒙受了这么多的冤屈,我在这里给您磕头认错了,如果真的像爸爸说的还有来生,我愿意...愿意在做您和爸爸的儿子,生生世世做你们的儿子,你们放心,只要我杉寺还有口气走,迟早我会帮你们报仇,还你们一个公道,我要让黑熊血债血偿!”杉寺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怒光。他擦拭了眼泪,起身,站了起来,仰天而视,默念道:“爸!妈!下次我来祭拜你们的时候,定要将黑熊的狗头提来血祭你们!”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曾经儿时伴他成长的避风港。呼呼的狂风伴随着雨加雪送走了这位落寞却又充斥着无限仇恨的背影,前面迎接他的是命运的洗礼还是人生的挑战这,没有人能告诉他...他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吹着寒风,感觉到阵阵阴冷,一种无助与落寞涌上心头。路过酒店、餐馆甚至是一个包子店,他都只有望而却步。想想过去衣食无忧、阔少爷的生活与今昔身无分文窘迫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杉寺从早上目睹父母惨死到逃离杉家直至现在,连一点东西都没吃过,肚子已经饿得呱呱直叫了。“哎!”杉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望前瞎晃着。路过一片胡同,看见几个街头小乞丐正在垃圾筒里翻东西吃,一种念头由然而生。杉寺就像抓到了救命草似的,

快步向垃圾桶跑去,加入了小乞丐门的行列。“啊!鸡腿,油腻而富有弹性。”杉寺以0.33秒的风速将鸡腿迅速拿到手中,即将送入嚎叫了一天的口中,却被一只黑的发臭的爪子给拦了下来,抓着他的手说:“小子!你哪里混的?敢跟本兔哥抢食物,你是活腻了是不?”杉寺抬头一看抓住他手的那人,只见他蓬头满面,污垢布满全身,衣衫阑褥不堪,两个大脚趾似乎不堪饥饿的蹭出了他的两只步鞋。后面的几个小乞丐和那个自称兔哥的相差不多,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嘿!小子,看什么呢?你没听见我们兔哥问你话吗?拽什么拽?”站在“兔哥”后面的小乞丐边说边啃着刚刚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萝卜头,说完,还推了杉寺一把。杉寺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身体虚弱得很,

一个没注意,栽了个大跟头。“哈哈!哈哈!原来他妈的是个白痴啊!兄弟们!上!哼!敢跟我们抢食,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顿时,后面的几个小乞丐,蜂拥而上,拳打脚踢。打得杉寺连连叫喊连天。站在旁边傻楞的“兔哥”,看着眼前这一幕,当年的画面历历在目。当时的他,因为家庭原因而被扫地出门,一个人流落街头,身无分文,又冷又饿。被行人唾弃,被小混混欺负...“啊!啊!。”杉寺的哭叫声响彻整个夜空与呼呼的北风相相照应,直摄“兔哥”心扉,将他从过去痛苦的回忆中给拉了出来。“住手!你们通通都给我住手!”此时的杉寺已经昏死过去。“兔哥”冲向前去,将小乞丐门全部给拉开,愤怒的冲着他们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没饭吃,被人欺负,当时的你们

和地上的这个人有什么区别?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打他?有资格打他吗?你们了解他的遭遇吗?甚至有可能他比我们还惨,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一群混蛋,通通给老子跪下,没认识到错误不准起来。”兔哥双手插着腰,气愤不已。他回想起刚刚那一幕,抬头仰望星空,紧闭着眼睛,两行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几个小乞丐从没看见兔哥对他们发过火,如今却为了这小子冲他们大吼,着实也吓了一跳,赶忙跪下,“对不起!兔哥,刚才是我们的错,我们道歉,我们道歉还不成吗?您就别生气了”“是啊,兔哥,您就别生气了...”几个小乞丐跪在地上争相认错,生怕又做错什么惹闹了兔哥。“咳,咳,咳...”躺在地上的杉寺被打得混身是血,头也晕呼呼的。“兄弟,怎么样了?没事儿吧?我这几个弟兄

人小不懂事,别介意!来,起来说话。”兔皮见刚昏死的杉寺醒了,赶忙向前扶着他。“谢谢!”杉寺冷冷的说了句。便转身离开。“嘿!小子,你不是很饿吗?这个鸡腿送给你了。”兔哥在远方喊道。杉寺理也不理,继续的往前走着。兔哥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小乞丐使了下眼色,众人赶忙跑向前去拦住了杉寺的去路。你们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到底还想怎样?请你们让开。”杉寺忿忿的冲着他们吼道。几个小乞丐刚刚因为这小子已经惹恼了兔哥,所以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让出条道让杉寺走。“嘿!兄弟,请留步,我们绝没有想为难你的意思,看你衣衫革领的,全是牌子货,怎么今日会落得如此田地呢?如果不介意,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怎么样?我想我们的故事应该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兔哥站在远处拼命的挽留,还时不时的晃着手中的鸡腿。听见兔哥的话,杉寺怔住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兔哥和小乞丐们也沉默着,都在等杉寺开口。许久,杉寺掉转了方向,径直朝兔哥那里走去,或许是因为难以忍受的饥饿,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有同样的故事吧,杉寺和兔哥握了手,相拥的坐在这条夜晚没什么人经过的街边,并接下了兔哥手中的鸡腿。“你好,我叫兔皮。”“我叫杉寺。”俩人相互介绍了自己,然后肆无忌惮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小乞丐们就像小孩子在听妈妈的故事一般,双手托着腮帮,细细的听着。夜,很平静,风虽然大,但也和着他们的故事奏出悲情的旋律,令人踌躇万千。当杉寺说道黑熊撞死母亲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血光,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众人默不作声,继续听着。过了好久好久,故事说完了,小乞丐们早已疲倦,

