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我和姑姑都被顾炎垒叫进了他的书房,也难怪,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顾炎垒还没有来得及把我和我们的目的好好介绍给姑姑。
“炎垒,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姑姑问顾炎垒,眼睛却盯着我。“雨桐真能帮我们把家族的血咒解开吗?”她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期待,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
“我会尽力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解除血咒了。”我想给她足够的信心,虽然我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她的眼神忽的又暗了下去,喃喃道:“为什么不早一点?为什么不早一点?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不知道她在跟我们说话,还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们聊,需要我的话叫我,我回房间了。”姑姑出去了。
“姑姑真是奇怪!”顾炎垒也很纳闷。
我觉得自己必须趁这个机会把心里的问题和顾炎垒谈谈。于是就把昨天中午和晚上遇到的事情全部一股脑的告诉了顾炎垒。
“我很小就离开了家,所以姑姑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原来……”顾炎垒思索了半天说,看来他不会也没有必要欺骗我。“原来她和杰西很相爱的,即使他们之间有十几岁的差距,但是这次回来听说他们吵架了,还分了手,真是不理解。但是我总觉得姑姑不是那种会理会世俗偏见的人,怎么会因为杰西小她十几岁就和他分手呢?”
“顾炎垒。”我严肃的问着,“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当然!”他显然有些不习惯我的这种语气。
“你爸爸在哪里?你爷爷在哪里?”
“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爸爸?其实我妈妈是车祸死的,都是因为爸爸,如果当时爸爸去送妈妈就不会发生了,爸爸为此也很伤心、很自责,等我可以独立的运作公司后他就离开了家去了修道院,已经差不多有八年了,他谁也不见谁也不理,我和他也已经八年没见过面了。就是那时候,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解除血咒的办法。”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不想提起父亲。
“放心,我会帮你的!”为了给他信心,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感激的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屋子里面的气氛很暧昧,这不是我所熟悉的东西,让人很害怕。
“哎呀,别楞在这里啊,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外面参观吗?”
“对啊!”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打电话给老王让他准备好一切。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一切都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受到昨天家里死人的影响,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古宅里面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在门口等着,顾炎垒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高尔夫球专用车,以前只从电视里看过。
“要去打高尔夫吗?”我比划着挥杆的动作上了车。
“如果你喜欢!”顾炎垒笑着对我说,这已经成了我脑海里他的招牌表情。
“可惜我不会!”
“没有关系,等事情完了我教你!”
从左边绕过游泳池,草地平均的分布在我们两旁,绿油油的高度都是一般齐,不用说,平常肯定有专人经常打里。
顾炎垒边开车边给我讲他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点滴,不时的还给我讲几个笑话,多亏这里没有行人,要不然真怕他分心。不一会儿,车就进了树林,树林里有一排小房子。顾炎垒停了车,向屋子里喊着:“老高!”一个浓眉大眼、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
“少爷,马准备好了!”
“谢谢!”顾炎垒下车对我说,“咱们骑马进去吧!”
“天啊!我不会!”我大惊失色。
“放心有我在!”顾炎垒说着就牵了两匹马出来。一头高大,一头娇小,他指着那匹小马对我说,“这匹小马送给你,以后它只给你一个人骑。它是匹小马,脾气很好的。”
小马浑身上下都是乌黑的,油亮油亮的闪耀着,眼睛很纯很纯,很可爱。我想拍拍它,不过不敢轻易下手。
顾炎垒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没有关系的,你轻轻抚摩它,它会感觉到你的友好。”他示范着抚摩那匹大马。
我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抚摩着,小马似乎很高兴,看来它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
“我们先牵着马走一会儿吧!”顾炎垒并排着和我走在一起,两边牵着马,太高兴了,马竟然乖乖的跟着我走,一丝反抗的意思也没有。老高默默的跟在我们后面,刻意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说笑了一阵,顾炎垒示意我上马,他边做示范,边讲解着,“不用害怕,先向刚才那样抚摩它,然后抓紧缰绳一只脚登住马鞍,另一只脚顺势一登就上来了。很简单!”我徒手跟着他比画。
顾炎垒又下了马,“你上,我保护你!”
“你说的啊!摔下来拿你试问!”我抓紧缰绳,抬腿登住了马鞍,另一条腿想往上用力,不过我可能把马勒疼了,它叫着甩了一下头,我的心脏咯噔一下,眼看着我就要往下掉,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我,顺势把我扶上了马鞍。
“上去了!”顾炎垒鼓励我。
“差点吓死我呢!”我喊着。他也上了马,“你放心的跟着我,保你安全!”老高也走近了些。
两匹马悠哉游哉的走在林间小路上,树林很浓密,小鸟站在树上唱歌,这样的人生太美妙了,真期望永远这样,天啊!脑子里怎么会再次冒出这种想法。
幸福的日子总太短,眼看着满月就要来临,这一天就是我们招魂的最好日子。我们也开始忙碌的准备起各种法器。
首先是圣台,一定要用纯金属制成,这对于顾炎垒家简直是小菜一叠,顾炎垒找来了一个用黄金制成的桌子,据说纯度是99.9,太可怕了!有钱真是好办事啊。香炉、檀香,这些顾炎垒家原来就都是齐备的,还有就是桃木剑、符纸,我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顾家人的血了,血越浓越容易招出云娘。
十六那天当晚我从顾炎垒和姑姑身上各抽了一管血,放进了一个干净、干燥的碗里。
我的法台摆在了游泳池边,因为《术》里面有计算的方法,就像公式一样,天干地支往里一带就算出在整个地区,那个地方最容易吸引鬼魂出现。
晚上子时的月亮是最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开始招魂。
沐浴更衣完毕,所有的仆人都回去休息了,顾炎垒和姑姑分别站在圣台两边,我点头示意顾炎垒我将开始,顾炎垒给我以微笑鼓励!
我往眼睛边擦了些牛眼泪,立马我的眼泪就被熏了出来。我把所有的檀香点着插进香炉里,拿出事前准备好的一摞符纸,用我的袖珍桃木剑把它们全部穿在一起,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笑,我把剑放在香炉上熏,然后把事前准备的一碗血全部泼到了符纸上。一股混合着檀香、血腥的奇怪味道漂了出来,越漂越远。
“天诚可以感人,地诚可以动天,血召唤着孤寂的你……”背诵着匹配的符咒,不一会儿,阴风四起,风云顿变,感觉有些东西飞了过来。是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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