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外面倾盆大雨却浇不灭大厅里顾炎垒的火,“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丢呢?”
“少爷!吴小姐下午说出去散步,可能去哪里玩忘了,不要担心!”老王安慰着他。
“不可能,叫所有人去把整个山谷再给我翻一遍。你也去!”
“是的。”老王下去了,雨中山谷里竖起了无数的火把。
顾炎垒在大厅里来回跺着步,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祥的念头使他的眉头越来越深。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阵特殊的香气,很熟悉。顾炎垒按着香气的方向找进了小餐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香气是从哪里飘出来的呢?最后顾炎垒把目标锁定在封着的壁炉里。整个壁炉都用档板封死了,只留有一个防止潮湿的通风小孔,旁边有几个螺丝固定着档板,顾炎垒找来一个改锥卸掉了一面的螺母。
当他掀开挡板的时候,一道光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眼睛,太久未见光的缘故。
“雨桐!”顾炎垒显然很兴奋,赶忙松开绑住我的绳子和封嘴的胶条。
“哇!”我哭倒在他的怀里,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自己特委屈,“都怪你,都怪你!”还挥着拳头捶打着他,第一次感觉他的重要。
“好了,没事了。”他尽量安慰着我。
哭了好一阵,感觉筋疲力尽,还是顾炎垒周到,给我拿了一包饼干,我边吃边说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经历。
“这里怎么会有人和你结仇呢?可惜你没有看见是谁!”顾炎垒自言自语。
“是啊!”我点点头,“我以前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怎么可能与人结怨呢!现在在这里也才住了一个星期,难道就得罪了什么人?”
“你有没有感觉到平时谁对你很特别!”
“你啊。”我笑着,“不开玩笑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只是……”我小心的说着,“只是除了姑姑在我刚来的时候老是让我离开这里,说些奇怪的话,难道她知道什么?”我刚才被关着的时候,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
顾炎垒斩钉截铁的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真凶……”
“把我重新关起来!”我接着他的话说完,我们两个相视而笑。
山谷的火光逐渐消失,四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雨越下越大。
大宅里依旧灯火通明,没办法他们家的习惯太多。
习惯了安静,突然听见脚步声还让人颇不习惯,我虽然重新进了壁炉,但是身体却是自由的。感觉有人在撬挡板,看来他很着急,竟然连螺丝也懒的拧了。我按响了顾炎垒留给我的手机,通知他赶快从二楼书房过来,我自己也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哐啷一声,挡板被撬掉了,意外的是,这个人是厨师小李。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我动手,顾炎垒已经冲了进来把小李制服。“为什么?”顾炎垒把他带进了二楼的一间会客室。
“少爷、少爷!”他完全慌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
“冷静点!”我想安抚他。
“我真不知道吴小姐在里面!”
“那你为什么要去撬壁炉的挡板?”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少爷,对不起,我家里母亲病了,花了好多钱,我真的没有办法,才偷了一副画,我把它藏在了壁炉中,明天我放假,计划带出去卖掉换点钱的。”说着小李已经泣不成声。一切都不像是装的。我们带着他去壁炉里找画,果然发现了,只是因为上面铺着一层报纸我才没有发现,画的边缘还沾上了些许泥土,可能是我被弄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顾炎垒并没有责怪小李,把画送给了他,嘱咐他多休息几天在家照顾好母亲,只是让他绝对不能对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情,这对于小李来说当然是好消息,满口答应着跑了。
“怎么办?”我叹息着。“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先休息吧,明天再说,你不要去客房,到我房里吧!”顾炎垒又补充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好的!”本来想拒绝,毕竟感觉不是很方便,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总归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就答应了,从房间里把东西统统拿到了他的房间,顾炎垒还为我专门设置了所有门的程序,现在我也可以自由出入四楼了。
我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但是我不禁发愁,本来是为了帮他们,怎么现在的形势发展的却不同了呢?我到底是怎么被牵连到这里面的呢?会是谁对我痛下杀手?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如果自己死了会对谁有好处?……
第二天所有的仆人看到我都很惊讶,很简单昨天他们为了找我都是折腾到大半夜,现在看我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想不奇怪也难吧,恐怕背后又要抱怨一阵,所以我一点也看不出谁的惊讶更加特别。郁闷!难道就凭我们两个的智慧却什么也发现不了吗?其实从感觉上讲我认为姑姑的嫌疑是有的,但是从理智上分析又似乎不太可能,不过既然没有丝毫的线索我决定还是从姑姑处着手。说到这里,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她了,自从神经受刺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想的告诉顾炎垒,三思过后还是和他商量了,虽然他马上否定我的愚蠢想法,但是还是答应带我去看姑姑。
我们按了半天的门铃,门才打开,开门的是老王的妻子何妈,她一直负责照顾姑姑。
“二小姐怎么样了?”顾炎垒向里张望。
“刚才吵着要打针,我没给,闹了半天现在刚睡着!”何妈的手不停的摆弄衣角,慌张的太明显。
“我们进去看看!”我对顾炎垒说。
“少爷!二小姐刚睡下!”何妈竟然大着胆子拦住了我们,奇怪!
“何妈,我们会很安静的,你放心!”顾炎垒不着痕迹的把何妈推开。屋子里面很整洁,姑姑真的睡着了,带着微笑很安详,只是两天不见人却更加消瘦。何妈跟在我们身后。姑姑的枕头旁散乱的塞着一些东西,看来是刚才没来得及收好的,针管的一头已经暴露在外面。
“二小姐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吗?”顾炎垒问何妈。
“是的,少爷。”何妈终究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是,我一直留在房间里照顾,饭菜都是叫人端上来的。”
“好,那你好好照顾二小姐!”顾炎垒带我出去,在关门的一刹那,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二小姐有什么不舒服马上通知我。”
回到顾炎垒的房间。“他们在纵容你姑姑吸毒,你为什么不拆穿?”
“我理解姑姑的痛苦!”顾炎垒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也暗了下去。
“对不起!”我知道我说错话了,站着说话的人永远不腰疼,“我一定要帮助你们解除血咒。”
“其实到现在我已经不舍求什么了,顺其自然。”他可能已经没有信心了,我呆呆的望了他很久很久,都怪我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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