互相拥抱着取暖睡得熟熟的。“哼!这个黑熊简直就一混蛋,害得你家破人亡,管他什么黑熊帮狗熊帮,哪天让老子碰见了,非宰了他不可。“兔皮忿忿的骂道。众人被兔皮的怒吼声所惊醒,“什么事,什么事?兔哥,发生什么事了?”忙起身摆出铜人十八罗汉的架势,为兔皮二人“护着驾”。兔皮没有搭理他们,紧紧的握着杉寺的手激动的说道:“杉寺,听完你的故事,我感觉自己与你比起来是如此的渺小,今日老天让我们在这里相遇,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这个人不信命但很相信缘分,如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杉寺看着眼前这个同病相怜、有情有义的兔皮,不禁心生敬意,反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许久,杉寺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语意坚定的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杉寺,你比我大,我应该尊称你大哥,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说完,兔皮便向电视中的武侠剧一样,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杉寺见状,忙弯下腰来扶起兔皮,二人什么都不说,激动的眼泪已溢于言表。“哦!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小乞丐们像翻到了金砖似的,高兴的欢呼起来。就这样,杉寺跟着这群乞丐们每天穿梭于大街小巷中,饿了就到垃圾桶里翻东西吃,倦了就躲到城郊的破庙里睡着。虽然生活艰苦,可杉寺跟着兔皮们每天换着花样的玩,这让杉寺这个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更没怎么出来玩过的他感受到无比的开心。这天,他们几个正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几个小混混走过来,

为首的那个,满头金黄的长发,穿着过时的破洞牛仔裤,嘴里叼着根烟,似乎是故意来找茬的,杉寺在一旁观察道。只见兔皮恭敬的冲着那个混混头目微笑道:“毛哥!真的很抱歉,我们这几天手头确实比较紧,您看,能不能在宽限几天?”众乞丐们也是惊恐不已的看着他。只见那人话也不说,一帮抡过去,将兔皮的脑袋打开了花。“操!宽限几天?你以为你们是谁啊?把老子当猴耍是吧?你们既然在我毛哥地盘里混饭吃,就得给我交保护费,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那我毛哥还怎么混?”说完,那个毛哥挥动手中的木棒将要在次落在兔皮头上,兔皮紧闭眼睛等待着再次的殴打。其他的小乞丐们也没敢睁开眼睛看着兔皮被打。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木棒迟迟都没有挥下,

兔皮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毛哥,啊!原来是杉寺拦住了毛哥的手,挺直了胸膛,似乎有想要干一架的意思。”杉寺,快放手,快向毛哥道歉,快!”兔皮惊慌不已,忙拉着杉寺,将他的手松开向毛哥道歉。杉寺一句也没听进去,用力一挥将兔皮的手甩开,又向前逼了一步,目光与毛哥正对。那眼神有愤怒,有杀气,这不应该是这个年纪所该有的啊。毛哥也被这眼神惊得连连后退,当然毕竟他是大哥,总不能在小弟们面前丢脸啊,他快速的调整了心态,说道:“行啊!兔皮,还找了帮手了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兄弟们上!”说完,他后面的一群兄弟便拥了上来。兔皮从小就习过合气道,而其他的小乞丐们也跟着兔皮多少也学了点,只是杉寺从没打过架不过凭着一股刚劲

也将就不会挨打,所以他们始终站着上风。毛哥见势不妙,朝后面的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众人马上心领神会,顿时,十几个人齐手抽出腰上的西瓜刀朝他们砍去。“不好!杉寺,快跑!”兔皮大喊。杉寺似乎没听见,他从没经历过这种刀兵相见的场面,顿时傻了眼,傻傻得楞在那里。而其他的乞丐们见状,已被吓得四处逃窜。兔皮急忙向杉寺冲去。没等他赶道,毛哥已趁势一把尖刀刺入了杉寺的后背。只见杉寺后背顿时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杉寺!”,兔皮大叫,啊!飞起一脚将毛哥揣得老远,爬不起来。“杉寺,怎么样?杉寺,你醒醒啊?”兔皮哭着抱起杉寺快速逃离现场。一路上兔皮边跑边哭,嘴中喃喃自语,“我的好大哥,你可千万别有事儿,我们昨天才拜的把子啊,

我们说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声,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你给我撑住,撑住啊!”说着说着,兔皮已是老泪纵横了。然而杉寺却没有一点反应。当兔皮抱着杉寺经过一条干道时,杉寺有了反应,或许是兔皮跑的时候颠簸得太厉害了吧,杉寺顿时又一口鲜血喷出,正巧从旁边的一辆名贵小车里下来一个女生,杉寺的那口鲜血恰好喷在了那个女生的裙子上,兔皮见状,停了下来。看她的穿扮以及那辆价格不菲的跑车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不过兔皮现在可没那闲工夫招呼她,忙说对不起,然而抱着杉寺继续向前跑去。“哎!哎!你们把我裙子弄成这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啊!回来,你们给我回来!”那女生站在大街上大大咧咧的粗口大骂,引了不少围观的众人,女生见状,才注意到刚刚自己的失态,

忙钻入车内,口中说道:“可恶,人家新买的裙子就被那个混蛋弄得全身是血,这样叫人家怎么去参加宴会嘛!真讨厌!不行,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跑掉,我得追上他们,怎么着也得讨个公道回来。”说完,便开车朝兔皮跑的方向追去。“小雪,小雪!快来啊,他快不行了!”兔皮将杉寺抱进了一家叫“商佳婿”的私人诊所。“怎么了?这人是谁啊?”(来人叫商雪,是这间诊所的少主人。她父亲商无道医术高明,而且乐于助人,她父女俩经常给一些看不起病的穷人看病,分文不取,兔皮他们当然也是他们帮助的对象,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商雪看着兔皮怀里抱着的杉寺满身是血,着急得问道。“哎呀,你就先别问那么多了,对了,你爸呢?叫他赶快来救救我兄弟的命!”兔皮说完便抱着杉寺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这一路都是用跑的,可把兔皮给累坏了,商雪赶忙端来水和食物给兔皮吃。“雪儿啊?怎么了?”商无道刚刚动完手术出来,见床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忙问道。兔皮见商无道出来了,放下手中的面包,凑上前去,恭敬的说:“商老爷,这位是我兄弟,刚刚后背被剁了一刀,他一路上都在流血,您赶紧给他看看吧!”商无道来到杉寺身边看了看伤口,不停的摇头。“怎么了?爸爸?没救了吗?您医术这么高明一定能救活他的,你一定要救活他啊!”商雪见爸爸不停的摇头,以为杉寺救不活了,忙拉着爸爸撒娇的求道。“咦?雪儿,你今天好象没太对噢?你跟他很熟吗?我又没说他救不活,我摇头是感慨如果在晚10分钟送来,那他可真的没救了!你是不是对这小子有意思啊?哈哈!”这时候了商无道还

不忘调侃女儿。“爸爸!讨厌,人家是看他和兔皮关系好,而且又流了那么多血,所以...”还没等商雪解释完,爸爸就将她的话打段了,“所以什么啊,好了,救人要紧,快把他推到手术室里去吧。!”“恩!”商雪已经被爸爸弄得脸面羞红,不敢多说什么,把杉寺推进了手术室。兔皮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一直坐立不安,“在怎么着他也是因为自己才挨了这一刀的啊?如果他真有什么事儿,那自己不是得愧疚一辈子啊!”他一想到这,就暗自懊悔。大约过了4个小时,商无道终于出来了,商雪则把杉寺推倒了病房。“商老爷,怎么样了?我兄弟有危险吗?哎!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弄成这样。”兔皮边说边抽着自己耳光。“行了行了,我的天职是救人,可没兴趣听你在这里唠叨,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他失血过多,刚刚已经把他血止住了,我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没什么大碍了,在过会儿他应该就会醒了,我还有事儿,你去病房看看他吧!”说完,商无道转身离开了。兔皮汗颜,心想:“这个老头真是怪,每次来这里都没怎么听他说话,就象谁欠了他辈子的钱没还一样。”兔皮越想越气,也没怎么注意就来到了病房门口,想也没想直接把门揣开冲了进去。“嘘!小声一点,他才刚动完手术,需要静养!”商雪小心的说道,生怕吵醒了这个少年。兔皮见商雪今天状况不对,凑到她耳边,“我说,小雪啊?你是不是对我家兄弟有意思啊?我跟你说,现在追他的女孩儿都还排着对呢?你想要直接通行证的话,嘿嘿!可先要过我这一关噢!”“去!讨厌!”商雪的脸在度陷入羞红状态。

听了兔皮的话,商雪这才想到,刚才这个男生脸上全都是血,也没怎么看清他的样子,扭头看着床上的少年,“哇!好俊哦!高耸的鼻梁,薄而细腻的嘴唇,近乎完美的无官,长长飘逸的头发,看他的身段怎么也有个180几公分,真的好帅噢!”商雪也像其他的花痴一般被杉寺帅气的外貌所陶醉。片刻,一阵杀猪似的叫唤,将熟睡的兔皮给惊醒了,商雪也回过神来。“刚才那两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得罪了故奶奶还想逃,快点给我滚出来!”兔皮忙起身,以为是毛哥他们追来了,刚欲出病房,只见一个女生就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你个王八蛋,看见孤奶奶来了,还想逃?”那女生大声骂道。兔皮乍一看原来就是刚刚撞到的那个女生,于是调侃道:“哟!这不是刚刚被杉寺吐了一身血的悄美人儿嘛!你怎么追人追到这儿来拉?哆哆!看你的样子挺文静的,怎么这么主动啊?”“杉寺?”

原来这个少年叫杉寺,商雪在旁默默的记下了他的名字,脸上露出兴奋的深情。“呸!要你这王八蛋胡说!要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杉寺’姑奶奶我至于这么狼狈吗?害得我不能去参加宴会还被路人耻笑,要不是我一路上跟着血迹追到这里,哼!今天就让你们逃脱了。”那女生话语之间十足的霸道,丝毫不饶人。“嘘!这位小姐,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病人刚动完手术,需要静养!”商雪见两人吵得厉害,生怕吵醒了自己的心上人,小声的哀求道。女生寻声看去,床上躺着的竟是刚刚吐自己一身血的那个王八蛋,气不打一出来,怒冲冲的跑到病床前,一手将柔弱的商雪推开,把杉寺的床单掀开,将刚刚的愤怒完完全全的发泄在了杉寺的身体上,甚至爬上床去对杉寺进行拳打脚踢。

兔皮见这小妮子如此野蛮,这样打杉寺那还得了,赶忙跑去将他从床上拉下来。扑!刚才那女生的“殴打”触碰到了伤口,开始恶化起来,杉寺哗得一下口口鲜血喷出,吓得兔皮和那女生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商雪冷静些,赶忙跑去找来商老爷。等到商无道赶来的时候,杉寺已经昏死过去。商无道赶忙替杉寺检查了下伤势,忙对商雪说:“雪儿!快!快将他推进手术室,他伤口已经恶化了,得快点做手术才行。”“噢!”商雪一刻也不敢耽误,忙推着杉寺进了手术室。兔皮刚才吓傻了,等杉寺进了手术室才缓过气来,转身冲着和自己刚才一样状态的那女生吼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啊?他不过是吐了你一身血而已,难道你就要他偿命吗?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兔皮徉装叹气道。

女生听了吓得直哭,“呜呜呜,人家哪知道他伤得那么重嘛,更何况刚才我没怎么用力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女生极力的辩解道。兔皮趁胜追击,继续调侃,“那你想不想补偿一下呢?”兔皮狡诈的笑道。此时的女生已经乱了分寸,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兔皮凑向前来,坏坏一笑,随即问道,“我叫兔皮,你叫什么?你有男朋友吗?你家在哪儿...”兔皮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本想来个癞蛤蟆吃天鹅肉,正美滋滋的想着,却被小女生的两个耳光给打醒了。“喂!你这女孩很奇怪耶!是你说要补偿的,你怎么打人啊?”兔皮无辜的看着她。“哼!你个死色狼,我要说也是给刚才病床上的人说,我要补偿也是补偿他,干你什么事啊?讨厌!”小女生说完,便独自做在一旁不去理会兔皮的任何挑拨。

天色已渐黑了,商无道和商雪才从里面把出来。“兔皮,快过来帮下忙,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商雪命令的说。“是!遵命!”兔皮调皮的站了个军姿。正做在床上的女生赶忙起身给杉寺让位子。忙了会儿,终于将杉寺给弄到了床上,几个人大喘粗气。紧接着就是众人的沉默不语。最后还亏得不爱怎么说话的商无道打开了沉默,“这小子虽然经过刚才的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身体什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可在经不起什么折腾了,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忙活了一天,我该去休息一下了。”说完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特意盯了那女生一眼,像是嘱咐她不许胡来似的。待商老爷子走后,又陷入一阵死寂班的沉默。兔皮实在太疲倦了,靠着椅子已经开始打呼噜了。而商雪和那个小女生则做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等待着他的醒来。

时钟滴答做响,微风泛起,透过略微打开的窗户钻了进来,将杉寺的头发吹乱了。两只白皙光滑的细手同时伸出来想替杉寺整理发丝。“你来吧!”“还是你来吧”,“不不不...还是你来吧”“你来,你来”两个小女孩正在为谁给杉寺撩头发互相推让,显然已经把杉寺当成了物品。一翻争执之后,两人目光相对,赶紧躲闪,同时低下了头,脸蛋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已经半夜了,商雪还在继续守着杉寺,一眼也没有挪开,还那个小女生早已经不起周公的诱惑,陪他下棋去了。“水!水!我要水!”杉寺虽然没睁开眼睛,但他微弱的声音还是被心细的商雪听见了,她赶紧起身帮杉寺倒水。由于兴奋过度,动作稍微大了点儿,椅子挪动的声音将小女生和兔皮给惊醒了。“怎么了?小雪?”兔皮关切的问道。“没什么,杉寺要喝水,对不起把你们吵醒了。”

“杉寺?”兔皮正在纳闷小雪怎么知道杉寺的名字,刚想追问的时候,商雪已经走出了病房。兔皮赶忙起身跑到杉寺床前,“兄弟?怎么样,感觉还好吧?您老人家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可把这两个姑娘给等苦了。”兔皮见杉寺醒来,孩子似的跟他开起玩笑来。“砰!”小女生在兔皮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给他来了一个大暴栗。“你个死色狼,在敢胡说,姑奶奶阎了你!哼!”小女生狠狠的蹬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着刚刚醒来的杉寺说道:“嘿!小子,你好,我叫文佩佩,本来是找你算帐的,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算了。没等杉寺反应过来,商雪已经将水端来,“杉寺,来喝点水吧!”。“哦!”杉寺就像个孩子一样端着水杯一饮而尽。他想起身,商雪也心领神会,忙给他垫起枕头,抱着杉寺的腰坐立起来。

当自己的手触碰到杉寺的身体时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令商雪的脸变得就像红苹果一样。众人盯着她,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低下头不说话,只将那般幸福的感觉藏于心底。此时的杉寺显然被弄得云里雾里的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向兔皮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兔皮‘腾’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装”,抹了抹蓬松的头发,一本正经的说道:“各位观众,下面就由本人--兔皮先生,来为杉寺杉公子解答疑问吧。”那娘娘腔的声音,那装腔作势的动作看得文佩佩直恶心,商雪则是笑得前附后仰,杉寺却豪无表情。一时间,在众人的目视下,兔皮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唾沫四溅,学鸡鸣,学狗叫,学大猩猩锤打胸部,在经历了一段精彩的“现场文艺汇演”之后,杉寺了解的个大概,不过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这可把兔皮给气坏了,“我说,大哥!好歹我也是你拜了把子的兄弟,你多少也给点面子,装也要装一下嘛。”兔皮哀怨的看着杉寺。杉寺仍没有多大反应,他们谁能理解杉寺心中的苦痛啊!他随便应付的说了两个字:“下次。”兔皮当即昏厥,好半天才爬起来。过了会儿,“兔皮,我们该走了!”杉寺说了一句便要下床。“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离开。!”商雪一听杉寺要走,便慌了起来,将准备下床的杉寺按住。杉寺不予搭理,伸手将商雪甩开,径直下了床,兔皮刚欲上前劝阻,只见杉寺一个愤怒的眼光将兔皮口中的话挡了回去。“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耶!哪有这样对女朋友的啊?她好心劝你,你却话也没有一句,真没看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旁边的文佩佩实在坐不住了,对着杉寺的背影指责道。当她说出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那眼神似乎要她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一样。”你...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我有说...说错吗?那如果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干什么对他这么好?”文佩佩辩解道。“哎!这女人怎么这么白痴!”兔皮心中暗骂道。杉寺什么话也没说,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着脚步。不过没走几步,由于行走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一个不小心杉寺跌倒了。众人见状赶忙去扶。“杉寺,我求你,现在你的伤势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如果你不好好修养的话,你会有危险的,我求你,求求你了,留下好吗?”商雪说完便不加思索的跪了下来。兔皮和文佩佩顿时大惊,傻傻的楞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答。杉寺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那眼神如此的诚恳,只是眼中夹带着泪花,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对自己的感情会如此强烈,不忍心在次拒绝她,只得点头应允。“耶!太好了。杉寺答应留下来了。”

商雪破涕而笑,高兴的简直象个天真的孩子。在几个人的搀扶下杉寺重新躺到了床上。他一直很安静,静静的看着兔皮和文佩佩嬉戏打闹,你追我赶,商雪坐在床头默默的陪着杉寺,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他改变主意,又想走掉。“对了,杉寺,动手术的时候,我在你内衣里发现了一封信,给你。”商雪从抽屉里拿出信递给杉寺。“信?”杉寺楞了许久,才想起,当日李妈身亡之前交给自己的那封信,杉寺赶忙接过商雪手中的信,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兔皮三人看着杉寺的突然转变,很是疑惑,都在等着杉寺的解答。过了会儿,杉寺转过身来,看着身旁的商雪问道:“商小姐,请问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见杉寺如此认真的表情,商雪也好不隐瞒的说出了实情,“我爸说,如果不是刚才佩佩打你那几下触碰了伤口,使伤口恶劣的话,本来应该修养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

现在看来你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行。”“啊?一个月!”杉寺像泄了气的气球,慢慢的躺下来,忽得起身死死的盯着文佩佩。那眼光里的愤怒像要将文佩佩燃烧掉。文佩佩自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谁也不敢欺负她,如今杉寺仅仅一个眼神就将她吓哭了,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忙道歉,“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伤得那么厉害,顶多我赔你钱嘛,你说吧!你要多少,明天我叫人送来。”这不提钱字还好,当初杉国光就是因为赌博才使得小人得逞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杉寺更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猛得起身,冲着文佩佩大吼道:“滚!你给我滚!”商雪见杉寺发那么大脾气,赶忙将嚎浩大哭的文佩佩拉出了病房,小声的安慰道:“佩佩啊,杉寺心情不太好,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过两天他心情好些了你在来看他吧!好了,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哼!杉寺,杉木头,

你个混蛋,你个超级大混蛋,我恨你!”文佩佩冲着病房门大吼了一句,便哭着离开了商家。

清晨,商家,病房内,两男一女对做着。杉寺想了一晚上,终于开口了。“兔皮,你...你当我是兄弟吗?”杉寺严肃的望着他说。见杉寺如此严肃,兔皮也收敛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回答道:“当然,我们拜把子的时候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咿!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兔皮不解的问道。呆在一旁的商雪也同样充满疑惑。杉寺挪了挪位置,靠向兔皮,拉着他的手问道:“那...如果,我说如果的话,我要离开这里,你会怎么办?”杉寺的目光中充满期待,他内心充斥着一种”一生难逢真知己”的矛盾空间。兔皮闻言,起身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徘徊,点了一只烟,深吸一口,重重的吐了出来,形成一个个烟圈,朝杉寺走去,将烟递给杉寺,“你要吗?”杉寺想也没想接过烟吸了一口。“大哥!既然我们已经共同抽了一只烟

那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了,你问我如果你离开,我会怎么办?我的回答是,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决无二心,怎么样?这个答案满意吗?”兔皮严肃的神情俨然成了一个老练的社会专家似的。“好兄弟!”“恩!好兄弟”两只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拧成一鼓绳,任谁也分不开。“啪啪啪...”旁边的商雪被此情此景所感动。激动的为这两个难兄难弟鼓起了掌。杉寺二人都没说话,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片刻,杉寺说出了心事,“兔皮,我决定在我伤愈之后我们去wy市,找一个人,能帮助我复仇的人,没问题吧?”“行啊,没问题啊,谁叫咱们俩是难兄难弟呢?呵呵!”兔皮丝毫没有犹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杉寺,我也要去,你被丢下我!”商雪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杉寺倾吐了所有的心声。“啊寺!对不起我能这样称呼你吗?”杉寺默允。

商雪接着说,“啊寺,从兔皮把你送进我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你的冷酷,你的一屏一笑,你的超脱凡俗的气质都是吸引我的焦点,你刚刚说你伤好后就要走,我怕...怕在不说就没机会了,你...你能接受我吗?”商雪神情款款的看着杉寺,等待着心上人的给出的答案。杉寺显然被这突然的告白给吓住了,自从五年前爸爸被设计误会了妈妈,而自己也中其圈套以后,就在也没享受过母爱是怎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可人儿,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杉寺心生怜惜,想起自己受伤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更是感激万分,但是父母大仇未报,自己真的能给她未来,给她幸福吗?看着她那期盼的眼神,杉寺不敢直视她,此时,兔皮已知趣的不当电灯泡离开了病房,关门之际,看到商老爷子正躲在门后偷听,兔皮邪邪一笑,商无道无耐,只有跟着傻笑。片刻,杉寺在经过了强烈的思想争斗后,鼓足勇气的对她说:“商雪,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不过对不起,我...”杉寺一番拒绝的话语被商雪的手指挡在了嘴唇上,那些语言卡在了

喉咙,说不出声来,“嘘!别说对不起,我只要你最终的答案!一个答案就好,哪怕最终你给我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商雪动人的模样是那么的期待又那么的害怕,期待自己给他带来的希望,害怕自己残忍的拒绝。杉寺双手托着她的脸,擦拭了她脸夹上的泪珠,将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印上了商雪的嘴唇。正当两人感情急剧升温,似要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躲在门外的兔皮和商无道由于看得比做的还投入,一个不小心,栽了个大跟头,顺着方向扑倒了病房门,两人跌在地上疼的直叫苦连天。杉寺二人见状,忙防开彼此,整理着装,商雪故做若物其事的样子,质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要进来也不先敲敲门,哼!真不礼貌。”商雪撅起小嘴,生气的说。二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笨笨的做了几个“sorry”的动作,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继续,请继续啊!哈哈。”

说完,两人赶紧逃离现场,迅速的关上了门。片刻,商雪小心翼翼打开门,在确定门外确实没有人后,才放下心来。她快步的向杉寺床上跑去,一头钻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楼着他,一刻也不敢松手。“啊寺!刚才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是不?你已经接受我了是吗?”商雪抬头问道。面对那期盼的目光,那让人看了就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冲动的模样,杉寺还能说什么呢?只是配合着商雪的动作,紧紧的搂着她,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我...我接受你,雪儿!”听见杉寺叫自己“雪儿”,商雪更是感动不已,连连应道,“恩!恩!恩!我愿意,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两人拥抱得更紧了些。“喔和!喔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哈哈!哈哈!”商雪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吓了一跳,四处探望,最后将目标锁定在窗户,只见兔皮和商无道正用绳子掉在

窗户外边,样子很是滑稽。“爸!你们又在干嘛!讨厌拉!”商雪骄嗔地说。“没,我们我没干什么啊,兔皮,是吧?”商无道扭头将问题抛给了兔皮,“是,是啊!我们没干什么,只是商老爷子说你们这儿景色好,所以我们在这儿看风景啊!”兔皮朝商无道使了个眼色。“对,看风景,看风景!哈哈!”商无道拼命的挤出了个僵尸般的笑容。”杉寺看着这俩小丑,很是无奈,惟有不停的摇头。“啊!啊,奇怪,我怎么感觉身体飘了起来,难道我们要成仙拉?”兔皮惊喜的看着旁边的商无道。“笨蛋!不是成仙是成佛,而且是立地成佛,你没发现绳子断了吗?咱们快要掉地上了...”没等商无道说完,而人已经重重得摔在了地上,杉寺急忙将头伸出窗外,只见兔皮被商无道压着,两个人抱在一团,叫苦连天。引得商雪阵阵发笑。

就这样,在未来的养伤阶段里,除了兔皮和商无道的小打小闹令杉寺十分开心外,商雪无微无至的照顾以及爱人般的疼爱也让他被幸福重重包围,这是阔别五年后,杉寺最开心的一段时光。话分两头,自从那天被杉寺骂回家了以后,文佩佩就呆在家里门也不出,饭也不怎么吃,只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不管文爸,文妈怎么劝说,怎么问,始终都没得出什么结果。俗话说,“河水有干涸之时,狂风也有静止之段,”当然,文佩佩的眼泪也有哭干的时候。思来想去,“自己从来没被什么人欺负过,如今却被一个街头的小痞子又吼又打的,这等窝囊气如何咽得下?不行,我得找那臭小子算帐,敢惹姑奶奶,哼!杉寺,我非要扒了你不可!”一想到这,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她止住了哭泣,站在阳台上,享受着夜风的洗礼,很是舒服,嘴角微微上扬,冲着夜空大喊,“杉寺,你小子,死定了!哈哈,哈哈~~”

这夜空似乎能传音般,文佩佩的那声呐喊透过杉寺的梦传入了杉寺的耳朵里,顿时将他惊醒,冒出一身冷汗。“怎么了,啊寺,出什么事拉?”刚走进房门的商雪见杉寺大大的喘着粗气,急忙问道。杉寺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噢!你来了,没事,刚刚做了个怪梦!”杉寺长吁一口气答道。商雪也没继续追问,安抚了一下杉寺,便开始收拾房间零落的东西。杉寺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商雪也不忍心打扰他,小心翼翼的收拾他床边的被单,但却被杉寺忽得一下抓住了手,他趁机一把将可人儿搂入怀中,热烈的亲吻起来。开始商雪还在挣扎,后来慢慢的被杉寺融化掉,渐渐的迎合着他的节奏。正当杉寺准备扯掉她的上衣之时,那个没头没闹的兔皮连门都没敲一下,就莽撞的闯了进来。“嘿!我说,兔皮,你上辈子是不是算命先生啊?怎么掐时间都掐得这么准呢?真是的。”

杉寺忿忿的冲着兔皮骂道。“哎!我也恨啊,怎么自己每次总会挑对时间呢?对不起拉,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兔皮正欲关门出去的时候,被商雪叫住了,“兔皮,既然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我们真的没干什么,我只是来收拾东西的。!说完,商雪慌乱的整理了下衣服,下了床,好象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收拾东西。兔皮看了看杉寺,见他没反对的意思,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靠!被你这一搅和,谁还有兴致啊?还装模做样的用眼神问问我。”杉寺正在心里暗骂。将头扭向窗外。“哎!还是嫂子对我好啊!做大哥的也不关心关心我这个小弟拉!哎,人间凄凉啊。”兔皮坐下后便开始叹着气。杉寺装做没听见,没搭理他。兔皮很是恼火。“行了,别贫了。对了,杉寺,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我特意去专卖店给你们买了几套西装,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尺寸,要不,你们现在试试?”

商雪以试探性的口吻对杉寺说。果真还是“丑媳妇”比”亲兄弟“重要啊。听见商雪的话,杉寺快速的转过头来,看了看兔皮兴奋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到冷酷的表情,心疼的说道:“雪儿,管他合不合适,只要能穿就行!反正明天才走呢,就不用试了,明天直接穿上就行,你也忙活一天了,快早些歇息去吧!”商雪失望的点了点头,两步并走一步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兔皮听见杉寺的话也顿时泄了气,“要知道自从沦为乞丐后,自己可从没穿过新衣服啊,尤其是这名贵的西装,可...”兔皮正在心里盘算着。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儿,杉寺怎能不明白呢?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一头埋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管兔皮还在沙发上坐着。

第二天一大早,文佩佩便气冲冲的开车直驱商家。从一踏进门她就盘算着该怎样对付杉寺。商家并不像她家那样大,仅仅12.2589秒后,她就来到了病房门前。卯足了勇气,一把推开了房门。“啊!此情此景让文佩佩看得目瞪口呆。“好帅噢,从没见过这般完美的男人。”这是文佩佩冲进病房做出的第一花痴反应。只见杉寺一身灰色的休闲西服,一条纯白的单面白色领带搭配得如此协调,那乌黑飘逸的长发里一攥白色的发稍格外夺目,给人一种冷酷、神秘的感觉,在加上他那184公分的魔鬼身段,将男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当她还沉迷其中的时候,被商雪的连连几声呼喊给唤了回来。“佩佩,你最近在干嘛呢?怎么现在才来啊?杉寺都快要走了啊!”杉寺略带责备的问道。“什么?你要走?上哪儿去?怎么都不给我讲?讨厌,你真讨厌!”文佩佩一听杉寺要走了,马上就像丢了魂儿似的,直冲上前去不停用那骄嫩的小手捶打着杉寺的胸口,

隐约听见了她的哭泣声,想必她已经将她今天来算帐的事忘却得烟消云散了吧。兔皮三人被文佩佩这突然间的亲昵动作吓倒,顿时傻了眼。许久,杉寺最先回过神来,赶忙用手阻止了她的捶打,冷淡的说,“文小姐,我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我去哪里需要跟你说吗?你是我什么人啊?不好意思,我快走了,请别挡着我收拾东西。”说完,便一手将她推开,径直走出了房间。“杉木头,你给我站住,我...我们怎么没关系?你...你骂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骂我,如...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去哪里,那...那我...我怎么去找你给我道歉啊?”文佩佩抓狂似的冲着杉寺的背影吼道。杉寺没有理会,重重的扣上了门。此时,文佩佩又像当日被杉寺骂的时候一样,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似的嚎嚎大哭起来。商雪本想追出来,但见着文佩佩这样,忙跑过来安慰,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儿,因为“受伤的女人最可怕。”刚刚换好衣服的兔皮却是笑地前俯后仰,

合不拢嘴。文佩佩听见笑声马上止住了哭泣,刚想破口大骂,抬头一看,“这是昨天那个痞子么?呵!穿着西装还是人模人样的啊,虽然比起杉寺逊色了不少,不过拉出去还是见得了人。咯咯...”文佩佩破涕而笑,偷偷的笑出声来。这不笑还好,这一笑让兔皮以为他此时的装扮很不搭调,气就不打一出来。“嘿!我说,文大小姐,您老人家是不是学变脸的啊?刚刚还是泪如雨下,现在却...哎!”兔皮连连摇头。文佩佩立即收住了笑声,有开始变脸,一副正二八经的说,“痞子,我还没说你呢,你刚才笑我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文佩佩撅起的小嘴,翘得老高。“扑哧”,兔皮在一次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说道:“我的姑奶奶,您可真会瞎掰啊!什么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去哪里,我怎么找你给我道歉啊之类的烂理由也能掰出来,你说我能不笑你吗?真搞不懂你们女生,喜欢人家就说嘛

老是做些蠢事,喜欢就是喜欢,干麻装青纯呢?汗~~~”“砰砰砰...”商雪二女顿时送给兔皮阵阵暴栗,打得他直喊妈。一阵嬉戏过后,杉寺走了进来,三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他只淡淡说了句,“时间到了,走吧!”然后又转身离开了房间。文佩佩刚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赶上杉寺的脚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样讨厌我?是因为我很泼辣?是因为我很蛮不讲理?还是...”文佩佩在心里痛苦的挣扎,不断的责问自己。

上午,9点30分,机场。杉寺一把搂住坚持要来送行的商雪,他们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深情的诉读着彼此的不舍。文佩佩看见她们这般恩爱,心里甚是难受,那是一种心碎的感觉。“仅仅一个眼神,淡淡的一句话就能将自己的心弄得砰砰直跳,但如今他怀里的女人不是自己却是别人,是自己的心意没表达准确还是他没感觉到?”她做了千万种猜测,却不敢轻易的在杉寺身上下定论,傻傻的楞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拥抱着别人。“心如刀绞是吧?”兔皮不知什么时已经凑到了她耳边。文佩佩没有做声,仍安静的站着。

上午。9点50分,机场。“杉哥,时间到了,我们该登机了!走吧!”临登机之前,兔皮跑向文佩佩,轻声说道:“我们去了wy市,这是杉哥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一句,人生真爱一次不容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兔皮塞了一张纸条在文佩佩手里,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杉寺愈走愈远,背影也愈来愈模糊,商雪失声喊道:“啊寺!雪儿一直在这里等你!”不知道他听到没有,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商雪一下子瘫了下来,内心空荡荡的。“无力的挽留只为日后重逢的喜悦!”文佩佩伸手扶起地上的商雪,“佩佩?你...”“嘘!别说话,心照不宣!雪姐,走吧!”说完,便拉着商雪快速“逃离”了机场。“杉寺,以后的以后,当我们在次见面的时候,你会看见一个全新的文佩佩,到那时我在跟你表白吧!即使有很多女人跟我一起分享你的爱,我也愿意。”文佩佩内心的情感在杉寺走后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的演绎着这苍白无力的对白。

做在飞机上的杉寺靠着窗外,俯视大地,想起充满阴影的童年,想起父母惨死的景况,想起黑熊那狰狞的面孔,想起雪儿的深情款款...心中甚是感慨。如今的他和兔皮,前途未卜,父母之仇何以有能报之日,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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